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万幸的是双面人的确在接下来的时间很安分，而在杰森走后没多久，双面人的病房里就迎来了又一位来客。
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位女人，也就是小丑口中的“命运送来的小虫子”正站在自己的书桌边，非常自在的靠在墙上笑着注视着他。
而对方的手背上躺着一枚硬币，那枚硬币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一种微妙的扭曲感。
“别总盯着看，双面人，”女人笑着说道，“你不是将它送给我的那个家伙，在你还是人类的时候别被命运这种东西给吃掉了。”
女人正极为专注的注视着他，而他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眼睛并不是第一眼所看到的黑，而是刺眼的金色。
对方将硬币高高抛起，然后又迅速按回手背上，而那双眼依然在盯着他。
“猜猜看是正面还是反面。”
在他的巢穴里，第一次不是由他而是由其他人向他抛了硬币。
“没关系猜错也没事，我本来也只是想和你说一声你好。”
79.
我愉快的和双面人玩了好几次抛硬币，这个家伙果然很像我，但我倒是没那么想把输掉的家伙弄死是了。
今天我的运气依然不错，我赢了几次输了几次。
而对方输了的那几次我好奇地问对方，你到底是想什么才输掉的，而对方思考了后说，假设这次他赢了，那么他就会杀了我。
哦，这样，所以说你赢不了，我说了我运气很好的。
我把玩着飞姆托送我的硬币，更别提这个东西某种意义是我的护身符，并不会轻易做出真正危害我的选择。
对，某种意义这算是作弊，但这也只是一个辅助措施罢了。
虽然可能会离谱，我觉得就算用其他东西来表演我的好运，我也不一定有生命危险。
而我们约定的玩法是如果赢了就彼此提问，如果输了就要回答输家的问题。
双面人问我的问题很普通，比如说我到底是不是人类，我有没有作弊，以及我是否更接近于他们而不是蝙蝠。
80.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虽然看起来像是人但也只是学着像个人而已，无论我后来被我的养母捡到带到了boss那里，我依然没有真正把自己当人过。
而这也是我留在莱布拉以及留在那个城市的原因，这个地方非常的包容就连我这样的怪人也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当然我觉得我还是挺拘谨的，至少我没有扎布那样张扬看起来大大咧咧，并且随便招惹什么危险人物导致自己每天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情人追的东逃西窜。
至于，作弊，没有哦。
至少在我和双面人第一次面对面对赌的时候，我并没有作弊甚至在祈愿要不让我输一下试试，哪怕是我可能要付出点什么也没关系，但很遗憾以及万幸的是我还是赢了。
最后一点，无论是我的本性还是我后天所被教养的都还是和蝙蝠相距甚远，我并不在意所谓的道德和情感这两点对我没有任何用处，而催动我继续下去的更应该说是被这么教了，以及我觉得“行”。
而我们之所以现在还在合作，是因为他们是boss说的“好人”，以及目前只有他们说要帮助我。
当然，虽然是我自己选择的但目前的确也只有他们接下我丢过去的饼，并且在稍微了解我的本性后依然觉得我会是个不错的盟友。
但我也想，如果我落地的时候遇到的是这些所谓的反派，以及我没有被教导做一个好人的话，没准我会更自在的活在这个世上呢。
但总之这样那样的原因，我，王慧翼，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的混种狼女，暂时决定我的力量和智慧为这帮子蝙蝠而用。
81.
在问了对方比如“你更喜欢死者还是活人”，“喜欢秩序还是混乱”，“喜欢赢还是输”后，我们又一次的抛了硬币。
这次是双面人自己的硬币，而这次我输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问对方你想对我做什么。
说实话我倒是没咋输过，相较于赢我更喜欢去记住自己因为什么而输掉。
而这次也如我所愿了，我这个家伙现在像是其他被放在对方天平上等待审判的待宰羔羊，虽然可能杀死我比较麻烦，但我不介意这个家伙试试看的。
而这个家伙只是以沉默回应我的笑，在我快要笑僵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离小丑远一点，”双面人很让人意外的这么说，接下来是，“你现在可以走了。”
……有点意思。
我对双面人提起了十二万分兴趣，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么我还是最好缩回自己的壳子里继续做一个守规矩的狼女吧。
“我尽量，”我顺手往对方那里抛了一罐啤酒，那是我随手买的刚好可以送给给对方，纪念他想要搞事但遇上我，“但你知道的，这个家伙比我还适合混乱。”
是的，这是我对小丑的评价，那个家伙比我还是像是个怪物，我甚至在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命运，单纯的血肉和地球本土的物质，最终造成了这样混乱的化身。
当然，我克制住了我的好奇心，或者我认为我有，而我确定之后我还会时不时的遇上小丑，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双面人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并没有多说，而我也体贴地溜走了。
82.
