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密监视以及布控以后,他们很快便发现了高敏的不对劲之处,并且确定了她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直接把高敏给抓了,而是选择放长线,钓大鱼,把她身后的人引出来之后,才把人给抓了。
通过高敏,他们顺藤摸瓜,一次性抓了十几个该组织的成员。
他们这次把注意力放在刘志强这个治安队长的身上,也是有目的,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队里的一个大头目,不小心被捕了,虽然还没有定罪,也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但是他们还是要尽早把他给营救出来,所以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刘志强身上。
同时,他们也还在秘密策划一起刺杀事件,城里喊得出名字的大领导基本上全都上了他们的刺杀名单。
好在这次被一网打尽了,不然后面还不知道得生出多少事端来呢。
刘志强在这次事情里,算是占了头功,等这次事情结束以后,恐怕他的位置也是要跟着往上升一升的。
不过刘志强并没有因为这些功劳就居功自傲,他可没有忘记那个悄无声息摸到自己家里来的人,这个功劳也算是对方平白送给他的。
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对方既然能给他送这么大的礼,恐怕所求之事也不会小。
所以即使所有人都在恭贺自己,刘志强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但又无人诉说。
而且他也不敢胡乱说,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摸进自己家里,万一自己一个举动惹得对方不快,那自己这一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另一边的程望舒对于他的惴惴不安还丝毫不知情呢,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她当初这么做,就说明她有这个意思。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靠得住的,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威慑力在的,起码让对方有所顾忌。
这样以后自己有事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就算是不想帮忙,也得仔细掂量掂量自己的手段,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程望舒这会儿的心思全在隔壁的身上,一心只顾着吃瓜了。
“闺女,隔壁这又是咋啦?怎么一大早上就开始吵吵闹闹的?”
王慧芳从屋里走了出来,扫了眼趴在山头上的闺女儿子,一脸烦躁的开口问了一句。
真不知道隔壁大房一家是咋想的,天天不是折腾这个就是折腾那个,闹起来更是没完没了,比她家养的老公鸡都还要准时。
要是隔壁哪天突然不闹了,王慧芳可能都会有些不习惯。
“没啥事,就是福宝的东西丢了,这会儿在院子里闹呢。”
程望舒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在手里,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一旁的二娃虽没说话,但是也忍不住在她身边点头附和着。
就在她们母女三人说话间,隔壁的大房一家闹得更厉害了。
程福宝直接躺在院子里开始发疯,她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几块钱,一夜之间全都不翼而飞了,除了家里人,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
此时墙头上的程望舒悄咪咪的举了举手表示:“还有我哇!”
不过这一次还真就不是她,几块钱而已,她都有些懒得动手了。
她本来是打算等程福宝多攒下一些的时候再动手的,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人赶在自己前头去了。
程望舒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个人是谁了,所以这才趴在墙头上看得津津有味的。
此时的大房院内,程福宝抑制不住的失声尖叫道:“到底是谁,把我的钱给拿走了!”
自从上次被那个神秘人把自己的小金库洗劫一空以后,程福宝手里就没有多少钱了,再加上往高啸天那里送的,她手里拢共也就只攒下来这么五六块钱。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手里没有什么东西,所以那个神秘人也再没有出现过,她才刚高兴没两天呢,她的钱就又一次不翼而飞了。
由于这次丢钱,和前几次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断定,这一次肯定不是那个该死的神秘人干的,十有八九不是赵桂花就是程大丫干的。
程望舒:“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这次确实不是我干的。”
赵桂花再也怎么说也是程福宝亲妈,结果就这么被她指着鼻子骂,心里也来气。
钱没有见到一毛就算了,还得被个死丫头骂,她哪里受得了,直接就怼了回去道:
“你一个死丫头片子,哪来的钱?还不都是从家里偷拿的!”
同时暗自瞪了一旁的程大丫一眼,这钱既然不是自己拿的,那肯定就是大丫那个死丫头拿的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赵桂花对待程大丫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大丫最近越来越不懂事了。
每天上完学回来,不帮着家里做事也就算了,而且还动不动就往外跑。
前段时间还因为那几个下放来的坏分子和福宝打架、互扯头花。
她现在对于这个大闺女也越发的心生不满了,不知道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现在居然还敢偷拿钱,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拿去贴补山脚下的那个坏分子。
一想到这里,赵桂花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了起来,眼睛不是眼睛的,鼻子不是鼻子的。
要不是看在这死丫头再过两年就能嫁出去换彩礼了,赵桂花也不至于忍到现在了。
一旁的程大丫被她看了那么一眼,只觉得整个人浑身冰凉,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会把那个钱拿出来的,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从程福宝那里拿来的,高啸天还等着她的钱去救命呢,所以她是无论如此也不会承认的。
眼看着钱要不回来了,程福宝暗自咬了咬牙,眼神阴恻恻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扔下一句:“既然不把钱还给我,那就给我等着。”便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她那句话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头皮一麻,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