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许稚溪一大早起来处理工作,发给资深文案沛姐后,没多久就发来消说需要修改,她又忙了一阵,等终于处理完,已经快中午。
记着晚上要和宋璟去苍阑斋吃饭,许稚溪看了眼时间,几乎没怎么休息,就搬着书本去阳台上课。
两节课程结束后,已经下午两点,许稚溪才想起来吃午饭。
实在懒得动手,干脆点了外卖,等外卖送达期间,“失踪人口”顾先优打来了群语音电话。
不过顾先优自己还来不及先说话,接起语音的高悦便噼里啪啦一阵吐槽。
高悦今天才刚出来看店面选址,看了好几处都不满意,不是位置不合适,就是租金太高,更离谱的是,还有房东要她一次性付清十年租金。
高悦气得没话说。
不想让她租就直说,犯得着用这种方式劝退人吗?
电话里,高悦火冒三丈地把上午遇到的事都吐槽了个遍,心中才稍微好受些,端起咖啡小喝了口,继续道:“你俩以后如果打算买房,一定要带我去。感觉仅仅一个上午,我就把所有坑都踩了个遍,一定给你俩挑出最好的房。”
许稚溪:“……”
顾先优冷傲脸:“谢谢,不过我爸妈已经给我买好房了。哦还有,我外婆在杭市也给我留了一套。”
高悦喝着咖啡,感觉整个人都变苦了:“闭嘴把你。”
顾先优:“是我打的电话。”
高悦:“那顾大小姐你说,你说。小的退下了。”
顾先优:“稚稚你说。”
门铃声响起,许稚溪从椅子上起身:“我先拿个外卖。”
半分钟后,许稚溪回到座位,在餐桌上利落地展开餐食,手机点了免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开例会,轮流发言。我吃了饭一会儿还要做题,你俩聊吧,有机会再给你俩打电话。”
“不准挂!”高悦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Gene发展到哪一步了。”
以稚稚这个没出息的模样,没几天就答应了对方的追求,现在进展很大了吧。
哎呀,又说起大……
顾先优昨晚玩到通宵,才刚爬起床敷修复面膜,顺便聊会儿天。不嫌事儿大地道:“这个确实可以交流下。”
许稚溪哪里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不能让这俩儿如愿,“谈恋爱这步。”
“谈恋爱哪步?你们牵手了吗?拥抱了吗?有没有kiss?”
许稚溪面色涨红:“你少没个正经。”
顾先优面膜都要笑掉了。
高悦不满地轻哼:“半个多月,可以干的事情可多了。”
顾先优忍住“不怀好意”的笑意,轻飘飘补充:“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确实很多事可干。”
许稚溪:“……”
高悦继续逼供:“快说,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时间真来不及。”许稚溪仓促结束了话题,“差不多得上课了,找时间再给你们打电话吧,再见!”
“不行!”
才不管她行不行,许稚溪干脆利落地退出了群语音。
片刻后,微信发来几十条对她的讨伐。怒斥她不够朋友,竟然挂她电话。
许稚溪放下手机,默默吃饭。
再不挂电话,鬼知道高悦这大黄丫头还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
再加上顾先优的添油加醋,实在难以想象。
…
晚上七点,宋璟准时发来消息,问她结束课程没有。
许稚溪刚好结束学习,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减轻身体的疲惫,这才给宋璟回复:[你现在过来吧,我这边已经可以了。]
宋璟:[好。]
许稚溪放下手机,去衣柜挑衣服。本来拿了件舒适宽松的上衣长裤,思考几秒,默默换成一字肩的针织上衣。
到镜子前扎头发的时候,看着自己素白的一张脸,抿了抿唇,又忍不住拿起化妆品,迅速捯饬起来。
最后,衣服漂亮了,人也格外精神,许稚溪放下长发,望着镜子里淡妆的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在公司里经常化妆,他也见过无数次她妆后的样子,怎么今晚就让她这么不自然。
许稚溪双手轻轻拍了拍脸颊,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到宋璟已经到达的消息,拽起包,换鞋出门。
宋璟等在昨晚那个位置,车子停靠路边,他颀长的身影站在一侧,穿着笔挺的白色衬衫,清新冷淡,却因为他含笑的眸光,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见她过来,宋璟拉开副驾车门,视线落在她清丽的脸上,眸底晕出了浅浅笑意。
许稚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道了声谢,别开眼,弯腰坐进车内。
苍阑斋是杭市如今最出名的餐厅,也是他们确定关系的地方,想到即将再次踏足这里,许稚溪不由恍惚起来。
那时候的宋璟在她眼中,是良师益友般的存在。
他长相英俊,工作出色,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虽然因为周身清冷尊贵的气场,难以让人亲近,对于女孩子而言却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她刚入职,一直接受着他的引领,这份吸引更被无限放大。
相处期间,她不可否认的也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想法,却从不敢越雷池半步,更想不到宋璟对她也存了心思。
宋璟控制着方向盘,见她似乎陷入沉思,蓦地开腔:“想吃什么?”
许稚溪思绪回拢,想了想道:“有红烧肉就可以。”
“嗯,还有呢?”
“其他你看着点就好了,我想不出来。”
宋璟伸手摸了摸她头发:“知道你爱吃红烧肉,已经让餐厅预备着了。”
许稚溪是真爱吃红烧肉。
只不过身边女同事都注重身材管理,极少放纵,特别是廖可可追求低脂、低热量,时不时拉她吃轻食,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大鱼大肉了。
现在提到红烧肉,忽然就饿了。
宋璟收回手,许稚溪这才反应过来头发被他揉了两下,有些乱了。不由无声地控诉他一眼,然后抬手理头发。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坏习惯,动不动就弄乱她发型。
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宋璟像是不经意间开腔:“王梓还有骚扰你?”
