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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锁] [此章节已锁]

作者:月锦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嘘——”


    赵银鞍坐在轮椅上,偏着头,眼尾微微上挑,目光缓缓地从下到上,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脸上,朝着他吹了个口哨,带着笑意,“凌江青,真帅啊。”


    凌江青穿着一套纯黑色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形衬得格外清隽,白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端一颗,他的领带和西服同色,抬手时袖口处露出银灰色的袖扣。整个人都散发着冷冽疏离的……感觉。


    凌江青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下来,侧过脸看她时,语气带着点无奈:“吹不起来就别吹了。”


    赵银鞍眼底的笑意更甚,手指勾住他的领带,将它从西服里面轻轻地挑了出来,然后攥紧,猛地用力一拽。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而凌江青也没有反抗,顺势压低重心,顺着她的力道,向前俯身,双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就像他将她圈在了身下。


    衬衫最上端的纽扣依旧扣得严实,深黑的瞳眸沉沉盯着她,没动也没说话。


    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清冽的气息,办公室里面很安静。


    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


    赵银鞍的指尖在他的胸膛打圈,眉梢一挑:“贴创可贴了?”


    “嗯,破皮了。”凌江青耳尖泛红,但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还以为这种伤口会恢复的很快。”


    凌江青轻轻地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回复道:“嗯,没有威胁到生命的伤口,哨兵能够选择使用不使用体内能量回复。”看着赵银鞍感兴趣的样子,他继续说了下去,一本正经,“哨兵有一门课程就是控制体内的能量进行自我修复。平常能量会压制住暴走因子,但是大量缺失能量,哨兵就会暴走。”


    后面那段和她看的书里面的内容差不多,书里不会教你如何控制,但是会教你哨兵的定义,暴走的定义……


    总结来说就是,尽教些没用的东西。


    “这和向导课程控制的方式差不多。”凌江青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高中课堂上有教过基础的控制方式……”


    不得不说,哨兵的教材和向导的还真是像,向导的教材也是,向导的定义,判定……


    她的目光落在他说话时开合的唇瓣上,看他西装革履,一本正经讲解的样子,心底那点念头愈发强烈。


    有点想亲。


    “咔哒”


    有人来了。


    赵银鞍斜眼看去。


    是安江泽。


    来的正好。


    凌江青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来了,他想要正起身子转身看看来的人是谁。


    赵银鞍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借着被他圈住的姿态,仰头就吻了上去。唇瓣撞在他微凉的唇上,带着点莽撞的热烈,她甚至还刻意用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下唇,眼尾勾着笑,余光扫过门口僵住的安江泽。


    凌江青的身体瞬间绷紧,深黑的瞳眸里翻涌着错愕。他没推开她,扶在轮椅上的手微微用力,呼吸乱了半拍,似乎有些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亲他,落在她脸上的气息愈发灼热。


    他轻笑一声:“你还真是……”


    “不亲吗?”赵银鞍没退开,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唇瓣几乎贴着他的唇,声音软糯。


    他没说话,低头就反客为主吻了上去。不再是她方才的试探,而是带着清冽气息的侵占,唇瓣辗转厮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尽数回应。他扶在轮椅上的手收紧,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


    “咚咚咚。”安江泽面带微笑地敲了敲门,“我好像打扰了你们。”他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要退出去的样子,径直走向了办公桌坐了下来,“在疏导吗?”


    听到声音后,赵银鞍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用舌尖蹭了蹭,才缓缓退开,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她又舔了舔唇角,抬眼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安江泽,理直气壮:“不是,单纯就是想亲。你怎么来了?”


    安江泽看着办公桌上的姓名牌,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脸无奈,自己给了她一个台阶为什么不下!


    而且……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着提醒,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


    “……我记得这是我的办公室吧?”言外之意,赵银鞍你要点脸,这可是我的办公室!问我为什么来?


    “怎么,被吓到了?”安江泽撇了撇嘴,他现在看凌江青就像被猪拱了的白菜一样。


    凌江青抬手帮赵银鞍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唇角。


    “嗯,吓到我了呢。”赵银鞍立刻顺着话头接话,故意瞪大了眼睛,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眼底却藏不住狡黠的笑意。她往凌江青身侧凑了凑,肩膀轻轻蹭过他的手臂,声音软糯,撒娇道,“江青,你快说说他~”


    “赵银鞍!”安江泽特别无语地抬高了声音,“咱要点脸。”


    “江泽,她吓到了,你语气轻些。”凌江青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她,吓到?我,不是……


    安江泽瞪着凌江青,指着自己,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活像在看一个彻底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恋爱脑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两人旁若无人亲昵依偎的样子,询问道:“谈了?”


