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二皇子?!怎么会是萧景翊?!
这个局,是她权衡再三,主动联系慕容赤,双方一拍即合设下的。
慕容赤可以借此摆脱与沈月华那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婚约,同时还能重创与大皇子联姻的慕容仙,削弱南理太子的外部助力,对他争夺南理王储之位大为有利。
而沈云曦,则可以向二皇子萧景翊献上这份“大礼”,铲除大皇子这个竞争对手,稳固萧景翊的地位,她自己也能借此功劳,有望从侍妾提拔为侧妃。
她之前还特意暗示过萧景翊,今日有“大礼”相送。
可现在,躺在里面身败名裂的,竟然成了萧景翊本人!
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云曦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住。
同样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的,还有刘玉兰、曹溪婷以及闻讯赶来的曹溪臣。
曹溪臣顾不得那令人作呕的场景和满室的暧昧气息,一个箭步冲上前,扯过散落在地上的锦被。
他猛地将二皇子萧景翊从头到脚裹住,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他从沈月华身上扒了下来。
“殿下!殿下您醒醒!”
曹溪臣焦急地呼唤着,然而萧景翊双目赤红,眼神涣散,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呓语,显然药性未退。
“叫御医来。”萧景宸气定神闲地吩咐。
……
皇后宫中,花房内的那株昙花终于绽放到了极致。
层层叠叠的洁白花瓣完全舒展,如同月下仙子翩跹的舞裙,散发出清洌幽雅的香气,与周围那些浓艳的牡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刹那的芳华,确实美得惊心动魄。
何皇后早已没了欣赏的兴致。
她一开始还强打着精神,试图从沈星沫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或是至少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但沈星沫的“木讷”和“乏味”远超她的想象,无论她如何引导,对方都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久而久之,何皇后自己也倦了,加上起得早,竟真的靠在凤座上,歪着头打起了盹。
她今日的任务简单明确——将沈星沫困在宫中至少两个时辰。
眼看时间将到,任务完成在即,她自然也懒得再耗费心神去应付这个“不解风情”的未来弟媳。
沈星沫乐得清静。
她看似规规矩矩地坐着,目光依旧饶有兴趣地落在昙花上。
实则宽大袖袍下的手指一直未停,悄无声息地收集着这满室鲜花,尤其是那株凝聚了月华之力的昙花所散逸出的精纯花灵。
等到萧无极在大太监**的引领下,踏入花房时,她袖中暗袋里凝聚的花灵珠,已颇有分量,颗颗晶莹,蕴含着盎然的生机。
萧无极的到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冷冽气场,瞬间驱散了花房内的暖意与花香。
他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眸光扫过花房,最终落在安然无恙的沈星沫身上,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定。
何皇后被脚步声惊醒,睁开眼看到萧无极。
她的脸上立刻堆起热络而得体的笑容,打趣道:
“哎呦,本宫才请沈二小姐来赏个花,说会儿体己话,王爷这就亲自找上门来要人了?看来王爷对我们星沫,还真是紧张得很呐!”
她试图用玩笑来缓和气氛,拉近关系。
然而,萧无极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仿佛她只是花房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他的冷漠,何皇后早已习惯,但每次直面,仍觉得一阵难堪。
大太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笑着解释:
“禀皇后娘娘,王爷与皇上在御书房议完政事,皇上听闻沈二姑娘正陪娘娘在此赏花,想着王爷与沈二姑娘已有婚约,便特命奴才带着王爷过来瞧瞧。”
“皇上还说,若是赏花已毕,便让王爷顺道送沈二姑娘回府,也显得皇家体贴。”
萧无极性子冷硬,不近女色,迟迟不愿成婚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皇帝萧泽这个做兄长的,为了他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如今好不容易定了下来,自然要想方设法给两人创造机会,增进感情。
何皇后心知肚明,她今日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看时辰,别院那边的事情应该已经尘埃落定。
于是她笑得愈发志得意满,从凤座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爽快地说:
“原来如此,皇上真是体贴。本宫与星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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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相谈甚欢,这昙花也赏完了,正是尽兴之时。”
“既然王爷来接,那本宫也就不多留了,妹妹便随王爷一同出宫去吧。”
萧无极依旧一言不发,只对着沈星沫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便转身率先向外走去。
沈星沫对着何皇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了声“臣女告退”。
然后,便安静地跟在了萧无极身后,始终保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寂静冗长的宫道上。
一个身姿挺拔,玄衣墨发,背影冷峻如冰峰;
一个纤秾合度,裙裾微扬,神色平静若秋水。
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未曾有过。
萧无极步履生风,未曾回头等待;沈星沫不紧不慢,也未曾试图追赶攀谈。
这番景象,落在各宫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宫人眼中,迅速被反馈回各自的主子那里。
“禀娘娘,摄政王与沈二小姐一同出宫,二人一路无话,前后隔着距离,形同陌路。”
“禀陛下,王爷面色如常,沈二小姐亦神色平静,二人并未交谈,摄政王甚至未曾回头看沈二小姐一眼……”
何皇后听到回报,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什么天命所归的圣女代言人,依本宫看,不过是个不解风情、乏善可陈的木头丫头罢了。嫁给萧无极那个煞神,倒也般配。”
她自觉计策成功,心情舒畅。
而皇帝萧泽听完**的回报,则是愁眉深锁,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无极他……真是难为他了。朕知道他不愿被婚姻束缚,如今为了替朕分担,稳住局势,竟也肯接下这桩赐婚……看他与沈二这般生疏,只怕心中亦是苦闷。”
他越想越觉得亏欠了这个弟弟,沉吟片刻,朗声道:
“**,去,开朕的私库,挑几样好的,珍玩玉器,绫罗绸缎,多选些,送去摄政王府,就说是朕贺他即将大婚之喜。”
**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心中暗道:
我的陛下哟,摄政王这婚都赐下多久了,您这又是“赐”又是“贺”的,都第几回了?
他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恭敬应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