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他会听你的吗?”
小七不是很理解苏愿的行为。
苏愿本来也没想喊,可能是被某些电视剧所荼毒吧,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都是战术,你还小可能不太懂,注意做好追踪。”
小七满脸狐疑地“嗯”了一声。
就在暮色吞没了最后一线天光时,苏愿终于在贫民区的鼠巷堵住了那个小孩。
浓稠如墨的夜色里,月亮泛着冷光,冷风呜呜咽咽地吹过,苏愿耳垂上的沙漏吊坠,也随之缓慢旋转。
“苏愿,我怎么感觉不太妙啊。”
小七环顾四周后小声叮嘱着苏愿。
“啪”
一个钱包摔在了苏愿的脚边。
“你们再找这个?”
一道干涩滞重的声音传来,那嗓音沙哑得像生了锈。
“我帮你找到了钱包,你要怎么谢我呢?”
苏愿紧盯着黑暗处的身影。
“大概四五个人,小七,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埋伏。”
“没有了,就他们几个,但都是跟刚才那家伙差不多的小屁孩。”
“没听见我们老大再跟你说话吗?”
苏愿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狠戾的声音,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根正朝着他后脑横扫的木棒。
苏愿刚进巷子便开启了【全知之眼】,在他眼中棍子的运行轨迹就像是辅助线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嘭”
苏愿应声倒地。
“你装啥呢?”
小七难以置信的声音传入即将昏迷的苏愿耳中。
苏愿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忽略了原主的身体素质没比自己好多少呢。
“怎么办...老大,这家伙晕了。”
显然挥棍的小混混也没想到,这人竟直愣愣地挨了这么一下。
“先绑起来吧,去老郑头那搞点草药。”
没一会,苏愿就被绑成了网肘。
“老大,你看这个...”
说话的人,指了指苏愿的左耳。
“竟然是沙漏...”
混混老大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小七倒也随遇而安,任由他们将自己从苏愿的左耳取下,心里暗自盘算。
“这帮小屁孩能知道给苏愿治疗,证明本心不坏,我现在体内能量不足,还是先别暴露了。”
帝国贫民区鼠巷深处
苏愿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环境让他联想到了禁闭室,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嘈杂吵闹。
就在他挣扎坐起身的时候,皮肉牵扯着那一闷棍留下的瘀肿。
“嘶...额...”
苏愿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现在什么情况啊,小七。”
苏愿忍痛询问着耳边的小七,见对方没有回答,又追问了几句。
“老大,那家伙醒了,看来老郑头的草药可比他本人靠谱多了。”
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
几个瘦小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男孩约莫十四五岁。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愿这才看清那个混混老大的脸。
清冷的月光下,少年清俊的轮廓被勾勒得格外分明,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就在苏愿正要开口打破这片寂静时,一道蜈蚣般狰狞的疤痕突兀地闯入他的视线,那疤痕从孩子右侧的脖子蜿蜒而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苏愿的眼神被那道伤疤牵引,不知不觉间对上一双眼眸,那眸中满是灰暗,犹如被浓稠的乌云遮蔽,不见一丝光亮,少年的朝气与希望仿佛都被这道疤痕一并吞噬 。
“你是神殿派来的?”
少年嗓音沙哑得像生了锈,疤痕随嘴唇开合狰狞扭动。
几个小弟闻言下意识后退半步,仿佛对神庙有着生理性恐惧。
就在苏愿疑惑眼前的少年,为什么笃定自己跟神殿有关时,只见那少年两指轻捻,指尖随着月光不时地闪烁着。
苏愿微眯着双眼,眉头紧蹙,那小子指尖赫然便是沙漏耳坠状态下的小七。
苏愿试图与小七取得联系,奈何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这让苏愿有些着急,他不知道小七是为了恢复能量而选择休眠。
随即苏愿开启【全知之眼】,扫视着眼前众人。
“你往哪儿看呢,我们老大再问你话。”
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挡在少年身前,声音瑟瑟地喊道。
少年宠溺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哪还有刚才的狠戾与深沉,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架势。
苏愿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突然右眼一阵刺痛。那少年脸上的疤痕深处,竟泛着那熟悉又悚然的诡异紫光。
“你的脸...是因为什么而受伤的?”
苏愿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自顾自地说着。
少年被问得一怔,瞳孔骤缩,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一开始还在想你们为什么,会偷我这种一看就没什么钱的人,”苏愿说着抬头直视少年的眼睛,“现在我想明白了,你们就是故意引我过来...”
那少年闻言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反倒是其他几个小混混有些坐立难安。
“之所以选中我,是因为这个吧。”苏愿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空荡的左胸,“卡菲尔学院的徽章。”
少年不置可否地盯着苏愿。
“最近的学生消失事件,恐怕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少年似是有些厌倦了,苏愿的自说自话,缓步上前。只见他伸出左手,手指如修长的玉竹,猛地掐住苏愿的下巴,根根分明的骨节微微隆起。
“我在问你...是不是神殿派来的...”