    凌江青指尖还停留在赵银鞍的发顶,动作顿了顿,没立刻应声。


    “没谈呀。”赵银鞍晃了晃脑袋,挣脱开他的手往轮椅后背一靠,有些疑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哨兵和向导的相处模式不就是这样吗?”


    嗯,是吗?安江泽被赵银鞍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自信了,难道说向导的想法和哨兵有偏差吗?


    说到底安江泽是一个哨兵,还真没专门研究过向导的想法。


    “咚咚咚——”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打断了她们的话题。


    “进来。”安江泽的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冷冽沉稳。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步伐沉稳,利落的短发,眉宇间带着点锐利的气场。


    赵银鞍朝着他扫了一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算了,不想了。重要的人,她不会忘记的,说明他不重要。


    刘长锋刚跨进门,视线就撞上了轮椅上的赵银鞍,有些错愕。他的目光在赵银鞍腿上停留了几秒以后又转向了安江泽,语气干脆:“安会长,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呢?”


    “当然。”安江泽背靠在椅子上,抬眼看着他,语气中还点着点讽刺,“上面安排下来的事,我们又怎么会不听呢?”随即他又继续说道,“上面一个命令下来,我们这群公会长们就全部停了下来,就为了这个事情。”


    “人类第一次和地下城有思考意识的类生命体进行交易。”刘长锋往前迈了半步,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清晰,语气笃定,“即使上面不下达这样的命令,你们也会想着法子钻进来的。”


    第一次吗?


    安江泽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试探道:“那谁知道呢?刘长官,你是在第一案发现场的人?”


    刘长锋的表情没有变化,显然他早就料到了安江泽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只是很平静地反问:“安会长,猜猜看你是第几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第八个?”安江泽猜测道。


    “是第十八个,但她们只能得到一个回答。”刘长锋缓缓地吐出数字,语气依旧平淡,“那里死了一群人,以及我不知道。我的任务,只是负责这次交易的对接。”


    他也看得出来,刘长锋在刻意回避核心问题,这是标准答案:“刘长官的回答,未免太笼统了。”


    “信不信由你们,答案只有这一个。”他的语气依旧强硬。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带着明显的催促,“时间不早了。请问可以带人走了吗?”


    安江泽也没有过分追究这件事,看向凌江青,轻声唤道:“江青,接下来的事情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凌江青点点头,示意刘长锋带他去现场。


    刘长锋不再多言,转身就走,关门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多待一秒都觉得多余。


    门被清脆地关上了,现在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赵银鞍和安江泽两个人。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之前被任务话题掩盖的紧绷感,又悄悄弥漫开来。


    安江泽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前,目光直直落在赵银鞍身上,眼底充满了猜疑和不信任。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冷得像冰:“赵小姐,认识那个人?”


    “或许吧。”


    赵银鞍只是往轮椅后背一靠,姿态依旧惬意,嘴角却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随手抓起了桌面上的报纸,翻开。


    风平浪静。


    还真是和平的一天。


    “是恩客……还是情人?赵银鞍你究竟想干什么?”


    安江泽不明白这个女人她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她看见他来了,却若无其事地和江青接吻,就像是故意在做给他看一样。


    一个有欲望的人,他能够看得明白她,但是赵银鞍她没有这种东西,就像浮游生物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偏偏这种人还是凌江青的向导,不过幸好


    她只是一个B级向导。


    “这两个”赵银鞍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都不算吧。”她又往后翻了一页报纸漫不经心地询问,“安会长,但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明明都有地下城这一统一的敌人,人类还能分裂成这个样子吗?


    她之前呆的公会还被要求整改停业了,原因是商业行为建设在非商业区。


    还真惨。


    “赵银鞍!”安江泽猛地拔高。


    赵银鞍下意识按住一边的耳朵,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说话声音小点,我耳朵听得见。”


    “赵银鞍,凌江青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然后一走了之的人。”


    安江泽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语气变得异常平静,目光死死锁住她,眼神里面满是警告。


    赵银鞍按在耳朵上的手缓缓放下,眼底的漫不经心淡了些。


    她合上报纸,正视着安江泽,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认真和不耐烦:“玩弄?安会长未免把我想得太不堪,也把凌江青看得太脆弱了。”


    “他和你之前可以随随便便甩开的对象不一样。他……”安江泽停顿了一下,这个事情不能在这里说。


    赵银鞍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随随便便甩开别人的人?”


