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栖,你能不能有一次准时,哪怕有一次!”
向卫时举着手机控诉温栖的不准时。
温栖心虚:“我也不是每次都迟到。”
“嗯,偶尔有那么一次准时,”向卫时拖长调子,“稀罕得跟流星似的,得赶紧许愿,不然转脸就没了。”
温栖:“……”
诽谤,这简直是诽谤!
“别贫嘴了,”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眼见桌上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直接开动。
“你说让我请你吃饭,我就请了,这还不够?”
“嘁,就该你请,”向卫时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千里迢迢让我给你送快递,你不请谁请?”
看到盒子,温栖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行,该我请,快吃吧你。”
温栖拿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拆开。
向卫时也伸长着脖子看:“南许给你寄的什么?”
南许是温栖的高三同桌,温栖、向卫时、南许和谢赫憬这四人关系很好,只不过南许高中结束就出国了。
这次南许从大洋彼岸给他们三人都寄了东西,但寄的时候没告诉他们,想给几人一个惊喜,结果就寄到了温栖在城东的地址。
接到快递电话的时候,说是包裹有些破损,让她去看看要不要签收。
一般的东西也就算了,但这是南许寄来的,温栖打了电话让向卫时赶紧帮她去看看。
还好只是包装破损,里面盒子没有任何破损迹象,既然都查看了,向卫时自然又多了一项“送快递”的职责。
“你的是什么?”温栖问。
“限量版游戏机。”向卫时感叹了一声,南许真是够意思,一出手就是限量版。
“谢赫憬的呢?”
向卫时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支钢笔吧。”
笔帽内侧刻着极小的一小句英语,意为“时间会沉淀珍贵的事”,但向卫时没看到的机会。
“他宝贵得很,都没让我仔细看,生怕我给他碰坏了一样。”
这话好想提醒到了温栖,她把盒子往怀里一抱,同时也离向卫时远了些。
向卫时:“……”
“我真服了你们了。”
温栖耸耸肩,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是一条小钻项链,吊坠是个小巧的数字“7”,做了哑光磨砂处理,不过边缘有圈微闪的包边。
温栖当即戴上拍了张照片发给南许。又发了条语音:【许许,我爱你!】
向卫时在旁边目瞪口呆,温栖还有说话这么温柔的时候?真是开了眼了。
对面南许的语音很快也发了过来:【我在当地设计师店里一眼就看中了,问了设计师,他是以“光芒”为主题设计的。】
【当时我就觉得,它应该是你的。】
温栖微微抿唇:【是不是花了很多钱?项链、钢笔还有游戏机。】
听筒里传来了南许开朗而温柔的声音:【努力存存就有了,你们开心就好。】
【对了,向卫时给你送过去的,栖栖,你搬家了吗?】
温栖:【是啊,之前那个房子就租了一年。为了让向卫时帮我跑腿,还请他吃了一顿饭。】
……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最后以南许那边还有其他事情结束。
“聊完了?”向卫时说,只是脸狠狠地蹙着。
“嗯,”温栖看到后,饶有兴致的来了句,“你那意思我还得和你聊?”
“那不然?”向卫时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和朋友吃饭就干巴巴的吃饭?”
温栖:“……”
“行,你想聊什么?”
向卫时吃饭速度很快,早在她们聊天的时候,他欢欢喜喜地把桌上的菜都搂了一遍。
“去喝酒吧,你没来的时候我看了周围有一家清吧。”
向卫时顿时笑了:“我感觉我最近的调酒手艺提高了不少。”
行,敢情这是让她去当试验品了。
向卫时最近对自己的调酒技术真是颇有自信:“珍惜现在吧,以后你就得花钱找我调酒了。”
温栖干笑了两声:“那我肯定是疯了,才会花钱找你调酒。”
“……”
由于向卫时的调酒技术太“惊天地泣鬼神”。在他万般推荐下,温栖只喝下两杯。
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奇思妙想那么多,但每个想法融在一起都和“好喝“”背道而驰。
简直在难喝的道路上登峰造极。
她实在忍无可忍要了一杯浓度比较高的酒,来压压这两杯的“怪味”。
发现一杯压不住之后,只得再多喝几杯。
结局就是很少醉的温栖这会儿感觉全世界都是晕乎乎的。
但还行,也没到醉的地步。
电话恰巧响了,温栖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在哪儿?”
魏青宣和温栖说话时,大多数时候的声音都很清润,很少有那么冰冷的时候。
不过这会儿酒精一麻痹,温栖根本注意不到这些,或者说她也懒得注意这些。
“渝西路,半杯月。”
向卫时刚好端了一杯酒来,见她不知道在包里翻什么,问了一句:“干什么呢?”
