初尝情爱的老男人不知收敛,初琢躺了一天半才缓好。
前往霍观遒家里,路上他想起件事,“咄咄逼人”道:“霍观遒,你之前明明说我受伤回来才让我下不了床,我没有受伤。”
霍观遒清清嗓子,试图装傻:“有吗?”
初琢笑眯眯地欢送:“今晚书房男宾一位。”
霍观遒滑跪道歉:“对不起,我自制力差,琢宝太好吃了。”
“……”初琢顿了顿,语感诡异,“你说得我好像是一块糕点。”
前方红灯,霍观遒踩一脚刹车,余光转入侧方,补充细节:“琢宝是一块永远让我上瘾的糕点。”
戒不掉,还馋得要命。
打开客厅门的第一瞬间,霍观遒查看电视墙旁边的储物柜。
代表着发财和来财的陶瓷碗杯静静地立在里面。
他动作谨慎地取出,放进背包里。
真有对待传家宝那味儿了。
初琢倚靠墙棱:“霍观遒,谢谢你呀。”
霍观遒不明所以地回身:“谢我什么?”
怎么突然谢他?
“因为我的心意有被你好好对待啊。”初琢小臂半举,给他捏了个心。
霍观遒:“……”
真是不合时宜的勾引,他咬着牙克制地问:“屁股不疼了吗?”
初琢唇线抿直,秒变冷脸美人。
霍观遒爽朗大笑,可爱。
衣服装满行李箱,搬进老婆家,霍观遒如今也是吃软饭了。
事情回归正轨,启明公司进度维持着两年前的状态。
霍观遒脑子里的知识还在,点拨了几下,吩咐多招点人工智能专业方面的人才,提高薪资待遇,去挖各大高校的优秀毕业生。
冬季外面一茬接一茬的冷,时空折叠带来的影响在逐渐消退。
快到元旦,好友们约着聚了一场。
尹帆往他俩面前推了六杯酒:“每人自罚三杯啊,这两年推了我们多少次聚会了。”
霍观遒没解释两年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昨晚和今早的区别,只在初琢端起酒杯时夺走对方手中的杯子:“我自罚六杯,给初琢点一杯度数低点的,他酒量不好。”
初琢:“……”
想起农家乐醉酒的记忆,没反驳。
好友们唏嘘不已,纷纷调侃——
“宁哥的酒量还没练好吗?”
“在一起两年了还这么黏糊,我说你俩不会是故意秀恩爱吧?”
“好不容易来一趟,合着是给你俩换个地方约会啊?”
霍观遒:“……”
其实才谈十天不到。
正儿八经的热恋期。
初琢秒懂霍观遒不曾言语之下的无可奈何,勾住男人的胳膊,张扬地宣告:“没办法,我们感情好,天天热恋!”
众人怒骂情侣狗。
霍观遒视而不见,眸光微侧,被初琢大方的展示,心口溢满安心感。
这一生还有好漫长好漫长的时光等着他们去探索。
*
元旦一过,月末迎来了春节。
冬日的寒冷伴随着萧条,大街上行人匆匆而过,霍观遒拎着昂贵的礼品来到宁家别墅。
时空折叠的后遗症还是有的,比如他今年六月份就满三十了,凭空老了两岁。
再不结婚过了三十成老男人,真是掬一把心酸泪。
宁父和宁母对霍观遒的拜访没有过多为难,接过礼品,把人迎进门。
霍观遒像一块板正的大门挺直身体坐着。
初琢抓起霍观遒的手轻抚,缓解他的紧张:“霍观遒,你进来的时候把门装身上了?”
霍观遒:“没有,是你家佣人关的门。”
初琢噗得一声笑,眉眼软软。
短促的表态不需要再解释,霍观遒立即懂他那句话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男人绷紧的身体撤走一丝力道,捏着初琢的指骨揉进掌心,包住他的小拳头,举至嘴边,张了张口作威胁状:“笑话我?信不信咬你?”
初琢一拳揍他脸上:“不用你咬,我先打你啊。”
“咳咳。”宁母端了盘水果,“小霍吃水果,琢琢被我和他爸惯坏了,偶尔有点暴力,人不坏的。”
初琢:“……”
霍观遒一本正经:“初琢很好很好。”
自家儿子被夸,宁母嘴边笑得和蔼可亲:“唉,都是好孩子。”
没一会儿,管家来喊人:“霍先生,我们先生邀您书房一聚。”
初琢同步起身,路过管家时,对方神色纠结,不知该不该阻止。
他当即笑了下:“常叔,我爸那儿我去说,你拦着我也要去。”
毕竟霍观遒跟他在一起才两个月,就到了见家长这一步,属实快了些。
书房门被推开,宁父严肃的表情绷到一半,视野里陡然多出初琢的半张脸,他没好气道:“至于跟这么紧,我又不是恶公公。”
初琢笑靥如花,把高帽给他一戴:“爸爸是最好的爸爸,我认认真真选择的人,你们肯定会好好相处对不对?”
宁父睨了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行了,我保证不为难他,你去泡杯普洱,晾温了再给我端上来。”
“收到,保证办得妥妥的。”初琢轻手轻脚拉上门。
房间一静,霍观遒脱口而出:“爸。”
宁父被他这一声铿锵有力的“爸”喊得额角微抽:“喊早了。”
隔了几秒,嘴硬的恶公公又补充:“等你们结婚那天再喊也不迟。”
客厅里,初琢泡了两杯普洱茶,给宁母泡了杯花茶,唇边抿着杯沿:“妈,我爸他书房里没藏木棍刀子之类的吧。”
宁母喝了口花茶,嗔道:“瞎说什么胡话,顶多就是有砸人的字典。”
字典就字典,还砸人的字典。
幽默了,初琢喝完普洱茶,摸着另一杯普洱,温温的,刚好,他站起身:“我去见识见识砸人的字典。”
书房内,宁父露出满意的神色,霍观遒的回答还算得体,他说道:“既然……”
“爸爸,你的爱心普洱茶送达。”初琢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房间里氛围不错,他松了口气,迈开腿跨入,边走边强调,“你要的温凉口感。”
语毕,茶杯嗒嗒摆放书桌,他摊开掌心:“宁总,请喝。”
宁总看得闹心,端起一口闷:“领你男人赶紧走吧。”
初琢耍宝逗笑:“得嘞,下回见啊宁总。”
霍观遒被初琢拉走,回头?了眼,暗中深思,总觉得宁父要说的话很重要。
既然什么?
既然你们都深爱彼此,不如就把婚事趁早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