    “你以为你在学院的那段时间,我是怎么帮你接待那群人的?她们就像找到了目标一样前仆后继地来到我这里,打听你的下落。”


    赵银鞍似乎在安江泽的语气中听到了怨念。


    “……”赵银鞍微微颔首,表示感谢,“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话锋一转,她理所当然地开口:“但,那又不是我的问题啊。”


    “?”


    “那不应该是那些纠缠我的人的问题吗?我讨厌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开始前我就会说清楚。”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轮椅扶手,理直气壮,“你帮我挡了麻烦,我谢谢你,但这不能成为你认定我‘随便甩开别人’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你批判我的理由。”


    “而且安会长,你应该敲打的是凌江青,不是我。”赵银鞍迎上安江泽的目光,坦率又直接,“我只是说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出现新的向导。”


    新的向导?


    “这和说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安江泽下意识地开口,“赵银鞍,他不一样……不能这样对待他。我也不能看着他受伤。”


    他的情绪很复杂,看上去很痛苦


    但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安会长,你还真是虚伪。”赵银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他是一个人,不是你豢养的一只宠物。你不能代替他做任何决定,自以为是地做了自我感动的事情,还误以为是为了他好?”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尖锐,扎进了他的心里。


    这种人还真是讨厌,傲慢无知。她讨厌这样的人,讨厌死了。


    想到这里,赵银鞍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盒烟,指尖利落地弹出来了一根,咬在唇角,又摸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橘红色的火焰在她眼前亮起。


    烟雾缓缓升腾,将她的情绪全部都模糊起来了。


    她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这包烟还是一年前抽的,不会过期了吧?


    “他和我们不一样。”


    “别逗了,安江泽。你以为你是谁啊?”赵银鞍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看着安江泽,“你以为你是神吗?”


    烟灰散落在他的桌面上,烟雾扑向了他。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开口。


    “哔哔哔——”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在办公室里炸开,打破了两人之间凝滞的沉默。


    赵银鞍下意识皱紧眉头,按在耳朵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这是什么声音?”


    “有哨兵要暴走了。”安江泽猛地回过神,神色凝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站起身,指尖已经摸到了桌面上的通讯器。


    他快速按下通讯器的接听键,一边回应一边快步走向门口,“等我确认完情况后,一起走。”


    将赵银鞍一个人放在办公室,他不放心,更何况现在……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整个办公区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与指令声。


    “会长,凌江青要暴走了。”通讯器后面是绝望无助的声音。


    怎么会?明明他看见凌江青的时候,眼睛是黑色的,看上去非常稳定。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安江泽稳住情绪,有条不紊地安排道:“让现场的其他公会长帮忙压制他,开启SS级地下室,将他束缚起来。”


    “快点让所有S级向导全部回来!”安江泽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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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安排。


    “可是安会长,部分向导正在执行其他任务,中途撤离会……”电话那头传来迟疑的劝阻,还想争取几分缓冲。


    “凌江青要暴走了。”安江泽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别他爹的管其他事情了,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话音未落,通讯器已被狠狠挂断。


    警报声愈发尖锐,走廊墙体开始微微震颤,安江泽看着晃动的墙体,有些慌乱。


    希望能够赶得上。他太清楚凌江青这样的顶级哨兵失控后会发生什么了。最坏的打算是,一旦无法控制必须把他送到人少的地方爆发出来。


    他走得很快,赵银鞍随手掐灭了烟,也跟在他的后面。


    走廊里的工作人员纷纷往反方向撤离,只有他们两人逆着人流往前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人开始消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往前冲。


    人员疏离完成了吗?赵银鞍微皱眉头,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白狮”的人有那么少吗?


    安江泽侧过头朝着她开口:“接下来,我就会让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


    “不能什么?”赵银鞍追问的话音刚落,瞳孔突然骤缩。


    “躲开!”


    赵银鞍她几乎是本能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安江泽,而她则是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脱离。


    同一时间,安江泽原来的位置轰然炸裂,碎石飞溅,烟尘弥漫,地面被硬生生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安江泽被赵银鞍推后,踉跄着退了两步。


    是谁,阻挡了她们的去路?


    烟尘缓缓散去,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坑边缓步走出。黑色工装长裤,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的侧脸白皙冷艳。


    安江泽猛地抬头,当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瞳孔骤缩,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底翻涌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他爹的,安江泽给姐醒醒!”


    话音未落,赵银鞍已伸手拽住安江泽的胳膊,硬生生将他往侧后方拉了一把,语气急促,“别他爹的发呆了。你不是要去救凌江青吗?”


