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虞府,江月还与谢凌四处闲逛,王都与众不同的繁华,路过一处寺庙时,阿苗忽然停下来,十分骄傲地对大家介绍。
“这是乡亲们为我们夫人建的寺庙,叫做女神庙,称我们夫人为女神仙,日日受香火供奉。”
江月还震惊不已,“可你们夫人还在世,怎会如此供奉?”
谢凌道:“蒙参习俗确实如此。从前活人被供奉的,是五十年前的一位将军夫人,用一种草药解了数百人的毒。”
阿苗点头,向谢凌投去欣赏的目光。
江月还在庙前停留了片刻,这庙不大,但位置颇佳,庙外人来人往,庙顶建造的十分精巧,飞檐华美,供奉着瓜果,鲜花,香气扑鼻。
继续往前走,偶遇一家茶铺,阿苗极力推荐,让大家试了试这蒙参才有的凉茶。
逛到傍晚,一行人回到虞府,用过晚饭后,江月还回到阿娘的小院,不多时,谢凌便来了,两人立在院中,娇娇与孟力去在院外守着。
江月还道:“这个吴雪绒十分聪明,药,乃寻常百姓所需之物,而寻常百姓大多是寻常小病小痛,她设立的药铺,十分人性化,其实花费并不多,却得了民心,连庙都有人给她建好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姨母贵为王后,也无法撼动虞家的地位了。”
谢凌对江月还的分析,十分认同。
“我想今夜,再探库房。那库房之中必有蹊跷。”
江月还点点头,问谢凌:“你可知,你中毒了?”
谢凌道:“你也闻到了。”
江月还道:“是阿苗,下午途经女神庙时,那一碗蒙参凉茶。虽然慢性毒药,而且她下得重,若不服用解药,不出两日,你便会毒发。还好,我跟虞寒之请教过丝砣的解药,之前做曼陀丸的时候,就做了一些。”
说完,便从荷包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谢凌,他故意不接,江月还只好喂到他嘴边,他这才吞下解药。
丝砣的香味,他已十分熟悉,谢凌道:“明日待我毒发,她便会带着解药来找你,届时便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为了玉露香。”
就在这时,豆娘从屋内走出来,对江月还说:“姑娘,我今日已经找到我阿娘的遗物了。明日我便出府了。”
江月还问:“什么遗物,可否让我看看?”
豆娘摇了摇头,小声道:“是我阿娘的贴身之物……”
谢凌转过身去,江月还道:“好吧,明日南门一开,你便混在买药的百姓之中,你是要留在蒙参,还是回瀛州?”
豆娘想了想,道:“我想留在蒙参。这通关玉碟是我买来的,来之不易。”
江月还点点头,豆娘便进屋去了。
第二日,谢凌一早便假装毒发昏迷了,江月还让娇娇去请吴雪绒,让她找大夫来看,她果然很快就来了,大夫看诊后,一脸沉重地说:“这是中了丝砣之毒,此药无解。”
吴雪绒一听丝砣,顿时大惊失色:“这究竟是在何处中的毒,这毒无解,唯有玉露香可解,虽然这玉露香曾是虞家的招牌,但自你外祖那一辈,我听你外祖说,你阿娘出嫁时,似乎在嫁妆里发现了这个药方,但她因为不满嫁人之事,不肯交出来。”
一切都跟谢凌打听到消息一样。
江月还听了,也是一惊,“玉露香?”
吴雪绒点头,试探地问:“你阿娘可曾与你提起过此药?”
江月还茫然地摇头,“我阿娘失忆了,哪里会知道这个玉露香,怎么办啊?请您救救青霄,救救他……”
吴雪绒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月还,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江月还道:“吴夫人,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一直在搜寻我阿娘的下落,有消息说她回了虞家。”
吴雪绒摇头:“不可能!若你阿娘回过虞家,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月还想想也对,若她阿娘真的回了虞家,凭吴雪绒的手段,怎么可能拿不到玉露香的药方?
若阿娘没回虞家,那郢西给的消息就是假的,那就意味着她阿娘可能真的还在世上?江月还不动声色地道:“既然没办法,我只能自己研制解药了。还请吴夫人,借我一些药材。”
吴雪绒难掩失望,但还是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你且随意取用。”
说完,便匆匆而去了。
江月还对着谢凌道:“她走了。”
谢凌睁开眼睛,十分不解地道:“我看她应该没撒谎,不管郢西的消息是怎么回事,你阿娘如果没有回虞家,说明她还活着,可她为何不去找你?”
江月还默然摇头,“我实在想不出她究竟为何失踪。”
谢凌欲言又止,江月还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现在我阿娘可能没死,我应该高兴才对。”
谢凌这才说:“若没有受人所迫,只有一个可能。”
江月还接话:“是她自己藏了起来。可是……为何呢?她既没有去瀛州寻我,也没有回虞家,没去找姨母,她能去哪里?”