他音调平淡,听不出情绪。
许稚溪却愣了下,下意识去翻开手机:“应该……没有了吧。”
那天王梓评论了她的朋友圈后,又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她实在疲于应付,干脆设置了免打扰。她并不清楚求婚事件后,他还有没有发来消息。
不过大庭广众下丢了那么大一个面子,他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吧。
许稚溪原本心态平静地点进和王梓的微信聊天框,看到他昨晚发来的消息后,目光倏地呆住。
王梓:[对不起许小姐!这段时间是我犯糊涂!不敢求得你的原谅,只希望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王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我。]
王梓:[以后许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梓:[你完全可以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碍你的眼。]
王梓:[我发誓。]
许稚溪:“……”
王梓中邪了?
见她面色不对,宋璟眉头蹙起,车速慢了下来:“还在骚扰你?”
“没有。”许稚溪也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只是他怎么突然和我道歉?还说什么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我。他发错微信了?”
不对,她称呼是许小姐。
应该没有发错。
但是有眼不识泰山这种话,一般不都对大人物说。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哪里算得上泰山。
难道她才是那个被家里人抱养,实则为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好离谱。
许稚溪果断放弃这个狗血猜测。
宋璟从善如流:“或许他真知道错了。”
许稚溪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像是会认错的人吗?”
“总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是很想给。
“他认错不好么?”
“当然好。只是……”许稚溪疑惑地看着他,“你前几天不还因为王梓生气,现在怎么替他说话了。”
宋璟干咳了声:“就事论事。你男朋友应该还算得上是讲理的人。”
许稚溪:“……”
这太不要脸了。
虽然王梓的突然道歉稍显诡异,到底是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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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骚扰了,因此许稚溪也没多想,只当他真中邪了。
…
苍阑斋是一家中式餐厅,装潢古色古香,偏向南方园林式风格。内设有茶室、琴房以及后花园露天座席,十分风雅。
开业三年来,苍阑斋在饱和的市场中突出重围,树立了独有的品牌形象,成为中高端人士钟爱的雅聚之所。
如今说起中式餐厅,任谁都会下意识想起苍阑斋。
集用餐、品茗、听曲和赏景为一体的综合型餐厅,给人以感官上的极致享受,无论是私人约会小聚,还是商务宴请会晤,都能拿得出手。
许稚溪是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来因为刚确定关系,心不在焉,所以没怎么欣赏餐厅,今天倒是多了不少兴致。
据说苍阑斋能迅速在国内打响品牌,不受竞争对手影响,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背后的宋氏集团。
苍阑斋有超过一半的股权都在宋氏手中,也难怪内设豪华,布局独特,单是聘请设计师的钱,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巨款,更不用说里面陈设。
没有数百万资金支持,怕是企划阶段就已夭折。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在侧前方引路,格外恭敬体贴。许稚溪随意欣赏了下周围环境,回过神来才发现,服务员带他们去的是VIP包间。
抵达包间,服务员往蒲团跪坐下,伸手打算沏茶,就被宋璟抬手制止了:“不用,下去吧。”
服务员怔了怔,转头看了眼许稚溪,见两人都是一个意思,于是低垂眉眼颔首,起身离开。
正对着餐桌的是一扇木质小花窗,水流声潺潺,可以看见几棵樱花树,在风中舞动花蕊。许稚溪赏了会儿景,便看向对面正娴熟沏茶的男人,好奇地问:“不是说苍阑斋的vip包间得提前一个月预约,你怎么约到的?”
不仅难约,还贵。
宋璟前几天才跟她说来苍阑斋吃饭,如果真得提前一个月预约,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享用这个包间。
他怎么没两天就约上了。
宋璟淡笑:“办法总比问题多。”
许稚溪眼眸微亮:“什么办法?”
他把茶杯递过去:“想知道?”
当然。
许稚溪用眼神给了回答,接过茶杯,低头小酌。
杭市最出名的餐厅非苍阑斋莫属,她肯定想知道是什么办法,以后说不定能用到。
谁会介意让自己的脑子变聪明点儿。
许稚溪还等着回答,就见对面的男人起身,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你做什么……”话音未落,宋璟便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了。
许稚溪愣了愣。
坐下后,宋璟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斟茶,嗓音从容:“有钱就行。”
许稚溪:“……”
钱不钱的先不说,他在对面好好的,挤过来这边做什么?
宋璟像是察觉了她心思,温声道:“这样方便讲话。”
许稚溪反驳:“这样哪里方便了?”而且服务员进来看到,也太不好意思了。吃个饭而已,都要黏一起。
像苍阑斋这样的风雅餐厅,大家不都讲究礼仪。
他解释:“离得近。”
“刚刚还不近吗?”
“不近。”
“……”
他抿了口茶,低沉嗓音不疾不徐:“越近越好。”
得亏了身边有高悦这样的朋友,许稚溪耳濡目染,一下就想歪了,耳根蓦地生热,半晌憋出两个字:“流氓。”
以许稚溪的教养,至多说出流氓两个字。
没办法,家里有个教导主任,让她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叛逆的机会。
宋璟喝茶的动作顿住,偏过头看向她白皙的小脸,大手也顺势覆上了她背后的椅背,低低地笑了:“我只是想离自己女朋友近一点,怎么又成流氓了?”
身后是男人颇有占有欲的手臂,许稚溪正襟危坐,别开脸不看他:“你自己心里清楚。”
“并不清楚。”他腔调带笑,“我哪里流氓了,嗯?”
这男人太讨厌了。
许稚溪咬唇,硬着头皮道:“浑身上下。”
“你见过?”
“……”
“还是,”他目光意味深长,拖腔带调,“你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