我相当自来熟地回了蝙蝠洞，刻意激活了一些报警措施证明我自己不是什么无理的入侵者。
而蝙蝠洞如我想的灯火通明，几乎所有家伙都在，小鸟们和大蝙蝠以及老管家一应俱全，而他们虽然没全副武装但也都做好了相应的防治措施。
而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帮子家伙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么信任我。
怎么说我也不算人来着，哪怕我现在正扮演什么正义的伙伴，我的本性还是很危险。不会轻易将他人生命置于我之上是最基础的事，如果必要我甚至会肆意牺牲无辜者换自己幸存。
而最先发现这点的是教头，这个家伙在戳穿我这点后不知道怎么把我冻了个彻底。
这个家伙花了大代价找到了能限制住我的方法，并且通过埋入我西装里的限制措施让我只能待在原地听他说话。
他说既然我决定要装，那么就至少在为莱布拉效力的时间里当个好孩子，我会被适当的放出去，而他会确保克劳斯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虽然我倒不是完全在装是了，我只是既能够认识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贵，又对让生命消逝没有多少感觉。
虽然我觉得某些在莱布拉的家伙也差不多是这个性格，但因为我是离我的boss以及他最近，并且也知道对方本性的家伙，既然我有用那他就继续会用我，而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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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事上和对方较量，他欢迎我来挑战。
总之，目前现在我在蝙蝠的巢穴里得到了蝙蝠“应该”的对待，我知道这帮子家伙一定是听了个全，防止这些家伙做一些无聊的尝试，我还是亲自过去听听他们的意见比较好。
83.
令我有点意外的是，蝙蝠侠只是让我做了个我觉得很基础的检测就让我恢复了自由。
当然了对人类是有点超过，毕竟这家伙不止要了我的头发血液，甚至还跟我要了点骨髓。
不过这也是没啥问题，我几乎神色未变让对方把一个针管扎进我的身体里，这么对我做的是搅局者，这个女孩看起来比我还要疼，这让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依然相信你。”
也许我喝多了，要不我怎么会听到蝙蝠侠在说信任我。
“……你还是比超人好控制多了。”
头一次，我看见对方当着我的面摘下了蝙蝠头罩，露出了我在各大媒体看到的哥谭宝贝的脸，而那张脸满是疲惫但依然是堪称是轻松的，而最迷惑的是对方的味道也是。
猜疑和谨慎依然是主基调，但依然有一丢丢的轻松和平静在。
“……也许你不知道你的西装也是一种记录的媒介，”蝙蝠侠给了我一个怜悯的眼神，“如果你回去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句话成功让我被激起的叛逆心啪叽一声碎成了碎片，而我缩了起来，假装自己是一朵奇怪的蘑菇。
而这该死的蝙蝠侠依然没有放过我。
“虽然你不认为你是人类，但你无疑是有人性存在的，”蝙蝠侠心情不错的给我补起了刀，“所以你没有成为被讨伐的那一方。”
无论是这里还是那里。
虽然他没那么说，但我从对方过于真诚的双眼中读懂了。
这可真让人毛骨悚然。
84.
“我需要你的力量和你的眼睛，也许是我年纪大了，过了东奔西走追寻真相的时候了。”
刚三十出头的教头在不久前像个被生活击垮的普通上班族对我这么说，而令人意外的是我觉得对方是认真的。
对方不复我一开始见到的那样像个扎人的刺猬，但只是将刺收了起来，如果执意要去挖掘还是会被扎的满手鲜血的。
说实话他们怎么长得这么快了呢，而我虽然也有成长但相较他们还是慢上太多了。
这也越发让我意识到对方只是个普通人类，我的boss也是，早晚有一天这两个家伙会白发苍苍躺进坟墓里，如果他们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我不会再强制要求你什么都向我汇报，也不会问你是真是假。”
这个曾经对真相比任何人都执着的家伙不那么像自己的这么说，这给我一种明显的割裂感。
“你只需要将需要我知道的事告知我，并且将你认为需要告知其他人的事告知对方。”
这太奇怪了，这个家伙不止一次拿我的boss来要求我不要太出格，让我做一些不太人道的事只是因为这很必要。
此刻蝙蝠侠的脸和教头的脸重合在了一起，甚至连面目表情都是差不多的。
“我相信你有分寸。”
在混乱中，蝙蝠侠或者是教头，代表莱布拉的暗面的另一名boss，也就是史蒂芬·A·斯塔菲斯这么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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