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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疯

作者:野麦苦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距离高考只有80天了!你怎么上课还睡得着!”老师的话语极具穿透力,越讲越兴奋,“人家尘尛同学,都不用上晚自习,省一模考了全省第五!!有的同学还上课睡觉,怎么好意思的!!!”


    表面上,众同学纷纷低下头,不语。实则心里满是反驳,拒绝不规则且无用毒鸡汤。


    “好了,回归正题!”老师拿起省一模物理试卷,讲起错题。


    “下面,这道压轴题全年级只有尘尛同学拿了满分。我们师大附中考全省第一的那位同学都没有拿满分。”老师与尘尛眼神交流,“下面我们,有请尘尛同学上讲台给大家讲解一下。”


    教室里响起掌声,却是有气无力。每天休息时间都不到六小时,一直高强度学习,高三生真的累到麻木。


    尘尛老老实实拿起卷子,猛地站起身,却有些头脑发昏。他双手撑住课桌,缓了缓,才走上讲台,拿起粉笔边解题,边讲解:“这个题与去年竞赛题有些相同之处,大家先审题……”


    尘尛讲到一半骤然停止讲话,忽然感觉手脚好重,胃痛加重。疼痛使他他手掌捏紧试卷,咬着后槽牙,额头直冒冷汗,些许细密的汗珠。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你自己讲给他们听。”尘尛有气无力道。


    老师也的确注意到尘尛脸色犹如一张白纸,嘴唇毫无血色。他敢准备开口说话,让尘尛去医务室看病。


    咚——


    尘尛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倒在了木制讲台上。


    老师顿时惊慌不已,又给尘尛掐人中,又叫同学打120急救电话。


    冷战这几天,无丂每天精心为尘尛准备的早餐和晚餐。尘尛都随便对付几口,就把饭菜全倒了。在学校吃午餐,洛幺逼着他吃,他那倔驴脾气一来,直接倒菜走人。


    洛幺无辜又无奈,独自坐在椅子上反思自己。思忖一下,骂自己一句,再吃一口饭。


    无丂开车火速赶到医院,找到尘尛的病床。他轻手轻脚走到尘尛的床边,抬手用大拇指轻轻触摸了尘尛干裂的嘴唇。


    怪不得最近一直戴口罩,憔悴成这个模样。无丂想。他的目光触碰到尘尛安静的睡相,总是不由自主眼底浮现笑意。


    尘尛仿佛能感应到无丂的到来,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无丂似暖阳般的浅笑。


    谁知,下一秒,尘尛虚弱而动容的眼神就立刻变的锋利尖刻,如仇视着无丂如敌人般。


    “你来做什么!”尘尛嘴角忽而冷嘲热讽般扬起弧度,“我不要你管!”


    无丂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尘尛,戴上黑色口罩,坚定道:“好!我走!”话毕,他果真离开,都不带犹豫,真想试探尘尛会不会追上他。


    无丂真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尘尛血压直飙一百八,自己的战线全然崩溃。无丂不再像从前那般顺着他的脾气。他无法接受,他怒不可言。尘尛便自己拔针,手背上的针管留下一连串血珠,都没来得及穿鞋,赤着脚,就往外跑。


    尘尛后脚还没踏出门,就看到无丂的身影果真在医院走廊尽头。他毫无犹豫飞快奔向无丂,带着一股涛涛怨气。


    无丂正在寻思着尘尛会不会追上来。他正打算回头瞄一眼,冷不丁就被尘尛飞扑到在地面上。


    “无丂!你他妈真的走!”尘尛骑在无丂后腰上,钳制住无丂的双手,音量低却极具压迫感。


    无丂分明感受不到尘尛的力量,只是配合着尘尛微弱的武力值。他道:“你让我走的啊!”


    其余人员看到他们仿佛警察逮贼的一幕,有躲开的家属,意外的,多数是看热闹的闲散人员。


    护士姐姐打电话给保卫科,神色惊慌:“门诊楼三楼走廊里发生寻恤滋事……”


    闻言,尘尛大脑一热,怒不可遏道:“无丂,你不爱我了!什么你不能没有我,狗屁!!你还是更喜欢我的冰冷的尸体!像无情大哥一般!”


