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你放心,我哪里骗过你。”孟令仪笃定,催促李金花去试一试:“不信你去告诉马德彪,如果他不同意,我去找他。”
“令仪妹子,我知道你聪明,就连彪哥也说过你是个厉害的,那我就听你一次。”李金花下定了决心,打算去找马德彪。
孟令仪看着李金花离去的背景,紧张的直搓手。
【宿主,你觉得马德彪真的会答应李金花吗?系统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会的。”孟令仪分析道:“谢灵均现在对于马德彪来说,不仅没有用,还是个可能影响山神存在的角色,而李金花恰恰也是带着‘霉运’和‘不幸’的角色,把这两个人凑一对,马德彪自然没有异议。”
【可是李金花毕竟和马德彪在一起过,马德彪难道不会生气李金花看上别的男人吗?】系统表示难以理解。
“因为马德彪不是真的喜欢李金花,也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和她在一起。”
【啊?不会吧。马德彪可是都为了李金花,杀了李金花的丈夫。】
孟令仪听了系统的话顿觉好笑,“真的喜欢一个人,会不给他名分吗?真的喜欢一个人,会因为几句封建迷信的话,就远离他?真的喜欢一个人,会把他放在底层的位置上,看他辛苦劳作吗?”
孟令仪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明明工资不低,也知道母亲工作很辛苦,但仍然只给很少一部分的家用。
等到上了高中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出轨了,他的钱给了外面的女人和儿子。
再后来就是到了高考结束,父亲立马提出了离婚,因为他要给外面的女人正牌夫人的身份,给那女人的孩子婚生子的身份。
【宿主,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难受了吗?】
孟令仪摇摇头,过去那么久,早就不难过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要打着‘爱’的名义,去奴役和驱使另外一个人。”
【宿主,本系统现在有点难受了,你说的话系统听不懂,本系统委屈了。】
“别装委屈了。”孟令仪收回思绪,调侃道:“你与其在这个委屈,不如把修改剧情的奖励给我。”
【李金花还没回来了,你的剧情点任务也没做完呢,本系统才不会给你走后门。我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
这就是系统的自我修养嘛。
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金花已经找到了马德彪,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马德彪答应的很痛快,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留,在李金花临走时还叮嘱她好好和谢灵均过日子。
李金花瞧见马德彪如此反应,不禁潸然泪下,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苦闷,涌上心头。
马德彪只当她喜极而泣,对着手底下的人吩咐,马上把谢灵均放了,另给李金花送去一壶好酒。
没一会儿,谢灵均便被放了出来,由人带路到了李金花的屋子。
孟令仪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两个人一见面,孟令仪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清楚。
“孟姑娘机智过人,谢某在此谢过孟姑娘的救命之恩。”谢灵均端端正正行了礼,才道:“我知你为了我付出许多,眼下你我二人只需想办法找机会下山,便可将此土匪窝给端了。”
“是,”孟令仪点点头,对此早有谋划:“等李金花肚子大些,你便可陪她去山下看郎中,到时候就是好机会,现在暂且多多忍耐和等待。”
说到等待,只怕现在胡建昌也在等机会出来。
“胡建昌始终是个隐患,最近一段时间仍需要多家谨慎。”孟令仪不放心,忍不住多说几句。
谢灵均却是笑了,“以前你在外面,我在里面,想见一面也难,更别说能和你一起做决断,现在我都已经出来了,怎么还能把这些事全都交予你一人,你还真不怕累到了。”
“不怕。”
孟令仪话还未说完,李金花便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妹子说不怕什么呐,让我也听听。”
孟令仪赶紧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打哈哈道:“你都是孕妇了,走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摔了磕了碰了。”
“你倒是个贴心的。”李金花幽幽叹道。可是孩子爹却漠不关心,实在是让人难受。“只怕以后,还需要谢兄弟多多照看我。”
“估计要不了多少,寨子里都会知道,你我在一起了,就算是做表面功夫,我也会好好照料你和孩子的。”谢灵均起身给李金花腾出座位,李金花顺势坐下,谢灵均站在李金花身后,倒是还真有点像夫妻二人。
往后,李金花和谢灵均注定要在同一屋檐下共处了。
马家寨里到处都是眼线,半点疏漏都可能露馅,这场戏必须演得滴水不漏,才能真正瞒天过海。
一想到这里,孟令仪心里就莫名地堵得慌,她明明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一想到要这样虚与委蛇整整十个月,还是觉得漫长又憋闷。
孟令仪烦躁地一把捋开额前黏着的碎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仓促:“金花姐,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告辞。”
话音未落,不等李金花和谢灵均反应过来,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连门帘落下的轻响都没回头看一眼。
此时夕阳正沉在山坳里,把天边染成一片暖橘色,晚风裹着青草的气息拂过脸颊。
孟令仪漫无目的地走着,随手从路边薅了株狗尾巴草,指尖捻着毛茸茸的花穗反复揉搓,等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后山的河边。
她顺着光滑的青石板坐下,指尖刚触到微凉的河水,目光无意间扫过水面,映出的那张脸脸色苍白,眉梢还凝着未散的郁气。孟令仪不由得低呼一声:“我脸色居然这么难看?”
