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普泽今天很晚才回家,坐着不知道谁的马车,醉醺醺的。
楚缨从小厮手里接过他,闻到酒气后扭过头去,“怎么喝这么多,臭死了。”
祝普泽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喝水,我要喝水。”
倒了凉茶给他,楚缨又叫人去煮醒酒汤,嫌他臭,楚缨想离他远一点,却被他整个人拦腰抱住。
拾安这时急匆匆赶来,凑在楚缨耳边过了几句话。
楚缨刚刚只从马车上接了祝普泽下来就走,没看到后面还跟着个女人,拎着个小包袱,是祝普泽上官赏下来的。
那女人现在已跟着门房去李笍那儿报道了。
楚缨目光缓缓移向醉得人事不省的祝普泽。
他跟了这么多男人,第一次受这种委屈,哪怕是跟宋定云五年婚姻,也从没人给他塞过女人。
用力扒开祝普泽的胳膊,楚缨气得直喘气,拾安在一旁劝他冷静,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不了,楚缨抄起桌边的凉茶,一整壶全倒在祝普泽的脸上。
拾安吓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上,拽着楚缨就往外面带,“快走吧,一会祝大人生气了我们都跑不了。”
祝普泽被茶水冰得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拾安拉着楚缨往外走。
“干什么呢!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敢碰他!!”
说着就一脚踢开拾安,把楚缨拉到自己身后。拾安已经呆住了,任由他将自己踢倒在地。
“你没事吧?”祝普泽拉着楚缨的双手,“明天就将他发卖了,居然敢对你不敬。”
楚缨一把推开他,“别碰我!”
“你怎么了,楚楚,怎么生气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生气,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你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
“什么女人,”祝普泽脑袋还有点晕,“我不知道啊,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
“说什么说,”楚缨扭头走进室内,“没什么好说的,我走,我给新人腾位置,咱们断干净。”
祝普泽急得满地乱转,止住他装包裹的手,“我真没带什么女人啊,今天就是陪上司喝了个酒,我就是个作陪的,喝完我就回来了,桌上干净的很。”
“你胡说!那女人都进李姐姐那儿要名分去了!”
楚缨呜呜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啊。”
拾安适时开口,“那女人说她是您上官赏下来的。要不咱去夫人那儿看看,也想想怎么安置他。”
祝普泽忙看向楚缨,“去看看,好不好,我真的是清白的。”
李笍这边正头疼着。
这女人提着包袱就来了,祝普泽没事先跟她交代,她跟祝普泽也好久没讲过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
本想搁置着明天再谈,这女人却哭哭啼啼跪在大堂,说要个名分。
看李笍好欺负,想趁祝普泽还没来,先赖上再说。
祝普泽拉着楚缨急匆匆赶来,想给自己挣个清白。
那女人艺名细柳儿,看到祝普泽后便站起来,仔细地拿帕子擦眼泪,“祝大人您可算来了,您夫人说她不认识我,您快替我做主啊。”
祝普泽看着她的脸,“我确实不认识你。”
细柳儿神情微僵,“今晚宴上,我弹的琴,王康大人还夸我了。”
“既是王康大人夸你,你到我府上做什么。”
细柳儿仔细看了眼站在祝普泽身旁的楚缨,窈窕的身段,还有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
不够端庄,不够优雅。
心里不禁鄙夷,还不是个妾,跟她一个档次,装什么啊。
“您当时已经被下人接走了您不知道,王康大人将奴赐给您了,您走得急,奴一直跟在您的马车后面,鞋底都要磨平了。”
说着轻抬腕足,眼神往祝普泽身上瞟。
楚缨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到今天这个地步,简直是耻辱。
祝普泽拉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向他解释,“你看,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王大人给我送人,我我明天就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有什么用,王大人好端端为什么给你送人,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想要,人家看出来了。”
“你冤枉我了!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这事儿真的不怪我,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偏要生气!”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你娶我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这才多久就不作数了!”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祝普泽忙拉住他,“你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会碰她的你相信我。”
细柳儿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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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您不要生老爷的气,是奴仰慕老爷,奴愿意与您一起侍候老爷。”
楚缨看着更崩溃了,祝普泽简直要气疯,第一次这么失态,一脚将细柳儿踹开。
用了十成十的力,细柳儿后背撞开了桌椅,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
祝普泽犹不解气,拿起手边的茶杯砸到她脑袋上,“闭上你的嘴!”
她震惊地看向祝普泽。
祝普泽面相温文尔雅,十分有书卷气,容貌清俊,因此听到自己被赏赐给这样好脾气的大人,细柳儿心中是十分窃喜的。
谁知道他家里居然有这么难缠的妾室。
楚缨被祝普泽吓到了,瘫坐在椅子上,还在哭。
祝普泽跪在他腿边,“我不会对你这样的,是她太过分了。”
楚缨抽泣着看向细柳儿,又看向祝普泽,“你真的没想纳她?”
“千真万确,我只要你一个,否则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楚缨轻轻点头,“那好,你把她交给我处置。”
祝普泽紧绷了一晚上的心脏终于可以呼吸,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头,“你想怎么处置她都没问题,只要你别生气。”
楚缨让拾安过来,叮嘱他将细柳儿关进柴房。
他没掩饰,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被抓起来时,细柳儿还不甘心,“你凭什么处置我,我是王大人的人!祝大人,祝大人您救救我啊!”
祝普泽此刻满心都在楚缨身上。
祝普泽带着楚缨静悄悄来,浩荡荡地走。
李笍从始至终坐在原地,看着他们吵闹。
她和同期的官家娘子相处时,也听到过上官给下属赏赐女人,这种恩赐下属都不好拒绝,毕竟带着上官的面子。
正头娘子也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没想到楚缨今天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
只哭闹几句就有祝普泽替他冲锋陷阵,他从始至终甚至没有跟细柳儿正面交锋。最后甚至带人回去自己处置,完全越过了她这个当家主母。
小芝收拾好现场的狼藉。
“楚姨娘也算做了件好事,有他在,老爷的后院没人能进的来,多清静啊。”
李笍:“你跟过去看,楚缨肯定不会就这么罢休,要是闹太大了你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