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
初夏的晚风,带着丝丝暖意,柔如母亲的手从脸颊、额头还有发丝间抚摸过。街道尽头的云霞像饱和度拉满的油画,被栏栅下掀起浪花的江潮轻轻拍打。
脚尖踮起,发丝在空中飘舞。温冥司哼着歌,心情颇好地在文俊晖身边走走跳跳。
“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我的行李孤孤单单,惹惆怅。”温冥司哼完,用胳膊肘碰碰走在旁边对首尔好奇得东张西望的文俊晖,“你就是这句词唱的时候搞忘了?”
文俊晖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嗯。太紧张了,我就忘了。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唱中文歌他们都听不懂,所以我就随便胡诌了几个词。”
“哈哈哈,然后过了?”
“嗯。”
汉江旁吹的风真的不像在深圳,特别是在不同文化下诞生的环境里,各形各色的路人用独属他们的方式度过一天。这天也许对他们来说很普通,但对文俊晖来说,并不。因为这是他在韩国的第一天,是一切的开端。
所以注重“仪式感”的温冥司决定带文俊晖去吃韩国这边特色的部队火锅。
文俊晖本来不想问的,但下午练习时看到她拿着相机录像辗转于各个舞蹈室,还和其他的工作人员聊天后,他没忍住。
“你居然会韩语吗?”
“嗯哼,当然了。”温冥司骄傲的鼻子翘得高高的,“学得可辛苦了这东西。后面你学,你就知道了。”
文俊晖被安排和其他练习生一起住同一间公寓宿舍。了解到宿舍有门禁,并且文俊晖练习结束比计划要晚上半小时,温冥司为了节约时间,决定随便找一家火锅店。她还想顺路去考察一下孩子们的宿舍环境。
毕竟,吃不好还能再吃,睡不好是不能再睡的。
“部……队……火锅?”不远处的一家招牌引起了温冥司注意,再三确定没看错后,她指了指那边,向文俊晖明确地点,“那家就是,走!我们去尝尝。”
两人说笑着路过一家便利店,店门口几个吵吵闹闹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孩子推推搡搡,突然一下推出来一个小男孩,站到温冥司面前,那副扭到脚了要倒地的架势,吓得温冥司伸手扶了扶。
“啊你啊塞哟!酸梅nuna,我是三木!”男孩个头还不到温冥司腰部,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外形让温冥司想起来他好像是今天下午录视频里某个跳舞很厉害的小男孩。
她对三木印象挺深刻的,因为那孩子真的特别小,只有九岁、十岁的外表,让温冥司不禁冒出“P社是不是人贩子”的离谱念头。
温冥司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员目前专门负责记录孩子们练习舞蹈的视频,方便训练结束后发给各自家长。今天小绿屋的记录正巧轮到她,所以和那里头的孩子基本上都打过照面。
“你好呀,三木呐。”温冥司对有礼貌的人从来不吝啬,她摸了摸三木的头,随后同那些从店门口纷纷走出来的、忸怩的孩子们大大方方,一一问候。
孩子们一个个都很瘦,个子也不高,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因为训练蹭了不少灰。温冥司有点儿心疼,得知孩子们还没有吃晚饭,便提出请客一起去吃部队火锅。
“诶?真的可以吗?”得知消息的权纯永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一旁的全园佑,但后者那懵懵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全园佑的冷脸给温冥司的印象很深。以至于在后来的一次月末评价中,温冥司在这孩子的表上写下的就是——“过于稳重的练习生,外表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呢,所以窝努xi一定一定很珍惜朋友吧!要加油哦。”
温冥司被权纯永小心翼翼的做派逗弯了眉眼:“当然可以啊,正好我第一天入职,对你们来说也是后辈啦。请一顿饭吃,也好拉近和各位前辈的关系。”
说完便不容孩子们拒绝,拉着最小的三木就往前面的火锅店走去。
夫胜宽满眼崇拜地握紧了双手:“天哪,真的会有这么好的nuna吗?我要掉眼泪了呜呜。”
“你是餐费提前花光了吧,刚刚还在抱怨因为没钱觉得陪我们去便利店是惩罚呢。”李志勋无情戳穿。
“纯永哥,nuna真是外国人吗?”崔韩率抠了抠鼻子,表示对他哥这消息来源的质疑。
“是啊,我下午问了慧琳老师。慧琳老师说了那是从中国来的、叫‘酸梅’的工作人员,公司招进来是做翻译工作的。下午出了点儿事,nuna就过来帮忙录像了。”权纯永还怕崔翰率不信,特地加重语气地,“慧琳老师真这么说的!”