“补妆,”温栖笑得神秘,“补一个醉美人妆。”
向卫时:“……”
这酒给她喝疯了?
要不再来一杯清醒清醒?
向卫时很警惕:“你别对我花那么多心思啊,我可对你不来电。”
温栖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对你花心思,对你来电的话,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
虽然有些离谱,但向卫时放下心。
“喝不喝,度数不高,”向卫时瞧着她补妆的专心样,问道,“你现在住哪儿?等会我送你回去。”
“我有人接。”
“哦你有人接……”
想到她突然的搬家,向卫时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她不是一直都自己住嘛。
“你有人接?!难道你和别人同居了?”
“……什么同居,啧,懒得和你解释,”她往脸上打了个腮红,酒后的娇媚瞬间浮了上来,她满意地收起腮红,“别问了,你等会就看见了。”
向卫时笑了两声:“我发现你和谢赫憬最近都特别不一样。”
“哪不一样?”
温栖又看了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定妆容无误后,才拿起面前的酒杯慢悠悠地喝着。
“老树开桃花,不过他那朵桃花已经被风吹走了,你这个看起来还在花苞。”
温栖沉默了一瞬:“南许会回来的,至于我这朵是不是桃花还不一定,反正挺有意思的。”
“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光秃秃的老树,连片叶子都没有。”
向卫时瞪眼:“怎么没有,高考前还有人给我寄情书呢。”
温栖拍了拍手掌:“哇哦!那真是恭喜你了。”
向卫时:“……”
这气人的样子,他祝她那朵不是桃花而是食人花。
魏青宣进门的时候目光穿过氤氲的酒气,精准落在角落那张桌上。
温栖正侧对着他,脸颊泛着酒后的绯红,她微微歪着头听那人说话,眼尾因笑意弯成了月牙。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现在的对话。
温栖:“你上次喝醉了抱着吧台上的仙人掌喊我爱你,我这儿还有视频。”
向卫时咬着牙笑:“是谁被学妹堵在教学楼表白,喊我去救场的?”
温栖深呼吸:“200块,视频卖你。”
向卫时:“成交,往后这个事儿不许再提。”
“……”
魏青宣从没见过温栖对谁这样松弛,连酒后抬眼时的水汽,都透着毫不设防的亲昵。
她这样开心,是因为对面坐的是她喜欢的人吗?
下一秒,他迈开长腿走过去,没看向卫时,只弯腰凑近温栖,声音冷得像结了层冰:“跟我回家。”
温栖一顿,对向卫时眨了眨眼,回过头时,眼里瞬间漫上雾气:“我头晕。”
“我扶你。”魏青宣直接半扶半揽地将人带起来。
温栖咳了一声,顺势往他怀里倒,嘴里含混地嘟囔:“腿软,站不住。”
这架势给向卫时都蒙过去了,想站起来帮忙。
结果刚要起身,忽然对上温栖垂眸时飞快递来的眼神,他赶紧撇开眼,怕和温栖对视上就会忍不住笑。
魏青宣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向卫时身上。温栖都这样了,他竟然一点也不关心,甚至还转过头。
温栖喜欢的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不关心她。
有了这样的结论,魏青宣心里原有的火气更甚了。
魏青宣从包里抽出几张现金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惊得旁边桌的人都看过来。
“走了。”
他攥住温栖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语气里的恨铁不成钢几乎要溢出来。
温栖还在装晕,被他一拽,顺势往他身上靠得更紧,嘴里“唔”了一声,眼角却偷偷瞟了眼桌上的钱。
给的真多呀!
刚才的视频卖便宜了。
又飞快瞥向向卫时。
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里的震惊没褪尽,又多了点看好戏的玩味。
温栖收回眼神,维持着自己的醉酒人设。
把温栖塞进她的房间时,魏青宣的手还在发紧。
刚关上门,回头发现温栖坐在床边,指尖捻着锁骨上的项链。
之前没注意看,现在温栖才发现“7”的反面一个很小很小的笑脸。
和温栖某天情绪不好,南许画在便利贴上来安慰她的那个笑脸一模一样。
酒精还是有一点作用的,温栖短暂地陷入回忆,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个喘气的人。
魏青宣确信,她今天出去的时候没有戴项链,那这条项链应该就是那男的送的。
心情瞬间就不爽快了。
魏青宣靠在门框上,指尖抵着门框边缘,没有说话。而他站了快五分钟,期间就没移开过视线。
看她忽然抬手,将项链往衣领里塞了塞,又像是舍不得似的,重新拽了出来。
空气里静得能听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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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虫鸣,他终于按捺不住,声音更为冷冽:“很喜欢?”
