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因为要在小破孩面前,将钱过了明路啊,不然她还能自己偷着用啊,也不能不给个理由,就突然出现一大笔吧。
至于匆忙,确实是匆忙了点,但她这不是想尽快走人嘛,想在短短两天里,将事情安排妥当,当然是怎么利索怎么来了。
母子俩工具不足,虽然只能用临时找得木棍和破锅铲,但挖的那叫一个起劲,脑门上的汗都顾不得擦。
直到听到一声跟硬物撞击的声音,母子两个这才放慢了速度。
又挖了十来分钟,才将整个粗瓷坛完整的弄出来。
“找到了,平安将这坑填了,我去弄点野菜放上头,然后捡点柴火,咱回家再看。”
平安这么大了,早就懂事了,自然知道轻重缓急,这会听了话,直接动手三两下的将土推到坑里,最后还用脚踩严实了,拿草把脚印给扫了。
王二妮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才背着背篓,拿着捆好的柴火,下了山。
她们走后,没人见到的地方,残缺版的春风化雨符开始起效,原本随意遮掩的位置,突然长满了野草,将母子俩来过的痕迹,彻底掩盖。
回去后,两人都稳得住,先将饭给做了、吃了,这才关好院门,各自擦洗了,才回到屋里,查看起了粗瓷坛里的东西。
主要是平安在看,王二妮的话,她自己放进去的东西,还能不知道是啥吗?
不过,看着往日里严肃的小屁孩,被这些东西震得一愣一愣的,不由有些好笑。
“娘,好多钱啊。”
王二妮将忽悠村长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才问道:“你能数得清吗?”
“不知道。”平安理直气壮的回答。
“这里一共是两百三十六个银元,二十一根小黄鱼,还有三块怀表,两块手表。
这手表是劳力士的,听说很值钱,还是我在逃荒路上捡到的,只不过那会乱着呢,可不敢拿出来换钱。
这不,正好你爷奶也嫌弃我捡的东西,我就放一起埋起来了。明天一早我就出门去换钱去,你要是醒来没见到我,可别着急。”
平安撇了撇嘴:“田家爷奶也真是,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肚子也填不饱了,还在这里瞎讲究。”
“也幸好他们看不上呢,不然哪还有我们的份,这下好了,搬家后咱俩也不用愁没钱花了。”
“嘿嘿,也是,便宜我了。”
“你是我儿子,便宜你总比便宜别人强,不过,我跟你说啊,等安稳了,你给老娘上学去。
就这么点东西,还算不明白,回头把你卖了,你还得给别人数钱。”
“啊?我这么大了,都能挣钱了,还上学呢?”
“不上学你能干啥,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明白,给我认真读、好好读,最好考上大学才好呢。”
“哦!”平安有气无力的回答着,但他也知道好歹,自然清楚读书的好处,所以虽然不太情愿,也没太反抗。
就是今晚的梦实在恼人,前半扬他还躺在金子堆里笑呢,下半扬就被老师挥着鞭子追,真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殊不知,就因为他睡不踏实,他娘可守了半夜,直到忍无可忍,再次击中了睡穴,才老实趴下。
王二妮将健体丹喂他服下,又在他身上拍了追踪符和护身符,这才起身出去。
一路奔至系统给的地图标注处,神识扫过,找过机关打开,指挥着傀儡人进去,将宝贝都收了,又将机关关上,这才返回家里。
回家后,才有心情一一查探,收获还算不错,反正比她放出来的多,这一波没亏。
银元三万块,银元宝两箱,金条三箱,金砖十箱,金银首饰、珠宝一共五箱,汉阳造三箱,子弹二十箱。
“阿命,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普通人家的家底?富贵人家里不可能藏这么多枪吧?”
“王大妈,谁跟你说是富商的家底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搁哪待着,这里以前土匪横行,怕不是谁狡兔三窟,预备着东山再起呢。”
“懂了,不过你叫我什么?是真的觉得我弄不了你?”
“你听错了,我明明叫的是美丽的王女士。”
“滚!”
“哦。”系统觉得无话可说,要不是狗宿主把它叫回来,这会它玩得正嗨呢,好吧。
把系统气走,损失也补回来了,王二妮一觉睡到天亮。
吃了早饭,将给平安留的温在锅里,这才挑着粮食,往镇上走去。
路上再次碰到人,还是昨天的婶子,这次她倒是劝了两句:“二妮啊,有些东西将就着点过得了,这粮食卖完,你们娘俩吃什么?”
“婶子别担心,我往山上走两趟,总归饿不死的,再说了,再过不到一月,地里的粮食就能收了,怎么也能对付过去。”
“那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路上再碰着人,问起来也是这说法,没问的笑笑也就过去了,粗粮不值钱,所以哪怕今天比昨天还多了一倍,也只换了五块多。
不过,她这次出来大头也不在这,找了个偏僻的地,再次出来的王二妮,就变幻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背着布包,进了银行,也就是现在的信用合作社,这次过来只换银元,银元按现在的回收价,一枚换两元,王二妮换回了472元。
这几年因为土改的缘故,哪怕是老农民手里也有不少金银,换钱的时候柜台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多问。
王二妮很顺利的拿到了钱,出了银行后,去原来的地方换回了本来的面目,然后去供销社买了些点心,预备着坐火车的时候吃。
至于怀表和手表,那就得等以后去大城市了再出手了,镇上太小了,可卖不上价。
回去后,平安还没回来,感受了下追踪符的位置,见在他以前常待的地方,也没多管。
乡下孩子皮实得很,只要不去危险的地方,她也懒得拘着。
玩吧玩吧,下半年,就要去学校喽!王二妮幸灾乐祸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