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单兵系一起训练?”周立人真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现在的孩子疯了。
一个指挥专业的学生,跑去和单兵系训练,是怕自己死的不够早吗?
想到这个学生,周立人也是一阵头大,打开光脑,当着肖赫的面拨通王曹生的通讯。
“周上校。”王曹生可以想到他是因为什么而来,“您那个学生有问题?”
周立人点头:“对。我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参加单兵系的训练?”
王曹生:“当然可以,但是得适量。”
“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运动过度晕厥过去吗?”新生开学第一天就因为训练过去,传出去他周立人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个事情早就传出去了。
指挥系的学生倒是乖觉,没有人胡说,但是单兵系那些小崽子就不一样了,不是闷葫芦就是大喇叭,现在他周立人已经在单兵系威名远播——就是那个为了报复新生,示意该学生的指导老师把学生扔到单兵系训练,最终学生病危住院的罪魁祸首。
要是答应李焚的要求,让她再去训练,他这个小肚鸡肠的名声就算是坐实了。
“你录像了吧,周上校。”画面中,王曹行往椅背上一靠,慢慢悠悠地问。
周立人被人戳破,也不尴尬:“如果她再因为训练住院,我总需要一些证据支持,让她训练是经过充分评估的。”
王曹行也点开录像功能:“您上一句说什么?”
周立人:“如果她去单兵系训练,会像上次一样晕厥过去吗?”
王曹行表情严肃:“当然会。如果运动过度,她必然会体能耗竭,但是适度运动对她有好处,如果能坚持在一个合适的训练强度,身体会形成正反馈,有助于她的恢复。配合上我给她调制的营养液,恢复效果加倍。”
“什么叫合适的训练强度?”周立人心说这些医生就是这样,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给一个模棱两可的话,让你自己琢磨去。
他偏要他给一个准确的方案。
王曹行面不改色:“这就需要她自己通过训练去悟了。”
“时时关注,时时调整。”
王曹行看了眼时间:“好了,到下班时间了,周上校,再见。”
画面一黑,对方率先挂断了通讯。
肖赫一直在旁边看着,周立人没有回避他,王医生说什么他都听见了。
“你是她的指导老师,你怎么看?”周立人面色如常,让人摸不准他的想法。
肖赫:“王医生已经明示了,她现在不该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学生的安全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就按你说的办吧。”周立人挥手,示意他下去。
光脑叮咚一声响,李焚点开消息栏,发现申请训练的流程已经走完。
【您的流程已完成】
【科教科意见:不通过。遵该生主治医生意见,不适宜过度运动,以免引发生命危险。】
对于这个结果,李焚倒不意外。肖赫让她提交申请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八成悬了,如果同意,就是同意,只有不同意的时候,才需要各种找理由。
接下来两个月,肖赫发现李焚这个学生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简直没有一点成为指挥官的天赋。
一上课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偏偏她还没睡着,头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每次他或者别的老师想把她叫醒时,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给他们批评的机会。
月度考试后,不出意外,李焚是最后一名,每一科都不及格。
她人瘦瘦小小的,眼下挂着两道黑眼圈,一副每天都睡眠不足的模样。
肖赫把她叫过去谈话,她只说是因为指挥系的课程太难了,她从小没怎么接受过教育,字都认不全,晚上回去熬夜学习,这才白天瞌睡。
熬夜学习,最后一名,不及格。
肖赫简直幻视了幼年时期最没有学习天赋的那一帮人,从他八岁进入种子军校学习开始,几乎没有见过这种蠢人了。
至少在指挥系没见过这种蠢货。
说她蠢,也不是侮辱她,只是一次客观评价。
两个月前周上校问他意见,他其实很想说,要不把这个学生调去单兵系,免的拉低指挥系的平均智商,但周立人没那个意思,他也没好提。
现在证明,他才是对的,这孩子放在单兵系,虽然体能差点,但不会笨的特别突出啊。
李焚不知道肖赫在想些什么,谈完话之后就去餐厅美美吃了一顿。
第二天是一个周六,正好赶上鸣沙期。
除了第一次鸣沙期是开学仪式,所有人都必须出门之外,其他时候,低年级的学生是不用在鸣沙期训练的。
但这段时间所有学生不得出校,为了保证学生在校,每天都要位置打卡,李焚打完卡,爬到白执缨床上,伸手就掐对方脖子。
