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松口,司少钦眼前似炸开一簇烟花,丝丝缕缕的苦茶味蔓延开来。
男人脚步一顿,迅速收好信息素。
微弱的苦茶味散开在空气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才提出追求,就释放信息素,这跟刚表白完、便表露想上床的意图没任何区别,纯纯耍流氓,是追求之大忌。
年轻Alpha前半生没追过人,基本常识还是懂的,谨慎地保持呼吸。
狭窄的电梯空间,裹挟着心怀不轨的想法,司少钦情窦初开,送完人后知后觉地摸了下后颈位置,腺体隐约发热。
牙齿也有些痒,想咬东西。
完蛋,不会是易感期提前了吧?
回了同小区的十五栋,一路上冷静下来,咬东西的瘾头褪去,不是易感期。
……所以是他自制力的问题?
思索两秒,司少钦接受了事实,内心极具诚恳地告诉自己,Omega长得漂亮可爱,真不怪他沦陷。
心思暴露,司少钦不再掩饰,电话打给已婚Alpha万辰,向他求取点经验:“Omega一般喜欢什么?”
万辰做了个跟司父差不多的行为,再三确认来电显示是司少钦,这才略懵逼地发问:“你是本人?没用AI模拟声线来骗我吧?”
“废话,我本音你听不出来?”手机点开扩音,往茶几上一丢,司少钦拿起小本子和笔,惯常的大佬姿态敞开腿靠坐沙发,上半身却是端正写作的姿势,催促道,“你说有哪些,我记下。”
万辰兀自猜测:“你很诡异啊司少,莫名其妙问这些,不像你的风格,跟别人玩大冒险输了?”
司少钦直言:“我喜欢一个Omega,正在追他,问你取取经。”
电话那边默了默。
万辰被这句话狠狠冲击。
不是,距离上次喝酒,某人豪情壮志地甩出一系列恨不得Omega离他八百米远的话,才几天,就打脸了?
反复确认对方没有玩大冒险游戏,更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特么的真真切切地坠入爱河了,万辰大肆嘲笑:“我脑海里依稀有个印象,某人说Omega又不是必需品,2048好玩吗?”
“……”司少钦同样记起这茬,反射性摸了下脸,嘶,真疼。
要是让他们知道,他正好于喝酒后的当天,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小O,这脸会打得更疼,Alpha强行转移话题:“说点有用的,我珍藏的车子模型送你了。”
“爹你等我捋捋思路。”万辰不带思考给自个儿降了个辈分,变如脸认真道,“Omega性子大多温婉,亲和,没有工作时,在家里会做蛋糕,插花,学一些新的甜点,他们对甜品有一套研究水准,心思细腻,富有同理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Omega做出来的甜品更好吃一些……”
“停,我是问你怎么追求Omega,不是听你秀恩爱的。”司少钦往小本子上记了蛋糕插花两个词后,听了一段,不得不打断他。
万辰随即住口:“我这嘴,一不留神跑偏,等你追到喜欢的人,你俩在一起就知道了,Omega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虽然还没在一起,但不影响司少钦赞同他这句真理:“我信,是真的,他往那儿一站,我目光就往他身上钻。”
没指望得到回答的万辰:“……”
司少怎么有种恋爱脑的苗头?
算了,看在汽车模型的面子上,万辰绞尽脑汁给他支招。
第二天司少钦提着早餐准时出现。
今天早饭和之前几日不太一样,多了道精致可口的青提蛋糕。
青提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缀在小蛋糕上面,奶油细腻香甜,蓬松的蛋糕胚垫底,口感清爽无比。
初琢双眼发亮:“青提的味道好浓郁,奶油香香的,甜而不腻,司少钦,你在哪家买的?”
司少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眉梢一挑:“暂且保密,它家还有好几种主打品牌,等我先讨好你一段时间,再告诉你。”
Alpha追爱热情奔放,把小心思明目张胆地摆到明面上,摊开了说,诚恳得让人挑不出对错。
初琢唇边一弯,冲司少钦笑得美目流转:“那我等着你的投喂啦。”
自打明确提出追求后,司少钦并未完全放弃保镖岗位,并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深感庆幸。
无需多找借口,保镖护主不是职责所在吗?
001假装不知情地问道:【宿主,你真的要接受司少钦吗?不再考虑一下?】
初琢认真告诉它:【这是反派啊,001可以扫一下他。】
已经扫描过的001:【……】
001第一次耍心眼,以失败告终。
项凌枫戴防护手环的事情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种手环意味着他本人明确对Omega有过不良倾向,Omega在社会上被重点保护,就算他是主角攻也没有特权。
世界线里,无非是他靠自己的权势压过一切,这次阮清峤身后可不是空无一人。
公司的掌权人闹出丑闻,企业口碑遭受影响,凌枫集团股市出现小小的动荡。
阮清峤公司刚与之合作,受到的牵连倒是不大。
项凌枫的事儿影响不到阮清峤,他仍旧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晚上加完班走出公司大门,前往地铁站。
路灯照亮人烟稀少的街道,身后突然有双手摸了过来,搭住他的肩膀。
阮清峤反应迅速地朝前一躲,来人力道极大,他被拖拽着倒退地走了几步。
双腿后曲使不上力,粗糙的大手捂住他的嘴,止住了阮清峤没来得及喊出口的呼救。
不到十秒,守在附近的保镖出现,黑衣人一拳揍向阮清峤身后的绑匪,禁锢他的力道松懈,阮清峤赶紧躲到一旁,大口呼吸。
绑匪只有两人,隐匿于四周的保镖陆续现身,那俩人见形势不对,对抗了几下火速转身逃离。
阮清峤惊疑不定地坐在台阶上,保镖过来问他状况:“阮先生,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我没事,不用了。”阮清峤缓了缓,心有余悸地站起来。
平安到家,阮清峤反锁客厅门,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靠着门板低喃:“果然是疯子。”
洗漱完睡下,夜里被一通电话叫醒,阮清峤下意识划过接听:“喂?”
听筒安静了几秒,沉闷的呼吸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仿佛趴在耳朵边轻语:“小阮,你为什么不乖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