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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检举

作者:争争日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宣瑾从宫里出来后,身上多了两个物件,一是能够证明她身份的符文,二是能制作漏刻的玉石。


    弹幕已经提前告诉了她该如何制作,她现下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不过现在有比制作漏刻更重要的事。


    咸阳城内福来客栈。


    宣瑾坐在二楼右间,等候着消息。


    她心里掐着时间,却还是因为等得太枯燥而迷上了眼睛,四十分钟后,天空出现一红色的火光,转瞬即逝,像极了烟花的声音,一下把宣瑾惊醒。


    在城东!


    她立刻冲出客栈,按照嬴政提前告诉她的,这些暗卫在寻找到她想找的人后,会发信号来告诉她,那么现在,正是她去捉人的好机会!


    信号的方向来自咸阳城东面,出宫前,嬴政给她看过整个秦国的地图,并且给了她一缩小版,她利用这地图在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城东。


    嬴政的暗卫办事很牢靠,解决了许保从护送左谦的十多名护卫,将他们捆绑在树下,而左谦也在其中。


    只见他身着黑衣,面露难色地看着她,并且将憎恨的目光投向她身后众人。


    “你是谁?”左谦皱着眉,他仔细地想过了,他从未见过她。


    “我与你有何仇怨?你……”


    话还没说完,宣瑾就向后招手,道:“把他打晕,带回城内。”


    左谦锃亮的眼睛就看着那暗卫从宣瑾身后走来,在他后脑勺给了他一掌,那力度不比许保从的轻,他像之前一样,瞬间没了感觉,晕死过去。


    “姑娘,这是搜集的证据。”


    见人晕倒,她身后的另一个暗卫走上前来,将一竹筒书递了过来,宣瑾正欲打开看,却发现此时四下无光,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正想着放弃时,那暗卫将火折子吹亮,为她照着。


    嬴政给她派的人,简直是面面俱到啊!


    从前她待在温若锦身边的时候,学会了几个字,又因为有闵月,她认甲骨文的技艺就更高了,当然,这其中也有嬴政的功劳,她进宫多次,和他对话完,他总会留下她来认字。


    这就像是她初入小学,各种新的老师来教她新的知识一样。


    她现在看这写满像树枝一样的书,已经不心生厌恶了,反而有些从容,因为这些字在她这里,已经不能成为她的阻碍了。


    许保从为左谦设了个假身份,想要将他在这个关头送往城外,并将他所犯罪行隐藏,从此与他天高海阔,沿途为他安排好了一切,所打点的人竟有三十余众。


    他可是为了他所说的情意,用出了浑身解数。


    陈兴怀有把柄在他手里,不能亲自告他,可宣瑾没有,他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谈何去揪她的把柄,况且有嬴政在给她做靠山,就算许保从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你这样,带上几个人去一趟许保从住处,有关陈大人的证据他一定还留着,找到之后销毁……”


    宣瑾说到一半忽然话锋一转,“大王是让你们完全听命于我吧?”


    “姑娘有符文,我等便就是姑娘手下,今后只听命于姑娘。”


    宣瑾眼睛一亮,她看着这密林中站着的十五人,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的第一批随从,也是能够保全她的卫士,今后她就要与他们并肩作战了。


    “既如此,就带我一起。”说着,宣瑾指了指左谦,“将他带到福来客栈,你们三个去看着。”


    “是。”


    “另外,咱们一锅端了人家许保从沿途的桩子,在这两日之内,绝不能让他有所察觉,你们五个便就去伪装一下,事成之后,便可回来。”


    “是。”


    宣瑾点兵点将完毕后,看向这十五位的坐骑,又看向自己的马车,内心一怵。


    她倒是忘记学骑马了。


    “姑娘若不嫌弃,可与属下同乘。”


    “不嫌弃不嫌弃!”宣瑾笑脸答应下来,见方才与她说话的暗卫一下跃到马背上,她眼中生出迟疑。


    这……她怎么上啊?


    “把手给我。”他说。


    宣瑾下意识将手递过去,谁知那人用力一拉,便将她拉到了马上,并且还是在他前面坐着,这个感觉非常的不对劲。


    怎么有种脸烫烫的感觉呢……


    在她想的入迷时,那人拉动缰绳,马立即动了起来。


    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


    宣瑾由于惯性跌在他的怀里,而他坚硬的前胸竟成了靠背,虽然马匹有些颠簸,但只要她拉住缰绳,便不会掉下去,就算她不拉,大概率也是不会掉的。


    “你……怎么称呼?”宣瑾问。


    “成轩。”


    她记住了!今日带她骑马的,叫成轩!


