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别打,痛!”“不是说好了,三个数的吗?”
“哦,我数学老师就是这么教的我,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
“赶紧的,给钱还是挨揍?”
“知道了,我给还不行吗。”他要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人物,还用得着在这里,仗着人多势众打劫外乡人吗?
这下可好,油水没捞到,反而把自己身上的给弄出去了。
带头的是这个鬼德行,下面给他当小弟的,只有更怂的,见他都乖乖的给了,其余人也不敢吱声,掏兜的掏兜,抠鞋垫的抠鞋垫。
说真的,她都不想接,示意众人将钱放在地上,才让走人,要不是她用望气术知道,几个不是穷凶极恶的,这会早把人送去工安所了。
哪怕这会她披着一层皮,没有身份证明和介绍信,也能达到目的,她有的是手段实现这一点。
等他们都走了,这里没有感知到其他生物的气息,才戴上手套,将钱捡起抓在手上,也不想数,直接连同手套一起摘下,丢到背篓里。
重新找了个位置,换回本身的形态,这次把今天的战利品,选择性的提溜出几样合适的,才回了招待所。
回去之前,顺手还往工安所的信箱里,丢了封举报信。
路过前台的时候,还跟那大姐打了声招呼:“大姐,我东西买到了,真的谢谢你了。
您叫什么名字呀,回头等我下了乡,我给你写信啊,我听人说过,东北那地山货多,我回头给你寄点?”
那大姐果然心动,但现在这行情让她不得不谨慎:“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谁还能管亲戚间的往来,你要是觉得不稳妥,回头你也给我寄包裹呗。
我也不要什么稀罕的,就把你多余的分一点给我就成,价钱就照着市面上的折算。”
杜十妹是没办法,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拿出来的理由,这要是有个城里的亲戚在,又经常能收到包裹,那浑水摸鱼的,起码又安全了一层不是。
而且这女同志,杜十妹观望面相,倒是个和善人,又指使着系统摸了底的,还算可信。
反正只要双方不收钱,就没事,以物易物这种,就算闹得再凶,也是可以的。
“这、让妹子见笑了,大姐家里确实不够吃,这可说好了,咱俩互寄包裹?
我看了你下乡那地,挺好,只要自己勤快,不愁吃喝,还有山有水的,哪怕你自个不去打猎呢,有生产队组织的那份,也够你过日子的。
不过我可得叮嘱你一句,可千万别自己个上山,这玩意要运气不好,被野猪顶了,人都能顶没了。”
“我一个小女娃,哪敢一个人上山打猎啊,那姐我们可说好了啊,回头我安定了,就给你写信。”
我装的,回头我就打猎去。
“唉,我叫庄巧,这是我家里的地址,回头你寄那边也行。”
“那成,庄姐,我这会着急赶火车,回头咱再细聊嗷!”
话说出口,杜十妹就知道,她完了,这口音才来一天哇,它就蹿了啊。
还是得怪她上辈子的堂姐,非得找个东北银,这下可好了,两辈子,这口音都没改过来,轻轻一带就到沟里了。
不过,也好,反正这辈子大概齐得在这待上好多年,这就叫融入当地生活。
收拾了东西,又去了国营饭店,打包了十来个肉包子,将肉票全花光了,这才无事一身轻的前往火车站。
顺利的、额~,爬上了火车,其实这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今晚的车次,准点的话明天上午八点就能到达,但、要是出问题,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个年代的火车,少有准点的,好在还不算夸张,到达的时候,也才十一点左右。
将吃剩下的包子直接丢到空间,重要的物资也放到空间,杜十妹只背着自己的行囊下车。
找到当地的知青办,又在这里开了证明单,才在他们的安排下,上了市区的长途车。
这是C市到J市的,不过刚好途经双阳县,不然,还得另外想办法,将人送过去。
这还没完呢,到了县城,还得转去公社,也就是原先说的镇子。
幸好杜十妹到的时间算得上巧,刚好县城农机站的人需要下乡支援,正好能跟着一起走,不然,还得单派个人送她。
若是大批量的过来,那没得说的,公社的人自己安排人过来接就是,没有拖拉机,还能没有牛车么?
但这不是她落单了吗,所以就觉得有点波折。
到了太平公社,还要继续走,去往罗背圈大队,这倒是不用杜十妹自己发愁,是罗背圈的大队长和妇女主任一起过来接的。
毕竟她是个年轻的女同志,大队长一个人过来,怕人说闲话,就拉着妇女主任一起了,谁让人家是两口子呢。
两人倒是没说什么抱怨之类的话,就是脸色不太好。
杜十妹也能理解,毕竟是多给人添了麻烦嘛,但现管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离开公社后,杜十妹递了包过滤嘴香烟过去,口里还道:“大队长,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累了大半天,抽口烟松缓下。”
又给妇女主任递了把水果糖:“婶子也是,吃颗糖解解渴,我这以后还有好多不懂得,要麻烦您呢。”
虽然她也不懂吃糖跟解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大家都这么说,她也跟着来呗,这叫入乡随俗。
吃人的嘴软,这不,妇女主任也不好意思挂着张脸了:“你这女同志,整得还挺客气的。”
“这是应该的,是我打心里的感谢,婶子就别叫我女同志了,直接叫我名字十妹吧?”
“十妹?这名字整的还挺特别。”
“嗐,我爸妈文化水平不高,就随着排行取得,我在家排行老十,妹用我们海市的话来说,就是女孩的意思。
所以,这名字连起来,就是排行第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