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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现假意后豪夺

作者:卡里咔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记得那天的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却坐得笔直,像株倔强的白梅。


    台下的叫好声、哄笑声此起彼伏,她却只望着他来的方向,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又一点点亮起来,可怜得让他心脏抽痛。


    “我看着你可怜的样子,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他苦笑一声,眼底泛起红丝,“娶了你做太子妃,我又开始后悔。江山社稷在前,于家迟早要除,我该对你狠下心,冷落你,疏离你,将来才能快刀斩乱麻……”


    可她偏不。


    “你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他的语气里裹着无奈的宠溺,连自己都没察觉,“白天是你,晚上是你,结果梦里还是你。”


    “我每天都在煎熬,一边是江山,一边是你。”他望着她,眼底的痛楚几乎要溢出来,“直到你替我挡那刀。匕首刺进你肩胛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你死。那时候我想,于家势大又如何?我总能护着你,总能找到两全的法子。”


    他抬手,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握紧了拳。


    指节泛白的力道里,藏着未曾说出口的渴望:“我喜欢你,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想看着你穿最华丽的锦衣,戴最稀有的珠宝,想让你站在我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李泽正心尖上的人。”


    可这些滚烫的心意,终究是被她亲手浇灭了。


    “可你说,你对我的喜欢全是虚情假意。”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重的失望,“于敏,你怎能这般……辜负我?”


    殿内的烛火噼啪轻响,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又瘦又长,像个被掏空了心的孤魂。


    于敏望着他眼底的红,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那些堵在舌尖的辩解,那些“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身不由己”,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原来他不是厌恶她,是爱得太深,才怕得太甚。


    原来那些疏离和冷漠,全是他用理智筑起的墙,而她,却亲手把那墙推倒,连同他那颗滚烫的心,一起摔得粉碎。


    “对不起。”


    于敏的声音很轻,像落在雪上的尘埃,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平静。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


    “既然我们两个不合适,而我嫁给你,本就是个糊涂透顶的错误,”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攥得发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不如就此了断。你放我出宫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会自请废黜妃位。”


    她不敢看他,怕撞进他眼底的惊怒或嘲讽。


    这宫墙困住她太久,也困住他们之间这团理不清的乱麻,或许只有彻底斩断,才能让彼此都喘口气。


    “于敏,你想得真美。”


    李泽正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划破她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暴怒与伤痛。


    他掐着她的脖子,几乎是咬着牙道:“你怎么能招惹了我之后又说出这般没心没肺不负责任的话?你是想让我放你出去,好找你阿兄,与他双宿双飞吗?”


    最后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于敏心口。她猛地抬头,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个字来。


    “不……不会的,他是我的阿兄,我怎么能肖像着和自己的兄长双宿双飞?”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烛火摇曳间,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对峙,像一场无声的角力。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你阿兄?”李泽正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于敏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慌乱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自毁的平静。“是。”


    她迎着他的目光,泪水还在无声滑落,却字字清晰:“我喜欢我阿兄。”


    “贱人!”李泽正猛地扬手,掌风带着雷霆之怒扫过去,却在离她脸颊寸许处骤然停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可见他忍得多辛苦。


    于敏却像没看见那悬在半空的手,只是执拗地重复:“我喜欢的人是我阿兄,于修。”她的声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豁出去,“我很依赖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一次不再是麻木机械的背诵戏文,而是她藏在心里的每一个心里话。


    “我自小没了娘,爹爹又常年忙于公务,府里的日子清冷得很。从小到大,都是阿兄陪在身边。是他教我写第一个字,是他在我被恶犬追咬时把我护在身后,是他在我发热时守着我彻夜不眠。臣妾会说话时,喊出的第一个词便是‘阿兄’。”


    那些藏在心底数年的秘密,像冲破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日日夜夜的陪伴,春去秋来的相守,我人生里每一个重要的时刻:第一次梳发、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得了太傅夸奖……他都在。”


    “所以我依赖他,敬他,念他,最后……不受控制地爱慕他。”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沾着泪珠,像沾了露的蝶翼,“这份心思,像毒藤一样缠了我许多年,我拔不掉,也不敢拔。”


    李泽正的呼吸骤然粗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他死死盯着她,眼底翻涌着震惊与震怒:“于敏,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觊觎自己的兄长?是他对你的举止没有兄妹界限,说些模棱两可的好话引右你吗?”