    话音未落,尘尛人早就起身,刚准备抬脚离开,却被无丂迅速抓住脚腕。


    “尘尛!你别发疯!!”无丂道。他知道现在尘尛绝对能干出攸关性命的糊涂事。


    尘尛被无丂一扯,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他想挣脱开脚腕上的手,就胡乱踢腿。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别踢我!”无丂与尘尛骤然扭打成一团,“给我冷静下来!你当真我管不了你!!”


    尘尛用尽浑身解数,把无丂按在地上,给了无丂好几拳头。


    无丂能躲则躲,不能躲就硬抗。他想让尘尛出气,发泄心中蓄积的酸楚和怨愤。


    直到无丂的鼻血从口罩里流到脖子,染红脖颈儿,尘尛才停手。


    无丂揭开口罩,鼻血染红下半脸,再一手抓住尘尛的拳头,释怀道:“你解气了吗?不解气就把你哥打死,打死我了你再去死,没人会管你,你就如愿了!”


    霎时,尘尛仿佛凝固了,石化不动。


    保安大队持着工具来到门诊楼,七八个人穿着制服,步履嘈杂。


    无丂见此阵仗,支起身立马把尘尛抱紧怀里。他的五指插入尘尛的发缝里,使尘尛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安慰人的语气满溢:“没事,哥没事!没骗你。”


    尘尛不言,内心猛然渴望无丂的温柔,用手臂缓缓锁紧无丂。


    一个带头的保安走到无丂身旁询问事由,问:“发生什么了?为何要斗殴?”


    无丂道:“没事,他是我弟弟。我惹他生气了,兄弟间闹矛盾。”


    保安队长就此教训并警告了无丂几句,就带人离开。


    “哥。”尘尛考拉抱抱着无丂。无丂抱着他走回输液的病房,道:“嗯!怎么?”


    尘尛嗅着无丂脖子里的血腥味,不自觉干呕起来。


    无丂立马反应过来,尘尛只要一闻到腥味就会呕吐。他把尘尛放到床上,又给尘尛倒杯水。他道:“差点忘了闻到血腥味你会犯恶心。不好意思。”


    尘尛喝下水才缓和些许。无丂去卫生间处理干净脖子和脸上的鼻血。


    FEARLESS训练营。


    夜晚十二点,尘尛洗完澡,擦着湿发,站在落地窗前,远望城市夜景,车水马龙游弋夜色,写字楼耸立入云,霓虹灯火阑珊不绝。他蹙眉思索:“好像不能掌控他了。我们到底谁才是猎物?”


    滴——


    无丂用指纹解锁,打开尘尛的房门,同样穿着浴袍,端着水,拿着药走到尘尛身边。他道:“吃药!之前给你的药,你全攒着‘过年’呢。我都给找到了。以后我天天盯着你吃。”


    因为尘尛一赌气动不动就反锁,藏钥匙,让无丂十分头疼,怕他一个人锁房间做傻事,干脆换成了指纹锁。


    今天换锁师傅刚换好,开门也是无丂给尘尛打开的。


    “无丂,我没病。”尘尛垂眸道。


    无丂侧目而视尘尛一眼,把水杯和药放到桌子上。他再从尘尛身后把其揽入怀里,温暖的身体包裹着尘尛,道:“要我用嘴喂你吗?”


    尘尛:“滚!”


    无丂吻了尘尛的脸颊,瞬间脸上一抹红晕,道:“尘小尛,我们上次算什么?对不起,可以吗?原谅我,是我错了。给你……我应该亲自给你洗干净你身上的水。”


    尘尛顿时心脏咯噔一下,感觉自己有些不认识无丂了。他舔了舔嘴唇,冷静道:“算我们上过床。你手艺不错,我很爽。”


    “上//床?”无丂把红温而发烫的脸颊贴到尘尛脸庞上,“不算,我好害怕,吓到你。那天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尘尛依旧面如静水,道:“我想要更多,你怎么吓得到我?!”