“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少年自觉苏愿耍不出什么花招,便摆了摆手,让孩子们都退了出去。
苏愿右眼发出极为内敛的光芒,少年见状警惕地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对苏愿而言,已经足够了。
虽然与那少年只是短暂接触,苏愿脑海中仿佛有把钥匙插入锈蚀的锁孔,强行撬开了一段被刻意尘封、充满痛苦与绝望的记忆碎片。
景象如同破碎的镜片,猛地刺入苏愿的脑海——
少年的记忆,伴随着阴暗潮湿,就连空气都弥漫着铁锈、霉味的味道,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味中,竟还夹杂着某种令人作呕的甜腥气——那正是混沌教会进行邪恶仪式的禁忌祭坛,所独有的邪恶气息。
年幼的少年雷恩被粗糙的绳索捆绑着,如破布袋般地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惊恐的情绪充斥全身,少年雷恩眼睛瞪得极大,倒映着周围摇曳的、散发着诡异紫光的烛火,以及那些身披深紫纹路斗篷、面容模糊不清的混沌教徒。
其中,一人手持一柄扭曲的、镶嵌着浑浊紫色晶体的匕首,似乎是眼前这帮教徒的首领。仪式性的低语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亵渎与疯狂,就像是为了进行某种“污染”或“标记”。
少年雷恩并非特殊的目标,他只是贫民区无数“失踪”孩子中的一个,被选中成为混沌力量的一个实验品或贡品。
“纯净的幼体…承载吾主之痕…”教徒嘶哑地吟诵着。
冰冷的匕首像一条毒蛇,沿着少年雷恩右侧的脖子缓缓向上“爬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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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剧烈的、超越纯粹物理切割的疼痛席卷了少年雷恩,那疼痛中夹杂着冰冷的、侵蚀意志的诡异感觉。
紫光自匕首慢慢地侵入伤口,似乎并非简单的划开皮肉而已,更像是在....吞噬生机、污染灵魂,留下了一条仿佛拥有自主生命的、闪烁着微弱紫光的狰狞疤痕。
这疤痕成了少年雷恩受害的永恒印记,也成为了混沌力量微弱但持续的折磨源,疤痕时常带来灼痛与寒意,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那段可怕的经历。
画面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突然快速跳转。
雷恩奇迹般地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逃了出来,带着这道耻辱和痛苦的疤痕回到了鼠巷。
但噩梦并未结束,混沌教徒找到了他。
雷恩可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受体”。
不过混沌教徒并未打算强行将他抓回,而是以一种更冷酷的方式控制了他。
他们掌握了鼠巷里其他几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的行踪——那些视雷恩为兄长、为守护者的弟弟妹妹。教徒以这些孩子的性命和安全相威胁。
“你的脸上带着吾主的印记,你已是我们的财产。”
“为我们做些小事,否则...鼠巷少几个小老鼠,应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谓的“小事”,最初是传递消息、放置某些不起眼的物品,逐渐升级为监视特定人员,比如卡菲尔学院的学生,直至最近的参与绑架。
雷恩憎恶混沌教徒,那道疤痕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对方的邪恶,但他更害怕那些依赖他的孩子遭受同样的厄运甚至死亡。
混沌教徒这次的要求非常明确——利用贫民窟孩子不易引人注意的优势,引诱特定落单的卡菲尔学院学生至特定地点,后续则由混沌教徒们统一回收。
雷恩起初极度抗拒,但对方冷笑着说。
“小豆子。”
“你把他怎么了?!”
雷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稚气未脱略显单薄的小小身影。
“我们最喜欢纯洁小孩子了,你是知道...”
混沌教徒肆意地狂笑。
“我答应你们。”
雷恩妥协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深想后果。
苏愿似乎还没有适应,记忆流对自己的冲击,甩了甩脑袋,试图恢复清醒。
在雷恩眼中,时间只在电光石火间,他不知道眼前的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在搞什么鬼?”
“我看你才是鬼吧...雷恩小朋友。”
苏愿话音一落,雷恩神经紧绷得快步向前,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你在...不松手....就断气....的死人。”
雷恩闻言警惕地松开右手。
“咳咳咳...我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的痛苦,与其这么活着,不如咱们联手。”
苏愿心想这不就是,攻略英雄单位嘛,小意思。
不等雷恩开口,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嘈杂。
外边的那帮小家伙作鸟兽散,雷恩随即警惕起来。
苏愿隐约看到,屋外一个蓬头垢面,如行尸走肉的家伙,漫无目的地踱步。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苏愿的目光,后先是一愣,似乎在思索这里怎么有个陌生人。
随即,朝着苏愿爆射而来,用瞬间移动形容也不为过,苏愿大脑疯狂下达指令,奈何原主没有这方面的肌肉记忆,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苏愿一边一边暗骂原主,这都快末日了,也不说好好锻炼身体。后来一想也是,这都快末日了,还锻炼个屁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