谢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当初江元盛的死,贺云说,是一个蒙参女子所为。当时没多想,可如今想来,与江元盛有关的蒙参女子,除了江月还,便只有她阿娘了……想到这里,谢凌心中猛然一沉!
江月还毫无头绪,但心情却大好起来,她去了药铺取药,阿苗同她一起来,说是帮忙,其实仍是监视。
江月还制了几粒解药给谢凌,阿苗不可思议地说:“这真是丝砣的解药?”
江月还取了一粒递给她,她拿回去给吴雪绒看。
吴雪绒在鼻子前细细地嗅了许久,失望道:“不是玉露香,只是她怎么会知道丝砣的解药呢?”
吴雪绒对阿苗道:“继续看着他们。”
谢凌服用江月还制作的解药后,打算晚上再探库房,若库房也没问题的话,他们就没有在虞府耗下去了。
江月还为了转移库房守卫的注意力,不得不声东击西,娇娇从府中侍女那打听到,吴雪绒最疼长女虞馥宁,对于儿子虞永川,则冷淡疏离许多。晚餐时,江月还给虞馥宁下了一味看似药性猛烈,实则毒性很小的药。
果然宴席上,虞馥宁很快发作,疼得眉头紧皱,浑身抽搐不止,一向淡定从容的吴雪绒,则乱了阵脚,让人立刻去请太医。从前虞家家主要求虞家人都必须会医术,而自吴雪绒进门后,这一个规矩便破了。
吴雪绒急得甚至顾不上江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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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侍女一起将虞馥宁带去了南门药铺看大夫。
谢凌以身体不适为由,在客房休养,在守卫轮值时,他再次戴上了从前陆非夜的面具,谢凌不动声色便从窗口潜入,等在其中。没一会儿,便有人来叫走了几个守卫,说是大小姐突发恶疾。
到深夜时分,库房外面忽然有了人走动,不一会儿,库房的门便开了。
谢凌躲在角落的矮柜后,只见两个人扛进来一个麻袋,在第三排货架上按了一个什么按钮,一旁的货架便自动打开了,出现一扇通往底下的石门。那两个守卫,便扛着麻袋下去了,谢凌趁着石门关闭之前,也飞身而入,这才发现这库房之下竟别有洞天,经过长长的甬道后,便直射出耀眼的光芒,定神一看,才看清竟是成箱的金银珠宝,金锭,金币,银锭珠宝,一箱一箱堆成了山。他自诩荣华富贵,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终于明白,为什么狄玉说,蒙参的钱,一半在虞家。
再看那两个扛着麻袋的人,正在解开麻袋,谢凌以为是银子,没想到是个少女,她被绑着,还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嘴巴,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两个人。谢凌疑惑地道,怎么会是个女子?
这时,那两个守卫开口了。
“先放着,等晚上公子来验货。”
说完,便将那女子丢下,两人出了密室,谢凌这才现身,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
问道:“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我问你答,到时候我就放了你。你同意便点头。”
这女子连连点头。
谢凌用手中的剑,挑掉她口中的破布,问:“你是何人,他们为何绑你来此?”
女子又惊又怕,梨花带雨道:“我只是蒙参一个医女,名唤:南葭,专为女子看病,一个妇人找人请我上门看病,我在半路上就被人绑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哪里?”
谢凌没回答,只是沉思片刻道:“此前,王都可有少女失踪?”
南葭想了想,顿时大惊失色,“有!从春天开始,已经好几个少女失踪了。”
谢凌看了看这密室,有一些零碎的绳索,以及女子衣裙的碎片,有的地方甚至还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看来这个地方,长期都有少女关在此处,难怪守卫如此多。只是他们抓这些少女做什么呢,他目前还看不透。
谢凌道:“我会来救你的,但不是现在。”
南葭慌了,“求公子救我,公子!别走!”
谢凌则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客房后,他换了衣服去找江月还,她还没回院中,谢凌顿时慌了,立即去找吴雪绒,只见她哭得声嘶力竭,江月还正在为虞馥宁诊治,大夫们都没见过这种症状,所以吴雪绒又来请她了。
江月还正在为虞馥宁把脉,片刻后,写了一张药方,让人去煎药。
药很快就端来了,江月还趁着喂药的时候,偷偷喂虞馥宁喝了半颗解药。
吴雪绒道:“姑娘,馥宁这是怎么了?”
江月还道:“这不像是中毒,倒像是她得了什么魇症,我目前也只能对症下药。”
吴雪绒感激不已。其实她心中也有猜忌,应当是这江月还搞的鬼,但是她没证据,只能假装不知道,请她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