“阿拉搜,阿拉搜。”崔翰率捂了捂耳朵。
“nuna旁边那个不就是今天刚来的中国练习生嘛?我去和他打个招呼!”夫胜宽说着就走去文俊晖那边。
李灿拦都没拦住:“诶呀hiong!你就是看人家漂亮吧,那哥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呐!”
八九个人孩子叽里咕噜的,温冥司像个游学的老师带着小三木走在前头,文俊晖一个劲对着过来打招呼的夫胜宽(表情惊慌)点头哈腰(这动作从哪儿学的?),权纯永、全园佑和李志勋勾肩搭背,崔翰率和李灿走在队尾,踢着街边的小碎石。
温冥司垂头莞尔。
能说吗?她第一次对这些朝气蓬勃的青少年有了实感。“练习生”,短短三个字,能概括多少人呢?十个?百个?一千个还是一万个?只怕是数不清,道不明。
一群赌上未来的孩子们离开温暖的家,不辞辛苦来到这里,再穷再累也要拼了命留下来,追逐自己心目中的梦想。
比起已经在灯光下闪耀的前辈们,像他们这样在舞蹈室疯狂训练的孩子会有谁看见呢?又有谁在乎呢?
如果说出道时是绽放的花火,那现在的他们就是初步混合在一起的化学物。选材需要时间,配平需要时间,装载需要时间,各物质是否能产生化学反应也要时间……
不。这时候不能比作“烟花”。
温冥司一个“激灵”。这分明是丧气话。
出道怎么能说成是“烟花”呢?难道出道了之后就会永远沉寂下去吗?
孩子们不能是“烟花”。
文俊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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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是。
温冥司将被风吹得挠脸的发丝捋到耳后。
硬要比作的话,就把孩子们当成宇宙吧。
小三木不知道为什么漂亮姐姐要放开自己的手,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小型相机。他见她按了两下快门,一次是拍身后的哥哥们,一次是拍正仰着头看她的自己。
“姐姐你为什么忽然拍照?”
“因为想记录下来你们的样子啊。”
“我们的样子很好笑吗?”
温冥司被三木天真的话逗乐,她轻轻捏了捏这小孩的脸颊:“哪里搞笑了?你们可好看了,是姐姐心里特别漂亮、特别可爱的孩子哦!”
三木不太懂,他只是握紧温冥司的手,然后歪头噘着嘴问她:“我们很好看吗?可我从来没听老师说过呢。”
“老师们不说是怕你们练习分心。现在已经结束了,所以我能说。你们真的都漂亮死了。”
三木听完后嘴巴微张,也许是被中式韩语震惊到,以至于未来见到某人时,被对方的美貌美到直接在镜头下说出“这哥漂亮死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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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餐不太适合温冥司的胃,文俊晖也没怎么吃,所以整场下来,温冥司做起了自己和文俊晖与孩子们的翻译。
“nuna和门俊飞xi之前认识,是吗?”
文俊晖听到时缩了缩脖子,好像有人叫他。
温冥司对这别人聊到他还在不礼貌地喝饮料的小子大腿上掐上一手,表面还很温柔地回复提问的权纯永:“我和他是在中国的好朋友,俊晖xi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基本上我来照顾。他想来这边做练习生,我不放心他,正好收到公司在招聘的消息,就一起来了。”
夫胜宽接着说:“那nuna不就是俊晖xi的姐姐嘛?”
“不是哦,中国人不注重前后辈。关系好的都能称为‘亲故’。你们也可以不用和我说敬语的。”
夫胜宽连连摆手表示不能对刚认识的人没礼貌。
“虽然这样说不太礼貌,可以问下酸梅nuna是哪一年的吗?”李志勋自见到温冥司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因为温冥司长得实在太好看,真的很像别的公司出道的艺人。
“92年的哦。应该比你们都大一些吧。”
“那nuna和秀英nuna(AS成员朴秀英)还有依英nuna(AS成员诺依英)同龄诶。”
“nuna居然比NU''EST哥哥们还年长吗?看起来像是她们的妹妹。”夫胜宽很会接话,没有让餐桌氛围冷下去。
温冥司笑笑,接着说起了以后文俊晖还需要各位前辈多多照顾的职场话。孩子们也许是第一次被人捧在高处,听得一个个头如捣蒜。
长辈为什么会喜欢孩子呢?可能就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青涩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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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大爆炸之前的状态是目前被认为最没有研究价值的领域。可万事没有绝对,你不可否认,世界上仍有天文学家会付诸精力对此做研究。
在价值观提出之前,没有什么是没有价值的。光是爱意,就足够说明一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