白执缨感受到危险迫近,睁眼,出手,横贯而下。
“砰”的一声,李焚被人扼住脖颈,后背狠狠砸在地上,这一下不轻,摔得她脑仁震荡,眼前一片漆黑。
从她爬上白执缨的床,到被摔在地上,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
危险意识让白执缨做出下意识的攻击反应,看清偷袭者后,她立马放开掐着李焚脖子的手,打着哈欠:“不是说晚上再……”
“呃——”
“放——放开——”白执缨扒拉着脖子前方的小臂,“要被你勒死了。”
如若白执缨后背长了眼睛,就会看见在她转身的刹那,李焚屈腿,双脚踩地,依靠下肢和腰腹的力量起身,跃至她后背,小腿锁住她腰部的同时,小臂已经伸向前方,卡在她脖子上。
“再练。”李焚松开胳膊,晃了晃脑袋,将撞击导致的眼前黑曚赶出去,视线彻底清明。
“一大早,你确定?”白执缨蹙眉。
这两个月,每天晚上单兵系训练结束,她都要陪对方多训练两个小时。
李焚基础差,她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但是架不住天天来,有时候烦躁了,忍不住力气大了点,把对方摔在墙上,或者拳头落在对方耳边,将门板打出凹陷,吓得隔壁学姐立马出来查看情况。
脾气好的劝白执缨别冲动,让着点指挥系这些脑子有病的人,脾气差的给她们一人一拳,将人拉开按住,让她们要打去楼下打。
李焚和白执缨都是听劝的好孩子,很快就相约着去楼下打,这一去楼下更不得了,李焚疯起来拉路人下场,宿舍楼下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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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缨一个A级,自然不会吃亏,但李焚也有两下子,她动作灵活走位奇怪,虽然每次都是她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D级进步很快。
很快两人不和的消息就传开了,学院为了安全,主要是指挥系学生的安全考虑,分别找两人谈过话,问她们是否愿意调换宿舍。
两人都表示要换也是对方搬出去,自己是不会动的,这件事因此不了了之,压力来到后勤部,给这个宿舍进行了全面升级,只要不在宿舍开机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一改造可算方便了两人,无论在宿舍搞出过大的动静,隔壁宿舍都不会受到影响。
鸣沙期,又是周六,隔壁宿舍正睡得香甜,不知道一墙之隔的两个精神病一大清早又扭打在一起。
白执缨抓住李焚的一条胳膊,以手腕为发力点,甩鞭子一样将她甩出去,这一下用了巧劲,虽然力道不大,但手腕处的力沿着腕骨往上,顺着八块腕骨,传递至尺骨和桡骨,再往上延至肱骨,终止与肩胛骨。
“咔嚓。”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
她脱臼了。
李焚顾不得这些,在白执缨把她甩到最高点时,一脚踩在宿舍门上,以此为支点借力,以两人相交的胳膊为轴心旋转,腰部用力,一脚踹在白执缨肩头。
一个打,一个多,来来回回半小时过去,李焚除了腰腹部多受了几拳,没有什么大伤。
白执缨后退两步,采用最简单朴素的打法,一拳朝着李焚面门而去,不出意外的话,即便她收了力道,李焚也得荣获熊猫眼一枚。
凭借最简单的直觉,李焚侧身避开拳风,用没脱臼的手一抓,一甩,白执缨复制她的动作,一脚踩在床的栏杆上借力,腰腹用力,踹在她肩上。
李焚后退几步,蹲坐在地上。
“学的还挺快。”白执缨赞赏道。仅仅是看她的招式,就能在打斗中不断尝试,使出完整的一招。虽然力道不足,但技巧方面学了有九成。
白执缨被甩过的那条手臂发麻,扔下一条干毛巾给她。
李焚擦着额头的汗,平复自己的呼吸,白执缨半蹲在她旁边,抓起她脱臼的手,一拉一顶,咔嚓一声,骨头复位。
不得不说,李焚是个很好的徒弟,具有出色的反应能力、学习能力和韧性,并且也不像其他指挥系的学生一样有淡淡的装感。
刚开始训练的那几天,对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打脸,免得她挂彩太严重,两人被强制分开。
别人只看见她每天除了和自己打架就是吃饭和睡觉,只有白执缨知道,那具瘦弱的身体上全是淤青,往往旧的没有消退,新的就叠加上去了,爱睡觉只是因为人的身体受损之后,需要大量的营养和睡眠进行修复。
如果不是身体条件限制了她,来她们单兵系也不赖。
可惜,她只是一个D级,注定上限不会太高。
白执缨自认是阴沟里的老鼠,从小就憎恨父母憎恨自己憎恨世界,这还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对别人的命运感到唏嘘。
心里这么想着,语气不由柔软了几分:“我今天有事,就陪你练这一个小时,晚上回得迟,你自己先睡。”
李焚垂下眼:“好。”
第三次了,每一次鸣沙期,白执缨都会找各种借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