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笍在吃早饭,祝普泽已经穿上官服去上值了。
她想到昨晚祝普泽回来时的模样,哪怕已经很克制了,眼角也会溢出的满面春风,身上还带着暧昧的香味。
联想到与坊间妇人闲谈时,她们说官场上的男人都会逢场作戏,与同僚聚餐时每个人身边都会伴着几个女人。
祝普泽也会这样吗?
李笍想象不到他和别的女人推杯交盏的样子。
勉强打起精神,唤贴身的丫鬟,“小芝,祝哥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吗?拿给我看看。”
“好嘞,您稍等。”
李笍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衣服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花果香更明显了,还混着酒味。
小芝立在一旁,她当然懂这是在做什么,况且拿衣服过来时她也闻到了衣服上陌生的香气。
李笍从没有熏香的习惯,衣服上最多有皂角香。那么这股味道是从哪里沾来的,很明显了。
李笍挺直的脊背微弯,泄气极了,“好了,拿去洗干净吧。”
小芝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夫人,您没事吧?”
祝普泽府上现在总共三个丫鬟两个小厮,暂时还分不出高低。祝普泽那边,小厮接触的多。她们几个丫鬟自然要在李笍这里多下功夫。
日子久了,谁在主人面前得脸自然会显现出来。
李笍微微叹气,“衣服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很好闻是不是?”
“小的不懂香,闻不出来好坏。”
看出李笍不愿意深想,小芝利落地住嘴,“那奴才把衣服拿下去了。”
祝普泽回家越来越晚,已经连续四个晚上没在家里吃饭,回来的时候李笍已经睡了。
换下来的衣服上也永远有一股香。
李笍被魇住了一般,梦里闻到缠绵的香味,然后才反应过来,是祝普泽回来了。
其实他还愿意回家,已经很好了,是不是。
男人在外应酬,免不了这些。
可是哪有天天应酬的呢,他又初入官场,哪有那么多需要应酬的场合。
李笍不愿意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你又要走了吗?”
楚缨缠着祝普泽,“再陪陪我嘛。”
“再晚赶不上宵禁了。”
“宵禁宵禁,你就是急着回去见你娘子!”
“怎么还生气了,”祝普泽掰正他的脸,“我只是怕她起疑。”
“难道你害怕她?这么听她的话你还找我做什么,快走吧,回去找你娘子去。”
楚缨手掌撑在他胸口,不让他靠近。
祝普泽只能对他解释,“我是想着等你把孩子生了,我就迎你进门,在这之前自然是瞒着她比较安全。”
“她发现了又能怎样,还能赶我走吗?”楚缨眼珠子一转,声音又哀切起来,“那你可一定要护着我。”
“自然,”祝普泽转念一想,李笍脾气温和,想必发现了他和楚缨的事情也能很快接受,更何况有他护着楚缨,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你今天做了什么,我听拾安说你出去逛街,回来什么都没买。”
“省着点花嘛,现在不比以前。”
祝普泽心里暗自较劲,他是比不上宋家根源深厚,但如今手头宽裕,哪怕没法让楚缨像宋家在时那样挥霍,至少不能委屈了他。
从口袋拿出个荷包来,里面鼓鼓囊囊装的金锭,“这些给你,不要舍不得买东西,不够了再找我要。”
“这么多,”楚缨看看金子,又看看他,“你哪里来这么多金子,你没做坏事吧?”
他似乎深怕祝普泽出去打家劫舍,很担忧地盯着他,“我没那么爱买东西,你别因为我去做坏事啊。”
祝普泽笑得胸腔颤抖,等楚缨面露不满的瞪他才止住笑。“我现在在翰林院入职,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翰林院俸禄不高,但他有稿费,还有皇帝的赏赐。
“翰林院?”楚缨想了想,“你当官了……你考上了?!”
祝普泽不语,只轻轻点头。
“你怎么都不说,都不告诉我的!天啊,你太棒了。”
祝普泽其实对中了探花没什么感觉,很奇怪的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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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得自己一定会中,甚至不应该仅仅是探花,因此也没什么新奇的情绪。
但此刻被他带动的也惊喜起来。
他握着楚缨的手,“怕你觉得我卖弄,一直没说,其实我中了探花。”
楚缨缓缓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祝普泽抑制不住笑意,搂着他亲了两下。
“好乖,这么惊讶吗,我在你心里很差劲吗?”
“没有,我是替你开心。”
李笍今晚睡不着,不知道多晚了,似乎快到宵禁,祝普泽还没有回来。
她起身喝茶,外头守夜的小芝听到动静进来,“您还没睡吗,夫人。”
“睡不着,你不用守着,去睡觉吧。”
“您体恤我们,但这是小的们该做的。”
小芝利落地将水倒给她,“要不我把窗打开,您看看外头的月亮。”
“好,反正也睡不着。”
夜里冷,小芝又从里面抱了个厚毯子来。
良久,李笍才喃喃自语,“祝哥还没回来,是不是?”
“……兴许老爷是公务没处理完,要加班。”
“是吗,但愿吧。”
两人正惆怅着,远远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李笍站起来,毯子掉在了地上,急急地出门迎了两步,又站在了原地。
小芝跟在她身后,“是老爷回来了。”
祝普泽带着寒风进屋,看到她们两人后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了不用等我。”
“睡不着,就看看月亮。”
“好,有热水吗,我洗个澡。”
“有的,夫人吩咐给您备着在。”
经过李笍身边时,李笍又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借着月光甚至模糊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于是在祝普泽洗澡时,李笍借口给他添水进去,这次很清晰地在他脖子靠近锁骨处,看到两处痕迹。
兴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祝普泽微微不适地伸手,装作不经意地挡住胸口,“你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李笍如今也要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