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不语,只别开头不理他,似乎生闷气一般,池渊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她眼睛盯着地上的短剑和剑鞘,她转过头眼神幽怨地望他,嘴里嘟囔:“你若不喜欢也不该摔了,交给我,我再交给红袖姐姐便是…”她说着说着,眼里有些心疼:“那剑鞘上面坠的都是宝石,怪值钱的…”
这话一说出口,池渊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见她脸色微微有些好转,连忙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把剑鞘捡回来。”
小跑过去将剑鞘拿在手里,看了眼上面的宝石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宝石裂了…
看他站在太阳底下不过来,唐软语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池渊捂住剑鞘上的宝石左右闪躲就是不给她看,她心里大概能猜到。
短剑即使被她一个女子抛掷出去都能摔的剑鞘分离,更别说池渊一个男人的力气,况且瞧他脸色,八成是宝石裂了…
“也不知道哪个小国进贡的,质量一点都不好…”
池渊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道。
他还有理了?!
“哼!”唐软语不听他的,一甩袖子转身快步离去,走两步还折回来抬手捶了他一下又气哼哼的走了。
“阿语你等等我啊,走这么急干嘛?”池渊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哭笑不得的揉着胳膊跟在后面追。
上了马车,两人面对面坐着,唐软语就是不看他,池渊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人,拽她袖子被她甩开,不死心再去拽,胳膊上又挨了一捶外加一个白眼,这下池渊老实了。
一路无言回到王府,池渊赶紧命厨房做了消暑点心,做好了之后亲自端到雾隐楼给唐软语送去,抓心挠肝的敲门,半天无人回应,好不容易回应了,哪知她又跟上次一样,收了他的酒酿汤圆,回了他一碗闭门羹还有一个哼!
还真是礼多人不怪…
池渊垂头丧气默默无言下楼,走在路上内心深处突然觉得自己今日这副情形像一个人——唐江。
依稀记得,跟唐软语相识不久,她就告诉自己她爹惧内,当时他听了还觉得唐江好歹也是一大男人,怎么还会惧内?
现在想想自己,好像跟唐江有些重合…
回到书房,桌面上摆着阿乐送来的一碗冰镇绿豆汤,他喝了几口暂且收心,把儿女情长放到一边,准备三日后宫宴之上了结季嫔的计划。
他打心眼儿里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出手杀人。
这三日他忙得很,基本早上起来就去了赤月楼,赤月楼的人也被他磨疯了。
池渊心情不好,坐在赤月楼拉拉个死脸,底下人没人敢闲着,一个个咬牙出去收集季嫔的关系网。
还真是有意外收获。
据来报,华熙郡王在季嫔还是小宫女时就一直与她不清不楚,可以说是他当时助季嫔一臂之力由一个小宫女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开始池渊是心有存疑的,甚至再三求证底下人有没有搞错,赤月楼的人也是个茬子,急于证明自己,当晚便绑了华熙郡王府的管家过来问话。
管家在被窝里正睡着,突然就被拎出来,吓的差点背过气去,到了赤月楼以后,池渊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点不敢支支吾吾,后来将人放走,管家也是心大,还睡了个回笼觉。
池渊沉思,如此说来,季嫔的罪证可就不只是包庇当日季州一事了,不是贤妃也不足以让她定罪,可是与华熙郡王暗自苟且这事…她必须死。
唐软语并不知道池渊这几天都不在府中,还有些惊讶,这次居然这么硬气。
她手里拿着本书,眼睛都不带动的,阿心看不过去了:“小姐你也不心急?”
这话说的唐软语一头雾水,她问道:“我心急什么?有什么好急的?”
阿心抽掉她手中的书说道:“我听阿乐说,今晚宫中设宴,名为设宴,实则是给皇家未婚男子选择佳人的,王爷这几天都没在,你都不怕?”
唐软语装作不在意的笑笑,又拿起那书,阿心坐在一边看她,静观其变,果然,她啪地一声将书放在桌面上,心头燃起熊熊大火,咬着后槽牙道:“扶我起来,梳妆打扮!老娘就是翻院墙也得进宫!”
“对对对!”阿心也燃起斗志,拉着她坐在梳妆镜前好生给她梳头化妆,挑选完衣服之后,宫里来人传旨了。
李公公笑眯眯地对她说:“今晚宫宴,太后娘娘惦记着小唐姑娘,让奴才特意来请您入宫一同热闹热闹,您要是收拾好了,咱们就可以启程了。”
说着他左右看看问道:“今日怎么没见王爷在王府中?”