“不难看。”清润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孟令仪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回头,只见谢灵均站在不远处的坡上,手里捧着一束野菊与蒲公英扎成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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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黄与雪白错落,还沾着傍晚的露水。
他快步走近,将花递到她面前,眼神温和地等着她接下。
孟令仪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别过脸,耳根悄悄泛了热,半天没吭声。
谢灵均丝毫没有不悦,只是轻轻在她身边坐下,把那束野花放在她手边的草地上,花瓣偶尔被晚风拂得轻颤,散出淡淡的清香。
“我能和你说上几句话吗?”谢灵均把脸凑过去,孟令仪吓得不知所措,低下头看河面倒影。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谢灵均自说自话起来:“其实,我知道我不是谢地主的亲生儿子,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听家中仆从闲聊时知道的。当时我很伤心,哭着跑进房间,正好被姐姐,也就是谢潇潇看见了,她把我拉进怀里,告诉我她永远把我当成亲弟弟。”
“她做的和说的一样,她送我去城里读书,亲自去城里看我,给我讲家里佃户们的趣事,我真的很感激她,能做她弟弟我很幸运。后来我知道她要出嫁,我怕她被土匪抢亲,所以我和她商量,我替她做花轿,再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你是怎么去的谢地主家?”孟令仪转过头去问。
谢灵均被她这副认真追问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把花再次拿了起来:“想听就先手下我的花。”
“这算是强买强卖吗?”孟令仪小声嘟哝,“勉为其难”的收了花,下巴抵在膝盖上,认真听谢灵均讲话。
谢灵均的声音本就清润动听,讲起话来又带着一种娓娓道来的从容,语调不急不缓,像是晚风拂过河面的轻响。
孟令仪不知不觉就屏住了呼吸,连指尖捻动花梗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整个人全然沉浸在了他的讲述里。
“我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姐姐告诉我,是她捡到的我,在她六岁那年,她从谢家偷跑出去上山玩,在山脚下的草丛里听到有婴儿哭的声音,那就是我,当时我看起来可怜极了,姐姐自作主张把我抱回了家,要认我当弟弟。”
“姐姐的母亲因为生育姐姐坏了身子,不能继续生育,对于姐姐的提议,很快答应了。然后姐姐的母亲和姐姐一起给我洗澡换衣服,也就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衣服的内侧被缝了我的名字——灵均。所以,我就叫谢灵均。”
“很好听的名字,”孟令仪道:“你父母一定是有文化的人,灵均没记错的话源自屈原《离骚》中的‘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灵’有聪慧、神明之意,‘均’含公平、调和之义,是一个兼具古典韵味与美好寓意的名字。”
“我想他们一定很爱你,扔下你是有难言之隐。”孟令仪十分笃定。
“也许是吧,我有姐姐的母亲,有姐姐,也就有家人,我不孤单,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可怜。”提起谢潇潇,谢灵均嘴角上扬,显然和谢潇潇关系很好。
真不愧是年代剧的女主角,果然是心地善良、温柔贤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