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眼神留在那唇瓣上久久不肯移开,眼神温柔闪烁地看着她,她皱了皱眉头又喊着热,池渊打开折扇轻轻给她扇着风。
没多会儿,前去抓药的阿心就已经赶回来,她麻利地将药拿去煎了,这次很有眼色地把药放在桌上对池渊说道:“王爷,这药还很烫,估计小姐也不肯喝,等她醒来您再喂她吧。”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池渊看着桌子上的那碗药,又佯装生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最好祈祷这药不苦,我这儿可没蜜饯给你甜甜嘴…”
这话虽是他冷脸说出来,但语气却是无奈的,唐软语估计一时半刻醒不过来,池渊坐在桌边喝了口水,桌面上那碗药差不多凉了一些,凑近了一点,药汁酸苦的味道直冲鼻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转头看向身后的唐软语,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起身出去,他离开客栈找了一家点心铺子,买了些蜜饯点心。
再回来,没坐一会儿,躺在床上的唐软语缓缓睁开眼睛,喉咙干涩,头还稍微有些疼痛,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茫然,再看了看背对着她坐在桌边的池渊…
她心中大惊,花容失色,连忙捂紧胸口,寻思着这屋里就她和他,总不可能是他为自己换的衣服吧?
房间安静,皮肤和布料摩擦的细小响动声被池渊听入耳中,他转头看她,唐软语正看着自己,那眼神,跟受惊的小鹿似的…
他有些奇怪,看着她捂紧胸口的手便明白她误会了,低声清了清嗓子道:“是阿心给你换的衣服…别乱想。”
听他这么说,唐软语的心放下来了,还是嘴硬道:“我…我没在意这个…”
池渊笑了一下,那笑容不似平日温柔,唐软语抬眼细瞅瞅,心说,怎么感觉像是冷笑…
正想着,池渊端着那碗药来到她面前,面无表情道:“是啊,三小姐什么都不在意,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说完把药递给她冷声说:“喝了。”
唐软语一闻那味撇撇嘴,下意识摇摇头:“我不要…闻着就…呕…”她干呕一声,虚弱的摆摆手。
“你不肯喝,那就是想让我喂你喝。”池渊撩袍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一言不发地送到她嘴边。
他似乎是生气了,眼睛盯着她,态度强硬,唐软语委屈巴巴心想:自己是在劫难逃…
再三思量后,只好张嘴喝了那药,都没敢喊苦,乖的很,池渊舀一勺,她二话不说就喝一勺,时不时抬眼观察池渊的表情有没有稍微松懈。
可是直到那一碗都喝完,她苦的攥着衣角紧闭双眼,池渊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蜜饯端给她,她刚想伸手去接,池渊放在她床上,一声不吭的侧过身子坐在凳子上给自己扇着风。
唐软语一边往自己嘴里连续塞了几小块蜜饯,一边想:他今日闹脾气这招数倒是有点子新鲜的…
今日是苹果干,不算很甜,倒是爽口好吃。
她贪嘴又吃了几个,抬眼看着池渊,那人还别着头坐在那里呢…
她下床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故意找话题问道:“王爷,你这苹果干哪儿买的,好吃的很,等咱们回京,你带我去买点带回去路上吃?”
池渊抿了抿嘴,似乎把刚到口边的话憋回去,转过头不看她,也没说话。
见他这样,唐软语拧着眉毛心想:嘶…有些难办啊…
她拉着池渊的袖子继续追问:“王爷还没告诉我呢?怎么不理我?”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刚醒的鼻音,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池渊心中生气,气她不会照顾自己,却又禁不住她的撒娇,转过头,伸手捏住她的脸,不似平常只捏她单边脸颊,而是将腮边肉肉都挤在中间,唐软语的嘴被迫撅起来。
“唔…王爷?放开我…”唐软语含糊不清地声音带着些惊讶,她拍下他的手揉了揉脸蛋,偷偷摸摸翻了个小白眼嘟囔:“王爷又气什么…”
“气你,还能气谁?唐三小姐是不是每到一处都得干一件伤害自己又惊天动地让人提心吊胆的大事儿啊?”池渊戳了戳她脑门儿,一字一顿牙关紧咬道:“你是不是、当、女、侠、上瘾啊?”
唐软语不说话了,低眉顺眼地说道:“我不弄清楚我睡不着,坐立难安…”紧接着又正儿八经道:“王爷,我也是你身边的女官好嘛~别动手动脚的,再说,在其位谋其政,我可不是白吃干饭白拿俸禄的!”
