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姐,你这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呀,你看我像那种人吗?”孟令仪把脸凑过去,眨着眼睛尽显无辜。
李金花仔细看了看,认真道:“想。”
孟令仪扶额:“可我来找你,是为了彪哥的事儿啊。你知不知道彪哥要怎么处置谢灵均,谢灵均和彪哥犯冲,彪哥还把他留在山上,不是会坏了彪哥的好事吗?”
李金花摇摇头:“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山寨里有粮仓的粮食发霉了,彪哥很头疼,胡建昌给彪哥出主意,让彪哥去问谢地主要粮,只要给了粮就放谢地主的儿子下山。”
胡建昌才是真的心眼子多吧。
又出馊主意。
不过真能用粮食赎人也不错。
但……孟令仪,总觉得谢灵均身上有什么秘密,作为地主老爷唯一的儿子,都这么久了地主老爷居然不说主动拿粮食赎人。
实在是太奇怪了。
孟令仪顿了顿,道:“那如果谢地主不打算给粮食呢?”
李金花不清楚,有些涉及到山寨的大事,马德彪不会告诉她,她能知道的都是马德彪几人在一起议事,她在一旁伺候时听来的。“不清楚,应该会杀了吧。”
“啊?那谢灵均怎么办?”不过想想,也确实符合马德彪的风格。
“嗨呀,彪哥一向如此,”李金花有些嘚瑟的看向孟令仪,语气里满是得意:“当初彪哥看上了我,我家那口子不愿意,彪哥二话不说把人杀了,把我带上了山。”
“谁让彪哥不高兴,彪哥就杀人,这才是男人。”
这炫耀的姿态,扎的孟令仪眼睛疼,反驳道:“那也不能不讲理啊,说杀人就杀啊。况且,那是你丈夫,马德彪直接杀了他,你居然一点都不心疼?”
李金花还真的是和马德彪比较般配,啧啧。
孟令仪忍不住感慨道:“金花姐,我看你和彪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是,”李金花扭着腰,小心翼翼地平铺好马德彪的衣服,仔仔细细的补针脚。“我家那口子死了,我才不心疼,彪哥杀了他才是为民除害,不讲理的也是那该死的。”
“你很恨他吗?”孟令仪捕捉到李金花的情绪,有些好奇:“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李金花点点头,回想起以前炼狱般的日子,叹道:“我是他的童养媳,六岁那年我就被卖到了他家,自从到了他家一楼饱饭没吃过,天不亮就要起来做活。最可气的是,我十四岁嫁给他,他稍有不顺心的就打我。”
“最过分的一次是他输了钱,要卖家里的牛,我拦着不让,大冬天的他把我毒打一顿,然后把我锁在了房间外,我在没火没被褥的柴房了缩了一夜,早上起来他又嚷嚷着我没做饭,又打了我一顿……然后我,我就晕倒了,在醒来孩子没有了……”
“你怀孕了?”孟令仪惊讶道:“那他知道吗?”
李金花把衣服放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似乎是在怀念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知道,那时候我已经五个月了,肚子都大了。”
孟令仪又惊又怒,这不是虐待那么简单,这是在杀人,在杀两条人命。
“活该!”孟令仪愤愤不平:“这样的畜生活该被人杀了,要我说杀了他还是便宜他了,应该也让他尝尝吃不饱,被人毒打,被扔在雪地里的滋味。”
李金花泪花闪烁,眼睛亮亮的:“哎呦喂,妹子,你也这么觉得啊?”
