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不是。
“还以为红罗宾会先到呢。”搅局者小声嘀咕，丝毫不怀疑蝙蝠侠潜水的能力。
接受到搅局者示意的眼神，小樱拉扯在原地不动的红头罩，迈开脚步跟在搅局者身后，走到那个漆黑的身影旁
时间已过五点多，天空透出几丝光亮，蝙蝠侠不再是融合在夜色中的黑漆漆，小樱能隐约看见他的蝙蝠面具外的脸部。
“你好……”不行，看着对方如同雕塑般没有动作。感到害怕小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挥手唤出灯牌，微光照亮周围一小片空间。
如同含羞草般，她迅速缩回搅局者的身后，扒着搅局者的身体探出整个脑袋，朝蝙蝠侠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看见小樱一连串的动作，红头罩毫不掩饰地笑出声：“噗，又被小孩子害怕了。”
听见红头罩话里的意思，小樱转回头悄悄地反驳：“没有很害怕！”
“ww对，只是一点点害怕而已。”搅局者收回通讯器，朝小樱俏皮地挑眉。
“我说真的，”斯蒂芬妮对蝙蝠侠笑道，“要不然换成其它颜色的蝙蝠战衣看看，我们很乐意帮你。染成紫色、红色、金色、蓝色、绿色都可以。”
“不。”蝙蝠侠否决了神谕的玩笑，缓缓摘下头罩补充，“绿色太难看了。”
黑色的碎发下，一双深邃的墨蓝色再次进入小樱眼中。这张脸……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韦恩？”小樱有些不确定，哥谭新闻上所说的首富，会是蝙蝠侠。
“还以为你只听过他的名字，没见过他的脸。”一个陌生的，夹杂些许疲惫的男声，忽然从背后响起。
“吓！”被身后传来的陌生声音吓到，小樱几乎往前蹦了下，整个人转到搅局者身前。
是红罗宾。对方满脸困倦地朝小樱举手，接过斯蒂芬妮递过来的东西，便坐到她的身边。
“我看过韦恩企业的新闻，里面有总裁采访的视频。”小樱解释自己是在哪里看见过这张脸。
目光扫过连续坐在一起的三人，以及留下来的空位，小樱磨磨蹭蹭地坐在斯蒂芬妮与布鲁斯的中间。
刚坐下，小樱逃避式地拿起汉堡，“我开始吃啦。”
嗷呜。
“好好吃！”
吃到美食的小樱眼睛发亮，尴尬的情绪被她抛之脑后，整个人几乎埋在美食之中。
偏薄的汉堡胚不会噎人，蔬菜采用最新鲜的，一口咬下去脆脆的，中和腌制肉排带来的油腻感。
小樱啃着手里的食物，忍不住偷偷用余光观察在自己身边的蝙蝠侠，对方手里同样拿着汉堡，缓慢地吃着。
没有那层厚重冰冷的战甲后，小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妙的包容感或是友好。
好像不是很可怕。小樱又悄悄撇了眼蝙蝠侠，要用什么话题开始聊天呢？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韦恩，自己都不太熟悉，要不然还是算了。
布鲁斯早就注意到身边的女孩的眼神，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唯有本人还没有感觉。
“可以叫你樱吗？”作为成熟大人的韦恩，率先打破沉默。
小樱只是连忙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孩子太害羞了。布鲁斯看着小樱，心中思绪萦绕。
在收到康斯但丁的二手传讯预言后，蝙蝠系成员开始对小樱进行人格侧写。
蝙蝠电脑中关于她的档案，不断增加新的资料信息，但时间还是太少了。
她们连樱的具体能力，都是一知半解。
“我看见今天晚上的表现了。”布鲁斯放下饮料，用另只手轻轻抚摸过小樱的发顶。
“做的不错，樱。”平心而论，作为纯新人来说，小樱的感应能力和临场适应能力堪称上等，能快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配合队友进行任务。
可，要在哥谭里单独行动，是完全不够格的。
心软，对人性没有完全认知，年龄小，容易轻信他人。
这些特质单一来看，并不是缺点，但组合在一起，又是在哥谭这座特殊的城市，会带来致命的危机。
布鲁斯不禁想起，来到这里前与芭芭拉的私下谈话。
“布鲁斯，她要留在哥谭，就需要经过比罗宾训练还要强上数倍的残酷训练，”
“如果不想让她陷进泥潭中，那就尽快解决康斯但丁带来的预言，把她安全地送回家中。至于小樱提到过的7个本源，可以由我们一同解决。”
“……”蝙蝠侠沉默地观察着画面中，小樱面对达里尔的表现，抿嘴没有回答芭芭拉的话。
他也在思考着。
“你心中一直有解决方法，布鲁斯。”
