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儿再次谢过,然后告辞离去。闫瑾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这白薇儿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说罢,他转头看向那些大汉,眼神冰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若是再敢胡来,定不轻饶!”大汉们连连点头,灰溜溜地跑了。
白薇儿刚踏入将军府,便觉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下人们眼神躲闪,匆匆而过,那异样的神情让她心头一紧,深知柳琪雪已先下手为强。
果不其然,才至正厅,便见父亲一脸怒容地端坐在主位。
柳琪雪依偎在柳氏身旁,娇弱可怜,见到白薇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柳氏则轻抚着柳琪雪的背,眼神中透着不怀好意。
“爹爹,您别怪妹妹。”
柳琪雪娇弱地依偎在柳氏身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哭诉道:“妹妹她一定不是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的。她对宋公子情根深种,才会为了私会宋云浩,偷偷溜出府去。在诗会上,妹妹许是一时糊涂,才闹出笑话,绝非有意败坏将军府的名声。爹爹,您就别怪妹妹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看似在为白薇儿求情,实则每句话都在往白薇儿身上泼脏水。
柳氏在一旁配合着,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薇儿这孩子,平日里看着也挺懂事的,怎么就做出这种糊涂事呢。老爷,雪儿心地善良,虽然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可还想着为妹妹求情,可这事儿传出去,咱们将军府的脸面可都没了呀。”
将军本就一脸怒容,听了柳琪雪母女的话,更是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一拍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盏剧烈摇晃,滚烫的茶水溅出,洒在桌面上。
“孽女!你还有何话说?”
将军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正厅,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死死地盯着白薇儿。
白薇儿心中又气又急,她怎么也没想到柳琪雪竟如此阴险,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屈膝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父亲,柳琪雪所言句句不实。女儿对宋云浩并无男女之情,更没有为了他偷偷溜出府。诗会是京都文人雅士的聚会,女儿一心只想去增长见识,提升自己,从未想过做出任何有损将军府名声之事。倒是柳琪雪,不知为何,三番五次污蔑女儿,还请父亲明察。”
白薇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将军,眼中满是委屈与期盼,希望父亲能相信她。
柳琪雪听了白薇儿的话,哭得愈发伤心:“妹妹,我知道你怪我将此事告知爹爹,可我实在是担心将军府的名声,担心你走错路啊。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以为白薇儿是那蛮不讲理的恶人。
将军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怀疑与犹豫。
他看着白薇儿,心中有些动摇,但柳琪雪母女平日里乖巧懂事,深得他的信任,加之此事关乎将军府的声誉,他又不敢轻易相信白薇儿。
“你还敢狡辩!”
将军冷哼一声:“雪儿向来乖巧,若不是亲眼所见,岂会无端指责你?你平日里就任性,她是你姐姐,你却直呼其名可见你毫无礼教,如今做出这等丑事,还不知悔改,实在是让我失望透顶!”
白薇儿心中悲凉,父亲竟如此轻易地偏向柳琪雪。
她咬了咬牙,说道:“父亲,女儿句句属实,愿意以性命担保。柳琪雪一直嫉妒女儿,此次定是她蓄意陷害。还望父亲能仔细调查,莫要冤枉了女儿。”
白薇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父亲不信任的失望,也有对真相被掩埋的不甘。
柳氏在一旁煽风点火:“老爷,您可不能心软啊。薇儿这次犯的错太大了,若不重重惩戒,以后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咱们将军府的名声可不能毁在她手里呀。”
将军被柳氏的话激怒,再次怒喝道:“来人,去把家法拿来!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这孽女,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廉耻!”
将军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白薇儿,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
白薇儿心中绝望,看着父亲那决绝的眼神,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辩解,都难以改变父亲的决定。她挺直了腰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柳琪雪的真面目暴露,让父亲看清她的丑恶嘴脸。
不多时,下人将家法呈上,白薇儿闭上双眼,等待着惩罚降临,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白薇儿满心悲戚,心痛得仿若被撕裂,呼吸都变得艰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识一阵模糊,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被白晓薇接管。
白晓薇刚才虽未现身,但听着外面的动静,大体也猜到定是柳琪雪那祸害又在无事生非。
她睁眼便瞧见那高高扬起的鞭子,眼瞅着就要抽下来。
电光火石间,白晓薇急中生智,张口就喊:“且慢!白大威,你这鞭子若是抽下来,怕是会惹上大麻烦!”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将军白大威更是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大喝一声:“孽女!你放肆!竟敢直呼本将军名讳!”
白晓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口误,心中暗叫不好,极不情愿地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父亲”二字:“父亲,您先息怒。您可别忘了,我与摄政王早有婚约,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京都人尽皆知将军府与摄政王府的这层关系,今日您若因这莫须有的罪名对我动用家法,万一传到摄政王耳中,您觉得他会作何感想?”
白晓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将军的表情,心中暗自祈祷这招能奏效。
将军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高举的鞭子僵在半空。
他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虽说平日里对柳琪雪母女信任有加,可薇儿是未来的摄政王妃,那此事确实得慎重。若真因这事儿得罪了摄政王,他将军府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