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贵妃娘娘请姜美人到怡和宫一叙。”
来人是佳贵妃宫里的大太监赵宁海,后头跟着六七个小太监,阵仗很大,态度却很客气,没有闯门进来。
“我们主子身子不爽,怕是今日没法应召。”南星很是戒备,只隔着门回话,没有一点要开门出去的意思。
“姜美人可要考虑清楚,这是贵妃娘娘有请,要是怪罪下来,您承担的起吗?”赵宁海吃了闭门羹,说话变得难听起来。
他在佳贵妃身边伺候,从来都是受人奉承,哪里受过这种气。
“对不住了,赵公公,皇上已经做主,免去了这几日的晨省,想来旨意也传到怡和宫了,贵妃娘娘得了旨意,是不会责怪我们小主的。”
竟敢拿皇上来压他,谁不知道的皇上这几日忙于政务,哪里有时间来这后宫里,谁知道是得了皇上的哪句碎话,就敢拿出来当御令。
“小主若是再不出来,就不要怪奴才我不客气了!奴才我尚未见得什么旨意,有话,美人还是去了怡和宫再说吧!”边说,边推门就要往里冲。
南星情急之下,拔起屋里挂衣裳的木撑子便立在门口,伸着脑袋警告道,“赵公公,若让皇上知道你如此不敬,怕是佳贵妃也保不了你,我劝你住手,留自己一条狗命!”
姜珂懒洋洋半卧在榻上,瞧着南星如此模样,觉得她甚是可爱,尤其是说话这刻薄样儿,越来越像自己了。
“什么,老奴听不清你们说什么,佳贵妃也只是请美人过去坐坐罢了。”赵宁海手上的力气不减,眼看的门就要被推开,门外小太监的声音响起。
“住手!大胆,竟敢擅闯娘娘寝宫,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听声音,不是小鑫子,这公公年龄虽不大,但是气场却盛,带了丝丝威严。
“主子,许是皇上留在宫前的人,为了护您。”南星面上放松下来,嘴上打趣道。
赵宁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不认得眼前的小公公是哪个,但那口气,那穿戴,那架势,怕是皇上的人不假。
“那姜美人就等着吧!”说罢拂袖而去,身后的一众太监也跟着走了,都在幸灾乐祸地想,只等贵妃娘娘来了就有得瞧了。
南星见人走后,转身看向姜珂,“主子,怎么办?”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忧。
这不怪她,一连几日了,她都不曾睡个好觉,这几日找茬的是确实多了些。
南星将木撑子立在门扇一侧,一副随时迎战的模样,“要不我去找皇上,皇上一来佳贵妃就不敢怎样了!”
“你此时去找怕也无济于事,她们就是趁皇上早朝才来找麻烦的。”姜珂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抻了抻腰。
一日没下床了,这双脚踏在地上如同踩棉花般站也站不稳,险些又跌回了床上。
“小主,当心。”南星急得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搀扶住她。她反而轻拍南星搀着的手,“无妨,只是没站稳。来吧南星,梳妆,迎客了。”
南星此刻对这宫里的人厌烦极了,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一天天的不得安生,主子的病尚未痊愈,如今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她们。
“小鑫子,把那把圈椅搬过来。”
“哦,还有那碟子酸梅。”
姜珂指挥着小鑫子、云禾等人将物什搬出来,准备在望月宫院子里等人,阳光那样好,也该晒晒太阳了。何况屋里那么小,一会儿人多再把她的器物磕碰到,那可就亏了。
一切准备妥当,姜珂坐在椅子上,随手捻起一颗酸梅塞到嘴里。说来也怪,那晚后,暂封的五识皆逐步恢复,只是口中仍旧吃不出味道来,一直有股淡淡的苦味萦绕舌尖。尝了许多东西,只有这酸梅还有些滋味,能压一压舌尖的苦涩。
这边的佳贵妃迟迟等不来姜珂,在众妃嫔面前已经有点挂不住脸。赵宁海回来又说,姜珂托病不应召,这下更恼火了。
“反了她了,区区一个美人,敢在这里托大拿乔。”钱敏率先开口,替自家姐姐鸣不平。
“是啊,贵妃娘娘,这姜美人也太不拿您当回事了。”赵昭仪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佳贵妃脸涨得通红,前面刚走了一个关倩语,这会子又跑出来一个姜珂,要是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如此,这贵妃她还怎么当。
“姐姐,姜珂不来,可这事总得有个结果啊,人还是得审问一番。”
现在皇上早朝未散,正是审问的好时候,不然,皇上一插手事情可就麻烦了。
“走,去望月宫。”
佳贵妃当即决定去望月宫一趟,众嫔妃各怀鬼胎都跟了上去。赵宁海带着那六七个太监也在侧待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望月宫走去。
姜珂正闭目养神间,只听见望月宫的宫门被“咚”的一声踹开,赵宁海退立一旁后,佳贵妃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原想着姜珂不应召,许是真的病重下不来床,过来一看,正主正悠哉悠哉地晒太阳,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大胆姜珂,佳贵妃驾到,还不起来行礼”赵宁海狗仗人势,身后依仗着佳贵妃,胆子越发大了,连美人都不称。
姜珂浅抬眼皮,看了赵宁海一眼,又对着佳贵妃说:“佳贵妃娘娘恕罪,臣妾身体有恙,恐不能起身行礼。”
“身体有恙,如今怎又在这院中?”
