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除了杨大花的小闺女,都以为她是装的,把她随意拖进院子,进了院子再没人搭理她,杨小草费力的把她扶到屋里,又跑到林竹家,三请四请把人请到了家。
“伤的不轻,该是伤到了脏腑,需要将养几个月。”林竹无奈的摇摇头,“我给开上几服药,先吃吃看。”
“我娘不是装的嘛,干甚还要花银钱吃药?”林大牛一脸嫌弃的说。
“就是。”林二牛也跟着附和。
正在这时杨大花“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啊!”柳秋香和林大霞同时尖叫。
林大牛和林二牛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往外跑去找林大壮要钱。
他们家的事热闹了好几天,林姝听说的时候冷冷一笑,活该,一家子除了家里最小的林小草没一个好东西,这小姑娘比原身还小两岁,因着是女娃不受家里待见。
在林家的地位只比原身高一点,林小草也算歹竹出好笋,完全不似林家人。
想到他家早晨起来,发现粮食上拉满了鸟屎和耗子屎,红薯全被耗子啃了,林姝看向皂荚树。
“是你们做的?”
“嗯,他们家人应得的。”皂荚树稳重的说。
兰花嚣张的说:“就是,谁让他们欺负姝姝。”
天歌靠在林姝怀里,拿脑袋蹭蹭她的下巴:“噶、啊,欺负姝,坏。”
大白吃了一口食,仰头咽下去跟着点头:“坏。”
“有你们真好。”林姝蹭蹭天歌的头顶。
身边有这么一群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可爱小家伙,她心里暖暖的。
有时她真怕这是一场梦或者是她得了精神病,出现了幻想、幻视和幻听。
可靠着大树、鸟雀找到的人参在房梁上挂着,天歌和大白会依偎在自己怀里,皂荚树会按着自己要求落下刺来或者皂荚,兰花的花叶现在能无风自动,这一切应该不是梦或者是自己有病吧。
过了两日,县衙来人挨家挨户秋税,林姝没有种田,只能用银子抵税,银子抵税要比用粮食贵上三成。
加上明年一家要出一人徭役,林姝家没人,也只能用银子抵,最终花了五两三百文。
*
“林娘子可在家?”大门外传来顺子的声音。
一大早林姝还没有开大门,没想打顺子来了。
“来了。”打开门她看见沈尚松站在门口。
沈尚松正在看附近的风景,见大门打开,捋着胡子:“对不住,家里有事耽搁了,晚来了十几日。”
“沈老说的哪里话,快里面请,家里简陋,见笑了。”
秋去冬来,今日九月二十八,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除了把菊花从地里挖出来移栽到花盆里,就是开地,家里的荒地地契前两日已划好。
农家人家里零零碎碎总有活要干,林姝一忙起来就忘了其他。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事,一个告老的御医,有事缠身太正常,人家能记着承诺过来看自己一眼,已经实属不易,她哪里会计较什么。
大白傻傻的伸着脖子往前凑,被天歌叨了一下,被叨的大白老老实实拐了个弯,跟着天歌一摇一摆的出了大门吃草。
坐下后,林姝给他倒了茶水。
“丫头,你家里打理的真不错,两只大鹅通人性,两丛兰花筋骨甚美,院外的皂荚树竟也很有灵气一般,不错不错,你这里当真是块宝地。”
沈尚松喝了一口茶,没表现出任何对茶水的嫌弃。
“难为沈老能想出这般多夸赞我家的词。”林姝笑笑。
沈尚松放下茶杯,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可都是出自真心。”
他缓了缓说:“近日身子感觉如何?”
