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是被床头手表冰凉的金属触感惊醒的。
指尖刚手表表盘,瞥见指针已越过往日起身的时刻,他便知自己今早起迟了。
往常这个时候,小哥总会轻声叫醒他,可今日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而小哥不知去向。
无邪就这么呆坐在床上,把搭在身上的小被子掀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昨夜的片段——
朦胧中,似乎总有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眉间,那触感温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反复了无数次,让他在半梦半醒间格外安心。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准是自己昨晚想太多,才会连觉都睡得这般不安稳,竟还生出了这样似真似幻的错觉。
窗外的阳光已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落在地板上,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无邪掀开被子,赤脚下床,踩进柔软的拖鞋里,冰凉的鞋底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他麻利地换了身干净衣裳,将毛巾搭在手腕上,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捏着牙刷,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轻响。
无邪望向走廊最里头,胖子和云耶耶的房门紧闭着,想来这两人精力旺盛,肯定是早就起了床,不知去了哪里折腾。
他没再多想,转身朝着堂屋的方向走去。
一踏进堂屋,刺眼的阳光便铺了满脸,比走廊里亮堂了数倍。
无邪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左右扫视了一圈,二楼空荡荡的,所有人都不见踪影。
他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也没急着去找,先端着洗漱用品下了楼,打算先把洗漱的事办完。
冰凉的自来水从指尖滑过,无邪双手掬起一捧水,猛地拍在脸上,一股清爽瞬间浸透皮肤。
他又用毛巾用力擦了擦脸,连带着眼角的困倦也一并拭去,整个人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却发觉发丝被脸上的水珠打湿,黏在皮肤上有些不舒服。
他干脆俯身,将头凑到水龙头下,任由水流顺着头发往下淌,打湿了衣领也不在意。
他从随身的空间里摸出洗发水,挤在手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抹在头发上仔细揉搓着,白色的泡沫顺着脸颊滑落,带着淡淡的清香。
片刻后,他直起身,用清水将头发冲得干干净净,再抓过一旁新拆封的毛巾,胡乱地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前后不过三分钟,洗漱和洗头便一并搞定了。
无邪将杯子、牙刷和毛巾都放进盆里,端着走到廊下搁好。
他在院子角落找了把竹椅,搬到廊檐的阴影里坐下,任由清晨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一点点吹干头发上的水珠。
阳光落在身前的地面上,微风卷起几片落叶,周围静得能听见远处的鸟鸣,他靠在椅背上,暂时将所有的疑惑和纷扰都抛到了脑后,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廊下的风带着几分惬意的微凉,无邪靠在竹椅上,刚被凉水激醒的神思又渐渐泛起困意,眼皮像挂了铅似的,忍不住要往下耷拉。
就在他快要坠入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时,不远处忽然传来胖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还夹杂着他常挂在嘴边的“云彩妹妹”,语气热络又亲昵。
无邪心里了然,不用猜也知道,胖子这一大早准是拉着云彩,不知道去后山或是田埂边折腾什么新鲜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胖子就迈着大步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像是捡着了什么宝贝。
“天真,你可算起来了!”胖子扬着嗓子招呼道。
无邪费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来人是胖子,又下意识地伸头往他身后望了望,空荡荡的只有院门口的石板路,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
“胖子,就你一个人?小哥没跟你一起?还有耶耶呢,也没见着人。”
胖子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挠了挠头说:
“哎?小哥没跟你在一块儿?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可没见着他俩的影子,还以为小哥跟你在屋里呢。”
无邪坐直了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椅的扶手,心里那点疑惑又重了几分,但还是强压下去,随口说道:
“可能他俩有什么事要办,先出去了吧。”
话虽这么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院外几条通往别处的小径,每条路上都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熟悉又沉默的身影。
胖子走到廊下,也站进了阴凉处,顺着无邪的目光望向院子外头,见没什么动静,便收回了视线。
他上下打量了无邪一番,见他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潮气,顿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
“瞧我这记性!天真,你刚起来,肯定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跟云彩刚才去菜地里转了圈,采了不少新鲜的青菜,脆生生的,我这就去叫云彩帮咱们煮点热乎的早饭,保准香!”
无邪闻言,微微颔首,抬手摆了摆,语气带着几分随意:“那就麻烦你和云彩了。”
“客气啥!”
胖子咧嘴一笑,又兴冲冲地朝着隔壁云彩家的方向跑去,只留下一句“好嘞,你等着!”的话音,在院子里回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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