“那是肯定的啊,要我说他把你关在门外的那天,你就应该去找把刀把门劈开,
断了他的子孙根,给他点颜色看看。”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男人,毫无责任心,良心都被狗吃了,根本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妹子,我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能能这么理解和体谅我。”李金花泪眼婆娑,拉着孟令仪的手,一个劲儿的叫孟令仪好妹妹。
全然不似刚见面时对孟令仪的那股嫌弃。
“谁让我们都是女人呢。”孟令仪伸手为李金花拭去眼角的泪珠:“女人还不体谅女人,还指望男人去体谅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之间都互相为难了,还指望男人去心疼女人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很多人就不明白。
李金花道:“你说我那个前婆婆怎么就不同你一般善解人意呢,我那个前夫打我的时候,我婆婆还说不打不长教训,让他往死里揍我呢。”
这就是典型的见得不得儿媳妇好,自己吃过苦头,儿媳妇也必须吃。
“彪哥到村子里去打杂抢劫,到我家的时候,我家穷的什么也没有,我那个前婆婆怕彪哥他们把我前夫掳走,便说可以让我跟彪哥走,让我去伺候彪哥。”
“那成想啊,彪哥还真的看上我了。”李金花回忆着过往,脸色逐渐好转:“起初我也有过犹豫,大家伙儿印象里的土匪总归不是好人,可是我前夫把我打了一顿,打得我只剩一口气了,非逼着我去。”
“彪哥说让我去寨子里做饭,我那前夫便说我去做饭,便是去做工,做工就必须有工钱,让彪哥给他钱才能放我走,彪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刀下去,我前夫胸前开了花,人就死了。”
“我那前婆婆抱着尸体哭,人也哭死了。按理说他们死了,我应该伤心的,可我看着他们安静的躺在地上,心里憋着的一股气散了,浑身上下只有舒畅二字。我哭不出来,村子里的人都骂我。骂我贱人,骂我□□,骂我不知廉耻。”
李金花笑了,“更可笑的是,还有人说如果不是前婆婆和前夫给我一口饭吃,我早就饿死了,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他们死了一滴泪也没流,说我要下地狱的。”
“要不是你命大,早就不知道被他们打死几次了,凭什么给他们哭丧。”孟令仪气到:“不给他们把坟刨了都算对得起他们了,真是够了这群人,你被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跳出来嚷嚷。”
李金花感动极了,一把抱住孟令仪,“妹子,你真是好人啊,我咋这么喜欢你呢,呜呜呜,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啊,谁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
姐啊,你以前可是不是这么说的。
孟令仪笑笑,回握住李金花的手,“金花姐,咱俩这是相见恨晚。你既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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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那我也就不瞒你了,说实话以前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彪哥,现在我懂了。”
对于李金花来说,马德彪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人生,把她从炼狱一样的深渊中解决了出来。
马德彪杀的不是她的丈夫,是折磨她的恶魔。
有这么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在,马德彪无论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李金花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马德彪一边。
既然是这样,不如同李金华交个底。
【宿主不怕李金花出卖你吗?】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是我第二次赌一把,只因我和她都是女人。”
孟令仪正色道:“金花姐,其实我不想同你抢彪哥,我之所以说爱慕彪哥是为了保命。”
“真的假的?”李金花不解。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把孟令仪当做了假想敌,背地里没少骂她。
居然都只是自己想多了吗?
“我是父母双亡流落至此的孤女,杜老三为了给谢家大小姐找个丫鬟,把我一同掳上了山,没成想谢家小姐是个男的,就没办法就只能我替嫁……再然后,就是胡建昌要在彪哥面前揭发杜老三,我为了保命,只能说自己爱慕彪哥已久。”
“我真不是有意要和你抢男人的!”最后一声,孟令仪几乎是用喊的。
这个真想出乎李金花的意料,“妹子,你没骗我吧。”
“没有!”孟令仪斩钉截铁道:“你都叫我妹子了,我哪里还能骗姐姐。”
“哎,是我错怪你了。”李金花反思道:“我听寨子里的人说你故意勾引彪哥,我压根儿就没多想,是我的错。这胡建昌也真是可恶,上次还想非礼我,被我给赶跑了,你的事居然也是他在从中作梗。”
“是啊姐,胡建昌这人忒坏,所以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帮忙说服彪哥留谢灵均一命,放我和谢灵均下山。”孟令仪拜托道,双手作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李金花。
李金花咬着下唇,避开了孟令仪的目光:“不是我不帮你,彪哥下了命令,最近这段时间不允许我接触他。”
或许是为了安慰孟令仪,李金花又补充道:“我也不瞒你,算命的说我克夫,彪哥已经好久没碰过我了,如果不是上次大粪事件,我还被他嫌弃的很,这次山神发怒的消息传开,彪哥已经派人叮嘱我,不许接近他。”
“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样的情况在孟令仪意料之中,她又道:“那就如果谢地主不愿意出粮赎人,彪哥要杀了谢灵均,这时候求姐姐为谢灵均求求情,可以吗?”
“可以。”李金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系统蒙了。【怎么回事儿啊宿主,李金花本来不是说不管你和谢灵均的事情嘛,怎么又答应你了。】
孟令仪调皮地眨眨眼:“这就叫战术!我俩已经交了心,我先提出一个她难以完成的要求,被她拒绝,这时候我再提一个难度小的要求,她就会答应了。”
【宿主,我觉得他们背后蛐蛐你心眼子多,说的真没错。】
“……”我看你是想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