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儿子这么赶人,饶是程老头和程老太这脸皮厚的,也实在是拉不下脸去继续待在这里了,冷哼一声,就夺门而出了。
两人前脚刚一走,后脚一旁的程向东就带着赵桂花追了出去。
只是在走到程向前跟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停留了两秒,对着他一脸失望的扔下了一句:“老三,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然后这才带着赵桂花,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程向前:“……”你要是能过上我现在的这种神仙日子,你变得比我还快!
四人离开以后,他们家的院子总算是能彻底清净下来了。
二娃举着手里的一分钱仰着脑袋,小声的对着程望舒询问道:“大姐,那这个钱,咱们要不要还回去啊?”
其实他是不想还回去的,毕竟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嘛,有总比没有的好!
程望舒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留着吧,这可是爷奶自己给咱的,不要白不要,又不是我们从他们兜里抢过来的。”
二娃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脸上也霎时笑开了花。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钱他都是能留下来了,这就足够他高兴的了。
他虽然人小,但是也知道,大钱落到了他的手里,他是留不住的,所以还是这种小钱拿在手里比较实在,起码不用上交。
见他高兴,程望舒偷摸从自己口袋里摸了两毛钱出来,塞进了他的棉袄口袋里,同时还笑意盈盈的朝着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二娃见状,立马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抬手紧紧的捂住的自己了的口袋,一副生怕被发现的样子,将人逗得捧腹大笑。
王慧芳当然看见了姐弟俩的小动作了,只是几毛钱而已,她还是没有放在眼里的,丢了也就丢了。
但要是大钱丢了,那她可就要睡不下了。
后面也不知道程老头和程老太怎么和二房商量的,反正当天晚上,老爷子和老太太就搬到了二房的屋里去了,并且还当众宣布,以后跟着二房一家过活了。
二房一家是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反正只要这两尊大佛不要来他们家,爱上哪上哪,他们才懒得管那些闲事呢。
与此同时,程望舒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接下来的这件事情上了。
本来她还有些担心,自己要是跑去举报了,告诉刘志强从他手里跑掉的那些黑衣人,现在都藏身在程福宝家里,到时候把程老头和程老太也给牵扯了进去,再影响到她爸和他们一家子。
结果现在都不用她出手了,老头子和老太太就从大房家搬出来跟着二房一家过了,这倒是彻底打消她心底的疑虑了,也省了她的一些麻烦事了。
心里的那点子顾虑已经被彻底打消了,所以程望舒也懒得耽误,当天晚上刘志强的书房里便多了一封举报信。
忙活完这些的程望舒看着自家院子和老宅之间的墙,轻勾唇角,喃喃自语道:“狗日的,看你几个死不死!”
说完这些以后,她回屋倒头就睡了。
殊不知,隔壁的人此时此刻还没有睡,尤其是程福宝的屋里,基本可以说是灯火通明。
只见瘦下的程福宝,此时此刻正被两个中年男人一左一右的押着,跪倒在那个姓庞的男人脚边。
庞博见她拒不交代,当即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眼道:
“程福宝我再给你一天……不,半天的时间,你要是再不给我老实交代,那你,和你的这一大家子,就都给我去地府里团聚好了!”
说罢,他的手便往旁边重重一甩,程福宝整个人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
程福宝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男人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
奈何她身上的福运就像是走到了头一样,一点都使不出来了不说,而且就连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
庞博见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警告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蜷缩在地上的程福宝立马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身子也在止不住的发抖。
此时此刻,她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一群什么样的煞神回来。
然而悔之晚矣,这些人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
但是她能说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的能力突然全都消失了吗?她再也不是老天爷都眷顾的人了吗?
不,她当然不能说……
不说她还能活,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但要是她说了,那等待着她的,可能下一秒就是身首异处了。
程福宝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是这一笔账,她也还是算得清楚的。
庞博见她如此害怕,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知道怕就行,就怕遇到那些连害怕都不知道害怕的人,那些人的嘴才是最难撬开的。
等那些人走后,程福宝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怨毒的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唇畔突然就露出了一抹笑容,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厨房走去。
程福宝:“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由于对程家人没有提防的缘故,庞博等一行人很快便被程福宝送来的下有老鼠药的饭菜给反倒了。
“你……”
庞博抬起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程福宝,丝毫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个胆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奈何他后面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整个人便向后一仰,直直的倒了下去,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至于他的其他同伴,那更是不用多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就跟多骨诺牌一样。
而刘志强带着人来了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七八个中年男人七扭八歪的瘫倒在地上,角落里还蹲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莫名的就给人一种很渗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