    “不是!”于敏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玷污的愤怒,“他从未对我有过半分逾矩!是我单方面的心思,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我兄长……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简直是疯了!你有病是不是?!”


    李泽正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随手打翻了榻边的青瓷茶盏,洗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惊心。


    “在世人眼里,他是你嫡亲的阿兄!是你喊了十几年‘阿兄’的人!这份名分压着你,也护着你,你怎能生出这等悖逆心思?”


    他睨视自己身下的女人,胸口剧烈起伏,字字句句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他护你周全、教你成长,是长兄如父的情分!你却把这份敬重爱慕,扭曲成这般龌龊模样!一旦败露,你和他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世人的唾沫淹死!万劫不复!”


    “你以为这是深情?这是把你们俩都往火坑里推!”


    “所以我才想逃啊……”于敏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走投无路的孩子,“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她抬起泪眼,望着李泽正,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坦诚:“你喜欢明月,又那么讨厌我。我想,嫁给你也好。有你这个太子妃的名分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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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能堵住悠悠众口,能让我在世人眼里,只是个嫁给皇家的于家女儿。我想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来替我遮住这份见不得光的心思,替我挡掉那些可能落在阿兄身上的污名。”


    李泽正的心像被冰锥狠狠刺穿,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他这场自以为是的深情,在她眼里,不过是块遮羞布?


    “那你又为什么要讨我欢心?”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最后的挣扎。那些雪地里的舞,那些挡刀的勇,那些温柔的软语……难道全是假的?


    于敏别过脸,不敢看他眼底的破碎:“没有你的庇护,我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实在凄苦。别的妃嫔踩我、辱我,连底下的宫人都敢给我脸色看。”


    “我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些。”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些讨好,那些顺从,不过是想换个安稳罢了。”


    李泽正望着她苍白的侧脸,望着她眼底那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揉碎了。他哑声问,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料的颤抖:


    “于敏,你对得起我吗?”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像在为这场荒唐的爱恨,敲着悲哀的鼓点。


    “是我对不起你。”于敏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飘在凝滞的空气里,带着尘埃落定的疲惫。


    李泽正低低地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刮得人耳朵生疼:“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


    他府下身,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龙涎香的冷冽气息裹着灼热的怒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你欠下的债,”他伸手,指尖捏住她的下颌,力道狠得像要将那块肌肤捏碎,“便用你自己来偿还。”


    于敏惊呼一声,挣扎着想去推他,却被他箍得更紧。锦被被他随手扫到地上,冰凉的床榻贴着她的后背,他的重量随即压了下来,像座翻不过的山。


    他的吻来得又狠又急,带着惩罚的意味,咬得她唇瓣发麻。


    于敏偏过头躲避,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迫转回来,呼吸被他尽数掠夺,肺里像要炸开一般。


    烛火在他身后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的红丝愈发狰狞,那里面翻涌着的,是爱到极致的恨,是痛彻心扉的不甘。


    他的手扯开她的衣襟,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却烫得她浑身发颤。


    于敏拼命推拒,指甲掐进他的肩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可他像毫无所觉,只一味地用蛮力撕裂她的防线,也撕裂她最后一点尊严。


    “我求求你……放了我……”她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混着眼泪和哀求,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李泽正猛地停住动作,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上。


    他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看着她眼底的恐惧与绝望,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可那点疼很快被更深的怒意淹没。


    她凭什么?凭什么在伤透他的心之后,还敢奢求他放手?


    “休想。”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再次俯身,吻上她的颈窝,动作里带着自毁般的疯狂。


    帐幔被他随手落下,将殿内的烛火与月光尽数隔绝,只留下一片昏沉的暗影,裹着两人压抑的喘息与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拉扯、纠缠,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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