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骗他!
把他当R国人整呢?!
李峰扭头看贺秘书,贺秘书点了下头,“我给张经理打了电话说要来,但他好像在忙,回复得断断续续。”
“但我确定,他回复了知道。”
她打电话的时候,里面时不时有撞击声,像是在打架。
所以她没敢多问。
李峰又看向保安老头,“听到了吧?还不赶紧开门!”
保安老头咬着牙,抄起旁边扫地的大扫帚赶人,“走走走!张经理说没预约就是没预约,再硬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就不该好心帮他们打这个电话,什么都没落到就算了,还狠狠挨一顿骂。
没看出来,这三个人穿得人模狗样,敢情只是驴粪蛋表面光!
这么一想,保安老头手下动作越发不留情面。
李峰一个旋身,夺下扫帚。
保安老头呆愣原地,他,他什么时候从自己手里抢走扫帚?
不等保安老头反应,脖子从后面被掐住,一把小刀抵在他脖颈处。
“现在可以开门了?”
“可,可以!”保安老头吓得魂都飞了,拼命往过挪,企图离刀尖远点。
李峰微微一笑,“那走吧。”
他带着保安老头回保安室,看他按下开门键,大门缓缓开启——
贺秘书开车驶入。
大门口到项目部,还有一段不近距离,步行差不多半个小时,但开车,几分钟就能到。
保安老头视线扫过桌上座机,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
等三人离开,他立马给张经理打电话。
他们鬼鬼祟祟,肯定不安好心!
他必须让张经理有准备时间。
李峰松开保安老头,往门口走。
保安老头嘴角咧开一抹笑,视线紧紧跟随李峰,只等他上车离开后,立马通风报信。
李峰刚走到门口,脚步蓦然停住。
保安老头心‘咯噔’一下。
就见李峰忽然侧身,一手勾起座机线,一手握着小刀——
“不要!”
保安老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峰割断座机线。
线垂落地上的那刻,他的心狠狠一颤。
不过没事······他还有手机。
等人一走,他就用手机给张经理打电话。
处理完座机线,李峰却没急着走。
他环视一圈室内,目光最终停在保安老头身上。
保安老头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你,你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你马上就知道了。”
李峰勾唇一笑,骨节折的咯吱响,一步步靠近保安老头。
几分钟后
李峰神清气爽走出保安室。
保安老头被五花大绑在床脚,嘴里塞了坨乌漆嘛黑的布,一边呜呜呜一边翻白眼。
嘴里的布是他平时用来擦脚的擦脚巾,那味道,别提多酸爽。
这次,开车的是贺秘书。
顺着工地里唯一一条水泥路一直往前开,开了快五六分钟,看见一栋栋二层活动房。
跟平时在工地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那是什么地方?”李峰望着二层活动房后面不远处,问贺秘书。
贺秘书看了一眼,茫然摇头。
那栋活动房只有一层,但层高有其他活动房两层那么高,红顶白墙,周围还被一圈木色围栏围着。
乍一看,以为谁家小别墅。
“去看看就知道了。”霍余发话。
贺秘书找了个空位停好车,三人朝红顶活动房走去。
途中,经过项目部。
每个办公室都大门紧闭,从窗缝往里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李峰看了眼手表,纳闷道:“这个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全员放假?”
贺秘书摇摇头,“海乐清越项目很紧,一直都在赶工,不可能全员放假。”
这点,她还是清楚的。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李峰忽然问。
贺秘书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摇头。
她没听到什么声音。
霍余看向那栋红顶活动房,眉眼冷淡,“那边。”
声音,是从红顶活动房传出来。
几人加快脚步。
走得越近,声音越清晰。
意识到里面是什么声音,三人神色都有些别扭。
尤其贺秘书,脸红得跟番茄一样。
“霍,霍副总,要不我还是在这等着?”
她做不到跟两个异性一起听别人叫床。
尤其其中一位还是顶头上司。
太尴尬了!
霍余双唇紧抿,“嗯。”
贺秘书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耳朵再听不到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才站定。
霍余给李峰使了个眼色,李峰扶额,“确定现在进去?”
这种时候打扰,多少有点阴险。
万一把里面的人吓出心理阴影,再严重点,从此不举······
张书琴能放过他俩?
霍余瞟了他一眼。
李峰:懂了。
在心里暗叹自己命苦,走到门口,抬脚——
“住脚!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道扬高的男声打断李峰动作。
屋内声响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李峰面上一喜,顺势收回脚。
真好,缺德事及时止损,功德+1。
不远处,一个戴着安全帽,皮肤黝黑的男人冲过来。
李峰身子一侧,挡在霍余面前。
男人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口,张开双手,宛如护仔老母鸡。
看三人的目光那叫一个警惕。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李峰清了清嗓,介绍霍余,“这位是霍氏的霍副总。”
“霍副总?”男人看了看霍余,“你就是我们张经理······”
“宴川,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出走。
浓烈的香水味混着体液气味,并不好闻。
霍余不着痕迹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他看向张书昌,触及他脸上几块红色印记,飞快移开视线。
男人小声叫张书昌,“经理,经理你脸上,口红印······”
张书昌赶忙胡乱抹了几下,笑呵呵攀关系,“宴川啊,好久不见,小舅舅都想你了。”
霍余扯动唇角。
张书昌一看他笑,心立马放回肚子里。
这可是他姐最疼的儿子,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