投影在蝙蝠侠身侧的芭芭拉叹气，她露出无奈的神色，对打算硬抗的蝙蝠侠，说出心里想法。
“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在你身边，为你提供全部的力量。”
“好。”沉默许久的蝙蝠侠，只回应了一个字，手上又往计划书中，添加了几种可能。
“杰森买了很多食物，她们四个人是吃不完的，你可以帮我带句问候。”
……
“你的学习能力很出色，下午教你的技巧，已经能在实战中用出来。不过对待他人还需要些防备，不要盲目付出信任。”脑海中在思考的布鲁斯，缓慢地说出自己观察到的东西。
“好，那我还有很多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小樱专心地看布鲁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注意到自己
“嗯，我会给你份训练计划，其他人会帮助你训练。”布鲁斯没有搭理小樱身后对他做各种表情的人。
“伸手。”见布鲁斯微微低头，那双比其他人更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她。
小樱有些茫然，但还是伸出手。片刻间，几颗彩色包装纸的糖果落到她的手心中。
是搅局者拿来哄小孩子的同款糖果。
“这个是什么？”小樱歪头看向布鲁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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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为什么要给自己糖果。
雪兔哥见面分别时，也会送糖果给自己，希望能有个开心的一天，但布鲁斯、蝙蝠侠为什么要送给自己呢。
对方微微抿嘴，小樱居然在他面上看见了迟疑，声音比带着面罩时柔和，“是初次夜巡的奖励。”
听见意料之外的话，小樱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的斯蒂芬妮她们，三人挤做一团，对中心的平板指指点点，像是没听到小樱与布鲁斯的对话。
“谢谢！那我可以把它送给其她人吗？”小樱转回头，轻声问。
“可以。”送出的东西，自然是随主人处置。
得到布鲁斯回复后，小樱挑出颗黑色包装的糖果，递到布鲁斯的面前，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说：“是你自己说可以送人的。”
怕布鲁斯拒绝，小樱直接把糖果塞进对方手中，连忙站起身小跑到斯蒂芬妮那边，将糖果分给她们。
布鲁斯随手抓的糖果没有多少，每人送一颗后，小樱把还剩下的两颗糖果，小心翼翼地分开收好。
“喜欢吃这些糖果嘛，我把腰带里的糖果拿给你。”斯蒂芬妮注意到小樱的动作，忍不住去翻自己的腰带。
“不是糖果的问题，这是第一次夜巡的奖励。我想把剩下的送给阿福和神谕，作为见证者。”小樱摇摇食指，不需要她们再拿出糖果。
“行，”搅局者忽然笑起来，前扑抱住小樱，“那我会好好保存的。”
“哎哎！”小樱手忙脚乱撑起斯蒂芬妮，刚刚稳住两人的身体，就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贴着自己的脸颊来回磨蹭。
“呜——”好烫、好热情。无论多少次，小樱对贴贴总是不太适应，整个人手足无措，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小樱太太太太太可爱了！”斯蒂芬妮心满意足地发出嘿嘿的笑声。
直到小樱把求助的眼神递给提姆与杰森，提姆无奈地笑着把斯蒂芬妮从小樱的怀抱中拉开。
“你别逗她了。”杰森在一旁扶额，对斯蒂芬妮这种见到可爱东西，就会失控做出贴贴包包的人感到没辙。
“快到时间了。”提姆依旧揽着斯蒂芬妮，抬手指向远处，天际已透露层朦胧浅黄色。
“呼……”小樱用手朝发热的脸颊扇风，抬头望向天空墨。绿色的眼眸逐渐染上红色的朝阳。
无论哪个世界的天空都是一样的。
好漂亮……
谁都没有再说话，享受城市交接时的宁静。
可就在这时，小樱注意到太阳的方向有个不同寻常的影子。她好奇地眯起眼睛，看那黑点快速地往这边飞来。
在认出两人是超凡双子的罗宾与超级小子后，两人就来带她们身前，落地的罗宾先手发起质问。
“父亲，为什么我没有初次夜巡的奖励糖果。”罗宾跳跃，精准地落到布鲁斯面前，不高兴地朝布鲁斯冷脸。
而全程在罗宾耳边转述的超级小子，则是躲在提姆和杰森身后，躲避低气压的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