温栖抬眼,眼里似有被惊扰的茫然,随即笑了笑,指尖捏着项链末端的吊坠晃了晃:“嗯,很喜欢。”
“你在想他?”她刚才看项链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怀念。
温栖反问:“谁?”
“刚才半杯月坐你对面那人。”
她没直接回答,反而往床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魏青宣努力控制住想朝她靠近的冲动。
见魏青宣是打定主意不过来了,温栖旋即说:“我在想你。”
魏青宣心重重跳了一拍。
“没听清吗,我说,我在想你。”温栖仰头看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前。
他被蛊惑般低头。
温栖仰头看他的模样太认真,眼底的清明像洗过的琉璃,映出他藏不住的侵略。
此刻被她这样望着,听着她如此直接的话,那点火气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让他逐渐沉沦的悸动,缠得他呼吸都沉了几分。
但他别过脸,喉结动了动,硬邦邦地回:“你谁都想,随口哄人而已。”
温栖笑了,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我没胡说。”
而后低头,瞧着他的腰腹,认真研究般地伸手点了点。
“魏青宣,照片会失真,我觉得还是亲眼看看比较有说服力,你觉得呢?”
空气瞬间凝固。
一股热气直冲,连带着脖颈都泛着热意,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紧了紧,却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你!”
她眼神带了点认真:“可以摸一下吗?”
她用指尖又戳了几下。
魏青宣:“……”
“不行啊?”她歪了歪头,眼里的笑意漫出来,“那就算了,不过我迟早要摸到的。还有,魏青宣,你这样子挺养眼的。”
话音落,她没等他反应,已经退回床边坐下,重新垂下眼把玩项链,仿佛刚才那句撩拨只是随口一提。
魏青宣僵在原地,手心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耳边是她那句轻飘飘的话。
心里那点被挑起的火和莫名的悸动缠在一起,不上不下的。
偏偏她又摆出这副淡然模样,显得他刚才的模样像个笑话。
“温栖,你以后少喝酒。”
他想再说点什么扳回一城,却见她抬眼望过来,眼里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也没听进去他的话。
“魏青宣,你会对别人脸红吗?”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探究。
这种私密又荒唐的问题,他才懒得回答。
可一旁的视线太过于专注,没有了刚才的狡黠,反倒透着点认真的执拗,似在等一个非此即彼的答案。
喉结滚了滚,那些拒绝的话卡在舌尖,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极轻的、带着点不自在的回答:“……不会。”
他根本不会在意别人。
温栖的眼里荡起笑容,重新走到魏青宣的面前。
踮脚挑动他额前的头发:“这才是乖小狗。”
他似得到了某种嘉奖,重新扣住温栖的手腕,将人渐渐拉近。
“跟我重复一遍,好吗?”没等魏青宣说话,温栖就自顾自地念起来,“乖小狗不会对别人脸红。”
魏青宣垂眼:“你喝醉了。”
温栖不满:“不愿意念吗?”
魏青宣提醒她:“你今天和别人去约会了,而且你刚才的心里一直在想别人,你对别人笑……”
越说越刺激自己,魏青宣猛地转头看她,眼底翻涌着醋意,竟然还带着一点委屈:“还笑得很好看。”
她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魏青宣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心里疯涌,魏青宣,温栖不喜欢你。你冷静一点。
可他好想将人抱到怀里,他会让温栖的身上也很热。
忽然间,温栖反握住他的手。
被她温热的指尖包裹住时,魏青宣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似电流窜过,握住她手腕的手彻底松不开了。
温栖没说话,仰头望着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那笑意从眼底漫出来,连嘴角都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这是对你的笑。”
魏青宣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晃了神,眉间透露出纵容:“温栖,”眸色又渐渐变暗,“再离我近一点。”
她凑近他,声音比刚才更轻,却带着种挠人的韧性:“所以,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温栖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没有催促,却带着种让他无法拒绝的询问。
魏青宣倏然笑了,她歪头不解他为什么笑。
也就愣神的这一瞬,后腰突然覆上温热的力道,下一秒双脚就离了地。
贴近的瞬间,温栖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心跳,整个人像被火团包围。
魏青宣肆无忌惮地夺取她身上的清香,埋在她的颈窝里,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告诉她。
“乖小狗不会对别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