    “可你……那天,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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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得很厉害,腿都夹紧了。”


    “X兴奋。”


    “……还有好多……水弄在裙子上……手上。”无丂不断回想,“对不起。”


    “不接受。我清白被你毁了,不是处男了。”尘尛侧目瞥一眼无丂,“如果你想我原谅你的话,你让我还手,如何?”


    无丂腿脚发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没有拒绝也没有松开尘尛。他转移话题:“你先吃药,别的再谈。”


    尘尛白了无丂一眼:“都是成年人,你怎么老是磨磨唧唧——”


    “——因为你还小!”无丂打断尘尛的话语。


    尘尛用指尖轻抚无丂的脸颊,道:“哪里小?年龄?下边?”


    无丂知道尘尛又要作妖了,不再搂住尘尛的腰,拿起药片和水杯,准备强制性让尘尛吃完休息。


    奈何尘尛见他要跑的架势,更加提高攻势,戏谑道:“无丂,你自己那方面不行,你就逃避!25岁的大处男。”


    无丂也是真的怕尘尛作妖,单臂锁进怀里,乘尘尛针扎之际,两根手指把药塞进尘尛嘴里,嘴对嘴喂水。他嘴唇刚碰到尘尛的唇瓣,全身汗毛都立起来。


    尘尛见他难得主动一次,就乖乖的咽下药片。但他的手却不安分起来,毫无节制探索起无丂的身体结构。


    心脏砰砰奏乐,无丂放任尘尛,任他摆布玩弄撕咬,全程无反抗,甚至还不争气的流泪了。看到无丂流泪,尘尛只是为他擦泪,没有心疼与停止,反倒是像喝了兴奋剂,更起劲了。


    “哥,别哭,你不快乐吗?”尘尛问。


    喘息不止的无丂不言。


    “我不生你气了。原谅你!”尘尛唇瓣贴了贴无丂的嘴唇,道。


    最后,无丂一身满是来自始作俑者尘尛的牙印,还有一副被释放过快乐的身体。


    翌日。


    冷念急匆匆跑来训练室找无丂,都没来得及喘气:“无丂,你丫的又干上热搜了。”


    “我已经找人了,热搜估计半个小时就会被撤。”无丂目光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重要,没有赞助商,我也能够养得起整个训练营。”


    冷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是破产的富三代啊!”无丂道,打了个哈欠,“要你这个战队经理当然是有用的,拉赞助这方面不行,其他方面你做的还是不错的。”


    冷念只好颔首,冷静下来道:“有一点我是注意到了。你公主抱抱着尘尛离开医院,是上个月的事,当时被曝,热度很低,莫名其妙还消失了,搜不到。但怎么今天又死灰复燃了?”


    无丂冷笑一声,道:“我在NBD十年,还是有敌人的。我又不是万人迷。”


    “那你和尘尛的关系……”冷念迟疑了一会儿。


    无丂道:“等尘尛高考完,我自己官宣。”他现在自己用父辈的人脉,联系有关人员,花重金撤热搜,就是怕对临近高考的尘尛造成不良影响。


    “行啊!无丂!”冷念拍了拍尘尛的肩膀,“够男子汉!尘尛有你可真是服气。晚上好好休息,别每天晚上折腾尘尛,人家又要学习又要给你打比赛训练还要给你爽满足你,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


    “闭嘴!走开!”无丂真想捂住冷念的嘴。


    谁折腾谁啊!谁撸得过他啊!他一作妖,我必惨无疑。无丂心想。


    正在厨房拆快递的老四,喜悦的声音传到无丂耳朵里——好大……好大的玩偶,商家是不是发错尺寸了……


    霎时,无丂脑子里全是——好大,我好喜欢——这一句出自尘尛的“名言”。


    再配上尘尛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分毫不做作却也魅惑人的动作行为。无丂的大脑不可控地带他重温了昨晚的黄色观景,脸颊也有些许红色,感觉到暧昧的空气仿佛在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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