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玉给小倩输送了一点灵气，把小倩放在她枕头上，枕头柔软，小狐狸睡得很舒服。
而她自己则有一件大事要干。
经过大半天的观察，她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在绿水论坛上发帖可以赚钱！
骂她的私信，十条有八条都说她想钱想疯了。
另外两条说她故意引起江栖渊注意，让她别做梦了。
一众气急败坏的私信之上，是更着急的网友。
“大佬大佬，细讲？”
“大佬你开贴吧，求你了，我想听，支援你一个论坛币。”
“大佬，[跪][跪][跪]”
楚衔玉一边翻评论一边磕小零食，零食盘不知道是谁放在她桌子上的，是晒干的果脯，不甜，但果味很重，是她喜欢的味道。
查探了一番，果然在个人主页里找到了一个打赏按钮。
深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楚衔玉心里默默有了个馊主意，保险起见，她得再回去摸摸情况。
她翻回论坛主页，“扒—黄金时代七侠不得不说的那些事”还在主页挂着，点进去看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瓜子零食兜售。
楚衔玉好奇地往上面翻了翻，发现是有人在楼里做宣传。
“来来来，走过路过别错过，【连载】不清白。”
楚衔玉好奇点进去，发现是编排她和闻人珏的，遂手指僵硬地退了出去。
楼里不止一个链接。
“来看这个，每年都要翻出来品一品，我的心头好：【完结】芸芸众生。”
“这个这个这个！小众精品【完结】楚华与月华。”
“我也有我也有，推荐我家太太的【连载】爱上知己的七个阶段。”
“好吃，再吃一口。”
“在楼里住下了。”
楚衔玉挨个点进去，闻人珏，又是闻人珏，怎么都是闻人珏，她有些无奈，当年是这样，怎么这个时代还是这样，依旧是这么没创意。可是苍天可鉴，她跟闻人珏真是清白的，让人看见了，又该不高兴了。
终于，楚衔玉在楼里翻到了一条小众产品。
“来吃点不同口味的，冷门cp，指路【完结】禁止吃醋（一发完）。”
下面跟评：“不冷门了，早看过了，太太牛逼。”
“正餐吃腻了，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
楚衔玉好奇点开，写她和轩辕绍的。
她差点尖叫一声把手机扔了。
饶是生前就对这些本子见怪不怪，甚至还能有说有笑地邀请友人听自己话本的楚大宫主看到这个也绷不住了。这也就是轩辕氏族失势，不然轩辕绍求着让人写都不带敢写的。
点开一看，是些老套路，但意外地符合轩辕绍的性格，还挺可爱的。
楚衔玉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次回到了原先的帖子。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来安利我家冷门cp了，绝世甜文，【连载】在彼端。”
这一条下面的跟评更是疯了一般。
“啊啊啊啊这篇文太监了，禁止安利，拉出去。”
“来人，给本宫掌嘴！”
“有没有人认识这位太太啊，我给她跪下了，回来写完吧。”
楚衔玉依旧是忍不住点开了帖子。
嗯？是个她没听说过的人，也是黄金时代七侠之一，与她似乎不在一个时代，内容大致是写此人对已故楚华仙尊的仰慕与思念。
文笔一般，胜在角度新奇。
楚衔玉给这个话本子点了个赞。
安利了百来层楼，本子都淘了一堆了，连她和空桑御兰的本子都有，楚衔玉却老觉得缺了点什么。
少了个人。
访客679524875：“怎么没有楚华仙尊和烛渊的话本？”
热闹的帖子里瞬间安静了，但是下一秒，又炸了。
“你还敢来？来就算了，你还敢提？”
“前排吃瓜，赶上热乎的了。”
百来层楼，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她的那句话刷上去了。
“来晚了，谁来讲一下前线战报？”
访客679524875：“我是认真的，这么多话本，为啥就是没有烛渊呢？”
“......”
“前排，她好像不是演的。”
“大佬你......真是锲而不舍啊。”
访客679524875：“哪里有问题吗？”
“.......”