听她说完,池渊气不打一处来,怒极反笑,拍拍她的肩,声音很轻,但威胁意味明显:“俸禄…你再这样,我就扣光你本月俸禄。”
扣工钱那还得了?!
“凭什么?”唐软语柳眉倒竖,一拍桌子站起来叫板,激动程度堪比农民起义。
“凭你无组织无纪律私自行动。”池渊喝了口茶水,云淡风轻道。
“你…你你你…”唐软语气结,伸着纤纤玉指颤抖着指着他:“你以威势压人,我不服!”
“不服也不行~”池渊皮笑肉不笑。
没办法,此路不通,她只好来软的。
她转了转眼珠子,心生一计。
她笑容可掬地走上前,伸手抱住池渊的一只胳膊左右摇晃,娇声道:“王爷~体谅我一下吧,我上有五十老爹要孝敬,下有十八侍女要养活~不扣俸禄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池渊头一次见她这般撒娇,后仰着身子看着她,眼里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唐软语趁热打铁道:“王爷~笑笑嘛,开心了便不扣俸禄了好不好?”说完,牙一咬,牺牲自己的可人形象,做了个让人捧腹大笑的鬼脸。
池渊见了,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忍俊不禁给自己扇着扇子,心头喜悦,把她拉坐下来,口中无奈道:“你啊…快收了你的神通吧,饶你一回,这次就不扣了!”
“王爷最好了~”她说完,端来那碟苹果干捏起一个递到他嘴边笑道:“王爷尝一个果干。”
他不爱吃甜的,总觉得那是女子所食零嘴,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该吃这些。
但看着唐软语亮晶晶的眸子,他张开嘴咬过那块果干,果香扑鼻,饱满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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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肉在唇齿间久久不散。
“王爷,今日我跟阿心前去取证。”她说着小跑着拿来那张纸,还有一路上所收集的证物,捧着那一堆走到桌前:“王爷请看!”
池渊看着桌面上的那一堆杂物笑了两声,捏起那根啃了一小半的胡萝卜问:“这也是?”
“哦…对对对,这也是。”唐软语接过来又啃了一口坐下跟他说:“我昨夜翻看账目见这里物价高的吓人,心想着即使物以稀为贵,那也不会涨的这么离谱,所以就跟阿心前去走访取证了。”
听她说了,池渊温柔看向她心想:这烈日炎炎的,倒真是难为了她一个女儿家在外面奔波半日。
池渊收起那张纸揣入怀中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了,阿语辛苦了,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你不必出去。”池渊正色道:“这是本王的命令,你必须在客栈里待着好好将养身体,听见没?”
“我待不住的…”唐软语小声抗议。
“那我便陪你待着!”池渊语气变冷,眼眸染上寒意,唐软语抿抿嘴,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惧怕之意,池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柔声道:“阿语乖…最起码这三日你好好修养,你若觉得无聊,我在这里陪着你行吗?”
似乎是刚才他太过于疾言厉色,唐软语怯生生看他一眼,闷声不发的点点头。
“阿语…是我不好,刚才不该说话这么大声,吓着你了?”他走过去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语气变的轻柔,最后又叹口气吐露心声道:“可是,你知道吗?你晕倒在我怀里时,我有多揪心,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看着确实生气…”
“我知道王爷…”听他说完,唐软语的眼里带了些理解的笑容:“我下次注意,听王爷的,在客栈好好补补觉~”
“好~这才乖。”池渊看着她的笑脸,心里痒痒,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日落西山,田间劳作的人带着工具一一散去,江沐年满身疲惫的往回走
他双指揉了揉眉心,累的很,只想脱下官服好好休息一晚,他先去了客栈,交了今日的账目,再回到衙门,离得老远便看见苏玉平的小厮在门口站着,他心头一阵烦躁,疲于应对,脚步一转,直接打道回府。
衙门后堂
苏玉平和司怀乞一左一右的坐着,司怀乞面露难色道:“干爹,儿子废物,您交给我的事我没办好…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丫头踹了一脚,颜面扫地…”
“那是你不中用!”苏玉平放下杯子斜睨他一眼,司怀乞低头不言。
苏玉平看着那棵发财树,眯着眼睛喃喃道:“整整一百万两雪花银,本官绝不能放过!既然软的不行…那咱们就来硬的!”
“干爹莫不是已经有了打算?”司怀乞嘴一咧拱手道:“还是干爹足智多谋…”
“你附耳过来…”他招了招手,对着司怀乞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眼眸放大,眼神带有恐惧:“干爹…此法过于危险吧…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富贵险中求…莫要妇人之仁,照我说的办!”苏玉平身体后仰,捻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