钱敏看出姜珂的敷衍,并不满意她这一套说辞。
“怕在床上失了礼数,这才于这院中等待。”
“撤了她的椅子,让她站着回话。”
佳贵妃一心想着挫挫姜珂的锐气,找回刚刚在嫔妃们面前失的脸面,杀鸡儆猴。
而赵宁海得了令,更是嚣张,一把把姜珂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吩咐人把圈椅搬给了佳贵妃坐。也算是出了刚刚吃闭门羹的恶气。
姜珂突然被人拉起,又是一阵晕眩,亏得南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倚在南星身上才将将站定。
南星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贵妃娘娘,这是何故?我家小主身体抱恙,您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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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南星话说完,赵宁海上前就是一耳光,“无法无天,一个婢女也敢和贵妃娘娘这样说话。”
南星侧脸瞧着赵宁海,那眼底的恨意就快溢出,虽为奴婢,可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攥紧拳头想忍下去,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还是不动声色地冲赵宁海弹出些许粉末,这动作被姜珂尽收眼底。
这小妮子,沉不住气,想要他的命还用脏了你的手?
佳贵妃坐在那把本属于姜珂的椅子上问话,“说说吧,这关婕妤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姜珂见佳贵妃终于说到正题上,但还是要装作毫不知情,眼露无辜,连连摇头,“关婕妤死时,臣妾正在养病,其中有何隐情,臣妾实在不知啊。”
好一个装样儿,把自己撇得到是干净。
这时,佳贵妃给了赵宁海一个眼神,赵宁海立即领会,将小太监们压着的云湘丢上前来。
只见这云湘双手被捆着,跪在地上朝她磕头,“姜美人,前天夜里是您给奴婢传信,说是要灭了关婕妤的口,是奴婢办事不力,漏了马脚,辜负了您。”
说着抬起头来,跪行几步靠近,拉着姜珂的衣摆激动地说,“佳贵妃说,招了能留一条命,奴婢也是没办法啊!姜美人,您也招了吧,您是主子,必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南星在云湘过来之际就拍打她的手,不让云湘靠近姜珂,几番拉扯见云湘还不松手,一脚踹过去,将她踢倒在地。
姜珂略有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人,云湘虽然捆着双手,头发却一丝不苟,再看身上没有一点用刑的痕迹。回想自己前天夜里的狼狈,心下顿时明朗。
原来,
是佳贵妃的手笔。
姜珂不愁反笑,盈盈一问,“臣妾不明白,就凭这丫头三言两语,佳贵妃就认定关婕妤之死是臣妾所为呢?”
“自是不会冤枉了你去,采香,把东西呈上来。”佳贵妃面不露怯,反而胸有成竹。
她自是有所准备,要不然昨日便能上这望月宫抓人。为了这东西,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采香上前,双手捧着一方小印,佳贵妃将印章拿起,印底朝着姜珂,“姜美人,仔细看看,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说着往后一靠,这方小印足够将罪名死死地安在姜珂头上了。
南星看了眼那印章,惊愕地看向姜珂。姜珂心中也有疑惑,那印章上赫然刻着‘姜珂之印’,这是她的小印无疑,只是现在怎会在佳贵妃手中。
这望月宫里只怕有内鬼!
“臣妾实在不知,这小印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到何时!”钱敏步步紧逼。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
“钱婕妤此言差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相信贵妃娘娘定会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的。”
钱敏气急败坏,脱口道,“你个贱人,还在狡辩。
“谁允许你这么和她说话的!”
一道带着戾气的男声在众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