一群人支支吾吾，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楚衔玉看到了一个眼熟的ID。
一入侯门深似海：“非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也没有，我家祖师娘娘本来就是万人迷，这种本子...说实话，也不是没有。曾经确实有人在论坛里讲过我家娘娘和烛渊，但那个帖子出现没多久就被封杀了，就连发帖人都受到了清算。”
“前排捕捉大佬！似海大神，你好久没来了！”
“大神，我爱你大神！”
访客679524875：“是什么原因？”
一入侯门深似海：“具体情况不清楚，好像是那个帖子里有对我家娘娘和烛渊不敬的内容，反正从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写了。”
“原来如此，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还以为是禁止宿敌组呢。”
“宿敌就是宿敌，怎么可以...（捂嘴）（捂嘴）”
没多久，又有一个隐身的大佬幽幽冒了出来：“那都是最近的事情了，开服就是她俩，那时候烛渊和楚华是公认的野史官配，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那会儿这个帖子还没出来。你们是没见过当年那个盛世，现在这些比起来还是太小儿科了，多少年没见过那个场面了。”
“？？？真的吗？震惊。”
“震惊我全家加一。”
“我一直以为这一对在论坛禁止提及.....”
“加一，我都不敢问。”
“算我跪下来求你了，给我看看吧！”
“楼上的你们疯了吗？现在跟当年比吗？当年这只是个野生论坛，写什么都没人管。现在，真不怕有人顺着网线取你们项上人头？”
“对啊，其他人都已经作古了也就罢了，真写了也没人找你们算账，那位可还在，论坛还是他的地盘，你们不要命了吗？”
“一入侯门深似海”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佬都不说话了。
楚衔玉对这些评论一笑而过，烛渊的话，倒也正常。
她饶有兴致地在收藏夹里点开一个不起眼的链接，一篇小小的短文，才十几个评论，打赏人数竟然有百人之多，而且绿水的打赏金额都是一个币起步。
一百个人，那就是至少一百个论坛币，情缘谷子店里最贵的谷子（非卖品和宝石除外）也才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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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币，还送赠品。
楚衔玉心动了。
她又点开了一个热度高一点、大概评论有百来个的帖子，打赏人数竟然直接到了万人。
至少一万个币，楚衔玉想都不敢想。
她就是再上鬼市买一套防护法器也够了。
这还不是热度最高的帖子，把她吸引进来的那个帖子，打赏人数多到出现了乱码。
楚衔玉真的心动了
她退出论坛，点开聊天软件，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小孩儿连ID名字都不带换的，率真的可爱。
玉面桃花小狐狸：“师兄，在吗？”
一入侯门深似海：“？”
玉面桃花小狐狸：“问你个事，师父他老人家平时看论坛吗？”
一入侯门深似海：“据我所知，不看的，不仅他不看，我们看也是会被罚的。”
玉面桃花小狐狸：“真的吗？骗人是小狗。”
一入侯门深似海：“千真万确。”
楚衔玉：太好了。
【流水迢迢】是一个讨论区，里面的内容很杂。
她仔细研究了一番，这些话本虽然都在【流水迢迢】分区里面，但是每一个都带上了#扒一扒上古神仙的那些事#的标签，想来是归属于一个更细的板块。
板块有版规，第一条就标红加粗写着“圈地自萌，禁止ky”。
楚衔玉默默记了下来，打算后面问问江小侯“ky”是什么意思。
版规第二条：所有关于包括黄金时代七侠在内的上古时代仙人的讨论都只能在本板块进行，凡是一切与正史记载不相符的部分都作为野史处理，若在本板块之外讨论野史内容，后果自负，版主保留一切解释和追责权利。
后面还有几条，是关于版面纪律的规定，楚衔玉几眼就扫了过去。
差不多摸清【流水迢迢】的路子之后，楚衔玉趁热打铁，开了个帖子。
想要去前排，标题一定要直接、要炸裂，要带一点拱火和挑衅的帖子才最得网友心。
问她要是被江栖渊发现了怎么办？
哦，不担心，完全不担心。首先，以她对江栖渊了解，这厮从小看到这种话本就脸红，长大之后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连说书先生带茶楼一起烧，逗他两句就气得要打架。这种除了经典名著常年在首页，其余都需要去硬蹭才能拥有一点热度的犄角旮旯的地方，他根本就不会多分一个眼神。
就算有，那也是厌恶。
更别说版块里连烛渊和闻人珏的本子都有，这个板块至今还能活着，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江栖渊不看。
“无须担心，大胆动手”，楚衔玉默念，“赚钱、暴富，去地府养老，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担心被发现夺舍小心翼翼。”
游刃有余之间，楚衔玉按下了发送按钮。
“真的没有人想知道楚华仙尊和烛渊的往事吗？”（新）
1L（访客679524875）：看你们编故事都那么拘束，我给你们讲点好玩的。
楚衔玉特意停顿了一会儿，等帖子的反应。
果然，没一会儿，帖子就热起来了。
虽然大部分是来骂她的。
2L：前排，等大部队。
3L：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可以提前开喷吗？
4L：来了，贴主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