    “诶呀,没打到。”那个女人歪了歪头,清脆又带着点惋惜的声音响起,烟尘中,女人缓缓站直身体。她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抬眼看向赵银鞍,这个人,很强。


    赵银鞍同样看向她,这个人很强。那么大的动静还没有人过来说明她们也脱不开身,啧这种时候安江泽还拎不清的陷入沉思。


    “申悦,你还活着?”安江泽突然挣脱她的手,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颤。


    这话让赵银鞍动作一顿。这是认识的人?所以,现在要干嘛?


    “真是好久不见啊,安大会长,我当然还活着了。”


    申悦站在坑边,双手抱胸,歪着头打量两人,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此刻冷冽如冰,“安大会长,那么惊讶的原因是因为你清清楚楚地杀了我吗?喂,旁边那个哨兵,你知道你身边的人对我做了什么吗?”


    赵银鞍微笑着,没有说话。她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现在的她不能反驳。还真是麻烦。


    那么安江泽会有什么反应?


    “我没有!”安江泽立马大声反驳,用着无力的语言驳斥着她,显然他的思绪全在申悦身上,完全没注意她说的后半句话。


    “一个被你杀了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你面前,你很惊讶,是吗?”


    申悦突然间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又癫狂,像个彻底失控的疯子。


    她的笑声与紧张的警报声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地在走廊里回荡,让空气里的紧张感瞬间拉满,从心底不断迸发寒意。


    赵银鞍看向了安江泽,有些惊讶,他杀了她?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说,这么大的动静,安保还没有来……


    不对,安保已经全部撤了,因为地下城交谈,公会长没有过来,是因为自顾不暇吗?难道说


    交谈失败?凌江青暴走应该就能说明交谈失败了。


    还是说,她们本身的目的就是干废“白狮”?


    地下城的人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公会,就做出这样的举动吗?如果只需要干废“白狮”的话,刚刚逃跑的那群人早就应该被杀了。


    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赵银鞍感觉到一丝微妙,在哪里有一丝不对劲。但她想不通,哪里有问题。


    “当年是意外,我没想到那种事情的发生。我并没有想要杀你,你的仇人并不是我。”安江泽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所以,让开,申悦。”


    “意外?”申悦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底的癫狂瞬间化为刺骨的戾气,周身的碎石开始腾空而起,分布在她的四周,“你亲手把我推给地下城的追兵,告诉我这是意外?”


    她往前迈了一步,四周的碎石也随着她而动。


    异能?赵银鞍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这也是哨兵的能力吗?


    果然她还有的学了。


    “申悦,你疯了!在地下城外使用能力,你忘记‘约定’了吗?”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墙体崩裂的声响不断传来。碎石块如雨般坠落,整个走廊都在剧烈震颤。


    “那位大人赋予了我新的生命,也给了我打破‘约定’的能力。人类啊,真是脆弱。”她指着安江泽,语气狂热,“大人告诉我,必须要斩断过去,才能真正地成为她的人。所以,我必须杀了你,安江泽!”


    申悦抬脚踹向地面散落的碎石,几块锋利的石块被能量裹挟,“唰”地划过地面,硬生生刻出一条笔直的横线,将走廊分成两半。


    一边是她,另一边是赵银鞍和安江泽。


    地面的震动还在加剧,赵银鞍撇撇嘴,等他们交谈完,估计凌江青黄花菜都凉了。


    对了,凌江青。


    为什么她们能够收到凌江青暴走的消息。如果她们的目标是“白狮”的话,最起码她们不会收到这样的消息,也不可能对他的暴走做出任何举动。


    会比现在混乱的多,而不是现在这样。


    “安江泽,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就别想过去。”申悦站在他面前,冷漠地看向他。


    说明,现在在“白狮”公会,最起码有三方势力在博弈。


    笼统地归纳的话,就是白狮,地下城1和反对地下城1的人。


    而面前这个人,能够看清她哨兵的身份,是因为地下城的人的原因吗?


    那么现在她要做什么样的决定呢?是杀了这个女人还是趁着她们自相残杀,杀了她们两个人?


    “赵银鞍。”安江泽轻唤道。


    “嗯。”赵银鞍下意识地回应了他。


    “我会把地下室的钥匙和图纸给你。”他深吸了一口气,默叹道,“凌江青,就拜托你了。”


    “我才不要。”赵银鞍面带微笑,双手握拳,摆出一副攻击的样子,“我只是一个B级向导,独自前去,还不一定会碰到什么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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