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陆启河找过他一次过后,他几乎是每天都要来一次,但是陆严言没再给他机会,每次都直接略过他上了刘叔的车,后来陆启河估计是真没招了就没再来,也可能是又在谋划什么。
陆严言最近在很认真地准备化学竞赛,压根儿没空去管他。不过虽然他是有心要认真考,但一遇上稍微难点的题就不会了。
只能说废物就是废物吧。
————
竞赛是在晚上,所以放学陆严言回家洗了个澡吃个饭就又得回学校考试了。
经历了一个星期的复习,陆严言算是发现,自己在学习方面真是既没天赋也没耐心。临近开考,他不仅一点也不紧张,还希望能早点考完好回家试一下他新到的超真实vr丧尸搏斗。
时间还没到,他们还不能进入考场,周围的人都手捧着书本或者复习资料,站在考场外,争分夺秒地做着最后一轮的复习。
然而,与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只见他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用脚踢着一块路边的石头,仿佛周围的紧张氛围与他毫无关系。
就在他随意一踢的时候,那块石头突然脱离了他的控制,直直砸向了另一个人的脚边。
陆严言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太久,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被砸中的人身边,满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复习了实在不好意思。”
半天没有人说话,他心慌地想着该不会生气了吧……
夜雾在林梢织出朦胧的薄纱,晚风掠过枝头新抽的嫩芽,沙沙声裹着槐花香在空气里流淌。
陆严言仔细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暖黄色灯光垂落在青年肩头,照亮他碎发边缘浮动的光晕,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半片蝶翼般的阴影,睫毛像沾了夜露的蝶须,随着呼吸在眼下轻轻颤动。
他突然间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那股香气仿佛是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这股香味很清淡,却又让人感觉十分好闻,就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茉莉花瓣上所散发出的清新气息。
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一张化学资料轻轻掉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陆严言率先反应过来捡起化学资料递给他,再次道歉:“真的对不起。”
“没事。”
陆严言听到那人说。
很奇怪,他竟然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脸上看到了类似慌张的情绪,是他的错觉吗?还是他们根本不是第一次见面。
可陆严言能确定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啊,他长得也不是凶神恶煞的类型,没理由看着他会感觉慌张。
————
进了考场,陆严言才发现那个人就坐在自己前面。
他又闻到了那股茉莉花香,果然是从那人身上传来的。
试卷发下来,他先全部看了一遍发现果不其然只有一些是会的,正准备拿起笔来作答,结果一摸,什么也没摸到。
陆严言近乎绝望地想着,肯定是出门穿鞋的时候不小心落在鞋柜上面了,怎么会刚刚在外面一点也没察觉。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他犹豫了一下,拿手指戳了戳前面人的胳膊,打算先借一根救救急。忽然监考老师一记眼神过来,他又立马缩回了手。
借不到笔做不了题,陆严言欲哭无泪地趴着看讲台上的秒针在一刻不停地走。忽然,一只笔从前面人的手里放到了他桌上。
然而前面的人连头都没转过来一下,陆严言看了看笔,又看了看前面人的后脑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飞快地拿起笔做题,把会的都写完还剩十分钟,监考老师这时候走了出去,陆严言便撕了一部分草稿纸,写了句谢谢你借我笔!画了个贱了嗖的笑脸,折起来给抛过去,纸条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恩人桌上。
果真是和许泽锐上课传纸条传出经验了,抛这么准。
没过一会儿,那张纸条就被推到了他的桌角。
陆严言打开一看,不客气。上面写着。
他又写:你叫什么呀,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哪见过。
见是肯定没见过的,至少他自己没印象,这么问纯属是想套一下这人的话。
刚抛过去,监考老师就回来了,陆严言心道:“好险!要是被看到他传纸条,指不定又要背上一大口黑锅。”
还剩五分钟,陆严言闲的无聊检查了遍试卷,竟果真给他找到了几处错误的地方,在收卷前给改了回来。
收卷后,陆严言本想把笔还给恩人,结果一晃神他就跟消失了似的,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算了算了,来日方长,同在一个学校,不愁见不到,以后再还就行。
考完试一身轻,陆严言一个人一只笔,大摇大摆地回家了。
等他被刘叔接回家时,发现一楼客厅的灯还亮着,估计是他妈才下班不久。
陆严言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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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开了门,“妈,我回来了。”
他妈闻言朝他那边看了一眼,问道:“诶,考的怎么样呀?”
他思索了一下如是说:“还行吧,会的都写了。”
“行,尽力就好。”
他向楼上走去,说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余莉妍叮嘱他说:“记得早点睡,别玩游戏了,乖乖的。”
陆严言说好。
————
他回房间锁上门后,就立马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他今天新到的游戏机。
不玩游戏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戴上vr眼镜和丧尸厮杀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意犹未尽地去睡了,还做了个与丧尸近距离搏斗的梦,最后以一拳被丧尸打醒为结尾醒了过来。
昏昏沉沉地来学校,睡又不能睡,听又听不懂,对他这种学生来说最是煎熬。有时候她都想劝他妈要不别折腾了,干脆让他去读个普高得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好说话的余莉妍,在学校这方面就是咬紧了不松口,就非得让他来好地方读,也不想想他够格吗。
陆严言现在每天在学校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发呆,他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在普高的样子,嗯首先要有很多朋友,他这种性格在普高绝对不会缺朋友,但是不是正经朋友就难说了,然后,他还要……
还没往深处想,一根粉笔头堪堪从他脸边擦过。
讲台上表情严肃刻板的女老师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在继续讲课,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做。
这里的老师基本都是这样,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教训学生教训大半节课,相反他们可能一句话都不会说,这里的学生学习时间都非常宝贵,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人被耽搁。
很难想象吧,他这样一个人居然跟一群在学习上争分夺秒、一天恨不得能学24个小时的人待在同一所学校同一间教室。
———
大课间,许泽锐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学校大道两边的桂花树都开了,特别香!我们一起去做第一批闻花香的人吧!”许泽锐在他旁边边摇他边说。
陆严言昨晚睡的特别晚,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现在只能趁着课间三十分钟赶紧补觉,听见许泽锐说桂花树,还迷迷糊糊地想,什么桂花树,他昨晚早闻过了好不好。
因为实在太累,他连反驳都没反驳,直接就不说话。
许泽锐见叫不动他,就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