听到这林姝感激的说:“自从吃了沈老开的药,我这身子一日比一日充盈,气力也足了,干活也不累了。”
沈尚松捋着胡须满意的说:“瞧你这样子确实好上很多,来,把个脉。”
他一脸不解:“怪哉,你恢复的速度竟比常人快上许多,如此看来,你再服两个月的药,便能开始用人参进补了。”
“你这身子还真是怪异,是老夫生平未见。”他沉声说。
“我这力气也比常人大上许多,可能生来如此,沈老费心了。”林姝装傻,肯定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域外之魂占了人家身子,她一个进过地府的人,跟常人有些差别也是有可能的。
“可有纸笔?”沈尚松问道。
林姝赶紧点头:“有的,前些日子刚置办的。”
她找出刚置办好的笔墨纸砚,看着沈尚松重新写了一个药方。
“今年我便在此定居,我在县中置办了房子,一会把地址写给你,有事你按来找我即可。”沈尚松一边写一边说。
御医竟是要在县里住下,林姝马上想到邵衍的爹,她心头一动,站起身来行了长揖礼道:“民女有个请求,可否请沈老帮忙看一位病患,我可以用掉沈老的承诺。”
“我观你家中并无其他人,是要为外人用此承诺?”沈尚松意味不明的打量她。
林姝点头:“那家人几次救我,这恩要报。”
“好,那便如此说下。”沈尚松起身,示意她带路。
“姝姝,这位是?”林梨花打开大门,不解的问。
“沈老请。”林姝先是带着沈尚松进门。
接着介绍说:“这是京中来的御医,沈老先生,过来看看邵大伯。”
林梨花听到御医两个字,捂住嘴不会动,僵在那里,林姝拍拍她肩膀带着人往里走。
反应过来后,林梨花赶紧叫人。
一通寒暄后,沈尚松看上了病人。
“姝姝,你可太厉害了,中秋那夜竟然救了大人物家的孩子。”林梨花站在院子里,拽着林姝胳膊摇晃。
“姝姐姐,你说沈老能治好爹吗?”邵燕飞紧张的搅着衣角。
林姝面带安抚看向紧张的两人,说:“我也不知,先看看吧。”
他们三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等在外面,过了约莫两刻钟,邵母他们簇拥着沈尚松出来。
沈尚松看向林姝,点点头说:“有了你的参,能治,虽说不能到能跑能跳干重活,但日常走路还是可以,今日针灸完毕,以后每隔一日,便到县里寻我扎针,半年便可起身。”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收他们诊金,只是他们药钱需自己想办法。”
“多谢沈老。”邵衍带头拜下去。
邵家一家,人人面带激动,跟着拜下去。
“这家人倒是不粗。”到了林姝家大门口,沈尚松笑着,“也不枉你帮他们一遭。”
林姝笑笑,送走了他。
治疗开始时,村里人还没发现邵家的反常,每隔一日邵家就要推着病人去县里治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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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终究是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猜到他们家人是去县里看病,到处打听邵家为何有钱去县里治病。
最后传出来邵家得了人参,才有钱看病。
邵母亲自去问,最后问出这话出自林梨花娘家,林梨花羞愧的很,自己提了一嘴,让娘别说,可还是传出去了。
最后找到人参这事,就落到了邵衍身上。
大家知道后眼热无比,纷纷开始上山寻找。
林姝倒也不怕他们能找到会说话的人参,那个地方远不说,有花鸟树木几次指路她才找得到,他们漫无目的的瞎找,想要找到几乎不可能。
村里人找了一阵子,所有人无功而返,便也渐渐失了兴趣。
为着卖花方便,她去村里木匠家订了一辆板车,板车是特制的,四周的挡板特别高,车斗中间有一个可以拿起来的圆形木板。
又跑去镇上陶匠家,烧了三十个特殊的陶器,这个陶器跟花盆很像,只不过带着一个能完全扣上的盖子、盖子上有密集的透气孔,盖起来除了那些透气孔,几乎全封闭,正好能卡在车斗中间的圆孔上。
她还让木匠给自己做了一副木架子,可以支在板车的车斗里,便于冬日在车斗里燃起炭火,木架子上搭棉被给花保暖。
这一套下来,花了她2两200文。
忙忙碌碌中,天气一天天冷下来,林姝的身子一天天变好,菊花们被移栽到花盆放到了灶间,花骨朵一天比一天大。
秋去冬来,十一月初三的早晨,林姝来到厨房发现,菊花开了三盆。
她培育了一半“三叉九顶”的菊花,又培育了一半单株的,总共78盆。
之后两天,剩下的花也开始绽放。
这次的菊花颜色丰富了许多,其中最惊艳的要数两盆。
第一盆是大红镶金边的单株菊花,前世叫金背大红,整个花盘比她的脸都大。
第二盆花朵从下往上,浅粉色、白色、浅黄色三色渐变的‘三叉九顶’菊花,细长的花瓣层层叠叠往花心簇拥,这个叫盘龙出浴,十二朵大花盘盛开在一个大花盆中,美的不像话。
还有两盆,虽然不惊艳,但有很好的培育空间,一盆深紫色和一盆浅绿色,两盆全是十朵花。
前一种多养养能培育出墨菊,后一盆有很多种培育方向,每一种都很惊艳。
这四盆必须单独留出来,分开放以防串色,保持花朵基因稳定不被污染。
剩下的每种花至少留出2盆,这样明年才能继续培育,也就是说总共78盆菊花,除了最开始的4盆,还要留出24盆才行。
“姝,来人啦、来人啦。”林姝刚把四盆花单独拿出来,放在厅房四个角摆好,就听见天歌在院子里叫。
“不许进来,出去出去。”大白伸着长长的脖子,张开翅膀吓唬门口的人。
“大白,是里正伯娘,自己人。”林姝走到屋门口说。
外面开始下雪,里正媳妇站在大门口,看见两只大鹅退开拍拍胸脯往里走。
“你这两只大鹅可太凶了些,是在桂香家抓的?”
林姝把人让进屋,点点头:“是啊,就是桂香婶子家抓的小鹅崽。”
“不像啊,这两只鹅,要比桂香家最大的鹅大出去半个,咋看也不像一家子出来的。”李秀英盯着院子里两只跑来跑去咬雪花的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