    半刻钟后,一行十一人已从许府后门埋伏好,留下三人,剩下八人进入,并小心翼翼地潜到了其亮着灯火的书房。


    许保从身为延尉监,经常处理政务到半夜,他的书房存放一些过往案子的文书,与其弟所管之处很是相像。


    约莫在门外等候了十分钟,许保从才吹了蜡烛,从屋内出来,并锁上了门,前往了只距离书房十米的住处。


    成轩让手下将门锁撬开,之后先行冲了进去。


    宣瑾跟在后面,门外守着三个暗卫,负责观察四周。


    “姑娘,有发现。”成轩将书架上的竹筒书递给宣瑾。


    宣瑾认真地读着,眉头越皱越紧,当她读完最后一个字后,猛地合住书,道:“再找找,看还能发现什么惊喜。”


    第二日清晨。


    许保从收到了来自左谦的信息,其上写左谦已平安到达,他则放下了半个心,收拾东西去上朝。


    上朝的气氛比以往更加清冷,空气里弥漫着十足的火药味,嬴政低眉看着下面心里思想不一的臣子们,心中生出一丝意外。


    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每个人的面色都不那么好看呢?这城内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许保从站在右侧中间,微微抬眼去看嬴政,却被他的黑脸给强行压低了头,转而去看吕不韦,同样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大王!”宣瑾特别大的声音吼道,瞬间将整个安静的气氛打破。


    “臣有事启奏!”她再次用同样的音量。


    嬴政看向宣瑾的方向,紧皱的眉头没有半分松动,“说。”


    当宣瑾站出来的那一刻,吕不韦的党羽以及他本人都惊慌地看着她,面上的担忧之色就差直接说明了。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吕不韦究竟干了什么,吕不韦也不会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当今相国,竟然会为了一个陈兴怀而焦急,当他知道陈兴怀差点被许保从杀了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冲进庭尉。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嬴政也发现不对,满眼的审视,这场景可和宣瑾第一次上朝的时候不一样,莫非是宣瑾掌握了能扳倒吕不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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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


    可为何那日来寻他不直接说明呢?


    “臣要举证延尉监许保从和咸阳城县尉左谦狼狈为奸,枉顾人命!”


    “还要举报许保从是非不分,助纣为虐!”


    “他二人将人命视为草芥,一心只为利益,求大王治罪!”


    吕不韦听此话,竟松了一口气,这人不是朝他来的,那就好说了。


    话一落,在站的臣子皆惊愕,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正在往中间站的许保从。


    “臣冤枉!此人一派胡言,根本不足为信啊大王!”他半是惊恐半是诧异,心中早已乱成一团,他根本与眼前之人毫无交集,为何他要这样对付他?


    “我有证据,可证臣所说为真!”


    说着,宣瑾从袖中拿出一竹筒书,阿福见状赶紧来取,后交给嬴政。


    “两年前,令史许保平因一场书库大火而死,大家可还记得?”


    许保平?好像……曾经是有这么个人,但是他们已经忘了他的模样了。


    “不记得没关系,”宣瑾忽略了耳边无数的声音,“这场大火是县尉左谦所做,且事后隐瞒得很好,若不是那日臣在庭尉听见,恐怕至今也会不得知。”


    “你在庭尉?!”许保从满眼震惊,“不可能!”


    “哦说错了,是我的眼线在庭尉。”宣瑾挑眉。


    “不可能!庭尉不可能有旁人的眼线!”


    宣瑾冷笑一声,“怎么?许大人就允许你的眼线在咸阳城外驻扎,而不允许我的眼线在你的地盘安家?”


    “你……你血口喷人!”许保从青筋都从脖子处爆起了。


    “咦,怎么会,我还有证据。”宣瑾再从古人那万能的袖子中拿出书卷,“这是我的眼线在你的书房找到的。”


    “请大王过目!”


    “你……昨日的火是你放的?!”许保从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就在昨夜,宣瑾从书房拿好东西后,一把火将那里烧了,只是许保从府中多放水缸,救火及时,才没完全烧成焦炭,而现在,恐怕那书房还是黑黢黢的。


    宣瑾摇摇头:“怎么会?放火可是犯法的,这点我清楚,说不定是许大人您惹了什么人,别人来报复呢。”


    “你,一定是你!”许保从将视线转到嬴政身上,“大王,此人栽赃陷害,满口谎话,还肆意纵火,简直是穷凶恶极,还请大王严惩!”


    说她纵火?那倒是真有可能,这疯女人,惹毛了她,她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嬴政对此深信不疑,只是不能表露出。


    “先不说她,许保从,这很像你的字迹啊?”嬴政黑暗无光的眼睛盯着他。


    这句话听着像是问句,实际却是肯定句。


    “……”许保从一下没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嬴政已经拿起了桌案上的奏折,并打开与之对比。


    “你不想承认?”


    “与……与臣相同之字有那么多人会写,如何断定这就是臣写的!”许保从咬定不松口。


    “寡人也没说是你写的啊,你急什么?”嬴政笑了一下,“寡人记得,你与左谦关系极好,他这两日他怎么没来上朝啊?”


    “臣与他关系并不像人们知道的那般好,只有公事上的交集,又如何知道他在何处?”


    “你看,寡人方才没问你他在何处,你怎么所问非所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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