唐软语疑惑不解地眨眨眼问:“他没在宫里吗?”
“没有。”李公公摇摇头:“您先随奴才进宫,王爷知道宫宴的事,想必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他这样说着,唐软语也没怀疑,带着阿心跟他去了。
日落时分,宫里觥筹交错,浮光溢彩,处处都是精致好看的,那宫娥一个个美的都不像话,跟争奇斗艳的春日花朵似的,唐软语心说:难怪有的君王是昏君,她若是君王,想必也沉迷美色无法自拔了。
跟老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只看见一个身穿粉色流沙裙的女子正盯着自己,眼中似有好奇,她走过来坐在唐软语身边,唐软语不知对方身份,只觉她身份不俗,那人看她心有疑问,笑了两声道:“我是云安公主,想必你就是太后嘴里时常所提的小唐姑娘?”
“原来是公主,小女见过公主。”唐软语心里一惊,微微施了一礼,云安把她扶起来坐着:“不用客气,我不喜欢那一套,生分的很,况且我瞧着你就很喜欢,想要亲近,你叫我云安就好。”
唐软语也笑了笑:“嗯,云安,公主的封号很好听。”
两人一见如故,在宫宴上手拉手说了好一会儿话,云安长得好看,又热情地很,若是换做平时,唐软语自然也想跟她多说说话解解闷儿,但今日她无心想其他,只知道,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池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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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李公公所说,池渊不在宫里,那他也不在王府,这几日他去哪了?做了什么事?身边又有没有红粉佳人陪伴?
云安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轻声问道:“阿语你怎么了?是宫里太吵你不适应吗?”
“有点儿…”唐软语回过神看着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今日皇子众多,个个都是英明神武的天之骄子,云安公主也是貌美如花,皇室血脉就是不一样。”
云安听到夸赞低头笑了笑,接着说:“他们算什么英明神武,绣花枕头罢了,若是才貌双全,我七哥池渊才是呢…”她在人群里看了看,皱着眉头说:“哎,今日怎么没见他来?”
看她这样说,唐软语心里气馁,想必云安也不知道池渊在哪儿…
宫中御花园暗角处,池渊戴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身夜行服,侧身站在巨大的圆柱后面。
夜色浓重,并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不远处,影影绰绰走来两人,那人正是季嫔和她的侍女,她走到圆柱附近,池渊突然出现,季嫔惊愕之余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池渊一刀抹了脖子,倒在地上,跟着的侍女自然也难逃一死。
他摘下面具扔掉短刀,一双冷眸中漠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莫名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季嫔与华熙郡王有染被他查到,他今日杀了她,还真的会心有愧疚,只因她行事不检,红杏出墙,给皇帝蒙羞,今日被了结,也算是罪有应得。
他换了身衣服,洗干净手,前往大殿参加宫宴。
唐软语此时正在跟云安说话,两人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觉得大殿内拘束,正准备拿着酒壶酒杯溜之大吉。
下一秒只听太监高呼:“七王爷驾到。”
唐软语愣住了,酒也醒了不少,呆呆看向朱红色的大门。
池渊身穿一身黑金长袍走进来,两边皇子毕恭毕敬地站着,大殿之上无人敢喧闹,池渊躬身施礼:“儿臣有事来迟,还请太后,皇上恕罪。”
太后眼里饱含深意笑了笑:“快坐快坐,这不打紧,做事要紧。”
他转身走向座位,云安朝他挥手高声道:“七哥过来,坐这儿!”
云安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响,周遭似乎都模糊了,唐软语眼神微有些迷离,可唯有池渊是清晰的,她看到他只身一人,心里顿时就不乱了,池渊穿的一身锦衣华服,神色轻松地朝自己走来,坐在她身边。
“阿语?”池渊坐下看她正看着自己发呆,张口轻声唤她,顺便抬手把云安扒拉到一旁,云安毫不在意地自顾自喝酒。
“你这几天…去哪了?”唐软语手里捏着酒杯,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眼里似有不解还有想念。
一点点不解,很多很多想念。
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想念被池渊尽收眼底,他并没有回答她,眼底毫不掩饰地浮现了坏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阿语是不是这几天都在想我?是不是以为,今晚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