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翘的眼睫毛随着云清桐的眨眼,像把小扇子,衬得那双眼睛更有迷惑性了。
董知晏看不清她的意思,明明字面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呜呼——”
小胖想和身边的青禾一起激动,只是人没理他,他转身,和苏羽曈同频上了。
两人都快不顾形象化身土拨鼠了。
只是除了这两人和当事人董知晏外,所有人都在等董知晏的回答。
“好吧,董医生似乎又拒绝我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了。”
云清桐的眼眸里看不出多少笑意,只是她的眉眼都是弯着的。
“我不会拒绝你的。”
陆煦随即接话,生怕云清桐的话掉落在地上。
云清桐没觉得尴尬,只是想起那晚差点成了的好事,可她完全是今天才知道人的名字,“陆煦?”
“算了算了,继续我们的。”
苏羽曈及时给他们发牌,可没有人的心思还是停留在这场游戏上的。
“在清吧,还是直接喝酒过瘾。”
云清桐没接那张纸牌,拿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新品?口感有点酸酸的,还挺好喝的。”
游戏没再继续,一杯接着的一杯,倒还真成了纯喝酒局。
只是董知晏一口没喝,他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
云清桐不会觉得有不喝酒不说话的人坐在身边是尴尬的,完全不受影响。
而在董知晏眼中,云清桐真的很奇怪,他时常会捕捉不到她的真实情绪,也跟不上她的情绪跳跃。
第二天还有一场娱乐预热赛,快十一点时,苏羽曈就送他们出了门。
她还帮忙叫了辆车。
“你们有点眼力见都上这辆吧,快点的。”
苏羽曈推着陆煦和77Y都上了第一辆车,只剩下云清桐和董知晏坐剩下的一辆。
董知晏开了车门,等在一边,看了眼还在和苏羽曈道别的云清桐。
“这次也是觉得好玩?”
苏羽曈的声音压低了些,她认识云清桐也不短了,就这两年,拥有过她“男朋友”名头的男人就一双手都数不下。
“不觉得他都起来特别有意思吗?”
苏羽曈无奈笑道:“董家这一辈里就他一个男丁,也算是对他管得挺严的吧,可能你这次真要碰上块硬石头了。”
她提醒云清桐,“名门世家养出来的,要么表面疯要么内心疯,可董知晏单列一种,克己复礼又是极致理性的人。”
云清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上了车后,云清桐这一晚还是喝了不少的,她靠着车门,车开起来后偶尔有些颠簸。
可她没主动去找董知晏,董知晏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还能坐下一个人。
一直到酒店大门,她有些晃悠地下车,喝的酒不少又颠簸了一路,她的胃已经开始抗议了。
迟迟未走的董知晏在车内看着她走的有些急的背影,还走的一会左一会右。
云清桐正拍着耳朵时,重心不稳险些摔倒,被人从身后扶住。
只是他离云清桐的距离还挺远,云清桐想挣脱他扶着自己的右手。
“耳朵嗡嗡嗡的,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她微皱着眉头,还在晃动着脑袋。
“董知晏,我能自己站稳。”
见董知晏一直没松手,她再次抗议了一下。
无奈松手后,董知晏就这样站在她身旁,看着她拍打着右耳,那力度,董知晏都有些怀疑她是想自残。
“哪里不舒服?”
看不过去的董知晏,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盲目去拍打。
微弯腰,董知晏靠近了她的耳朵,本意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蚊虫叮咬的伤口或是过敏留下的痕迹。
云清桐没再挣扎,乖乖地任由他用手摸上自己的耳朵。
皱着的眉头也慢慢松开了,嘴角只是略微弯起一点弧度。
这样的距离和姿势,云清桐的耳朵在他的眼前,董知晏耳垂的那颗红痣也在云清桐的眼前。
距离近到都有些虚焦了。
察觉到董知晏检查完想要直起腰远离后,云清桐下意识抬手搭在了他的肩颈处,只是略微侧转头,嘴唇边碰到了那有些微微发烫的耳垂。
云清桐没看见,有没有亲到那颗红痣,只是柔软的触感很明显。
被亲的人直接僵住了,云清桐搭在他肩颈的手用力推了一下,他才直起身来。
“一直弯着腰,不累吗?”
云清桐坦荡道,似乎刚才那点温热却并不短暂的触感只是意外。
“董知晏,你的耳朵整个,都红了。”
明明他的脸上绷地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那种僵硬和整个耳朵都在泛红,完全出卖了他。
云清桐的声音像是催化剂,直接让那只是微红的耳朵干成了红温状态。
那颗红色的痣看着更加地诱人了。
在云清桐动了动脚步,还没反应过来到底董知晏就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他还伸手去捂住了自己靠近云清桐的一侧耳朵。
这些小动作真的是董知晏能做出来的吗?
云清桐笑着靠近,“董医生,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这是再给我上演什么是掩耳盗铃吗?”
“嗯,我的国语学地还是蛮好的,这个成语不在于董医生现在的动作,更在于董医生现在的心态哦。”
被这么一插科打诨,云清桐刚下车时的那股恶心反胃感倒是消得差不多了。
“那只是不小心碰到的而已。”
云清桐主动靠近的那半步,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她踮脚抬头就能亲到董知晏下巴的距离。
董知晏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这才一言不发地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
他看向云清桐眼神里的震惊和错愕,像极了一个被调戏的古代千金大小姐。
云清桐明亮的眼眸中含着笑意,许是喝酒喝多了,唇色也格外的红艳。
她突然伸手,拽着董知晏衬衫的衣领,没有完全准备的,董知晏这么高的高个子就被拉了下来。
云清桐只是微微抬头,她便亲上了董知晏的唇。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入,董知晏这会儿倒是反应极快,直接推开了这个“登徒子”。
云清桐还往后倒退了几步,嘴角含笑地望着他满脸错愕,还要红着耳朵。
“董医生,这次是蓄意的。”
张扬的笑意在她的脸上,她笑着说:“今晚很开心,明天见咯。”
直到云清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酒店大堂的转角。
董知晏因惊吓而放大的瞳孔都还没完全恢复正常。
——
预告了半个多月的台风终于要登陆了。
闪电突然照亮,雷声紧跟其后。
云清桐是半夜被惊醒的,一如十年前被母亲送到爷爷家的那个夜晚。
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她没拉上窗帘就躺进了被窝。
现在醒了,房间的温度开得很低,她也不想离开被窝去拉上窗帘。
就这样看着闪电从不同的方向照亮这个房间。
在这样的雨夜似乎总会伴随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像闪电之后伴随的是雷鸣一样。
云清桐觉得醉意好像是有滞后性的。
柔软雪白的被子裹着她,可她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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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到的世界似乎在缓缓旋转。
不想挣扎,这是她脑海里唯一还能传达给身体的指令。
这样的夜晚似乎总是格外难熬,在不知道第几次闪电过后,云清桐伸出手摸索到了睡前扔在枕头边上的手机。
宋晞露是她的置顶,语音被接通时,她轻声说:“闪电打雷了,等会要下雨了。”
听筒里迟迟没有声音传来,只是很浅很轻的呼吸声。
对这种听筒声音,云清桐向来是敏感的。
将手机拿到面前看,才发现打错人了。
在置顶下,云清桐才给董知晏发了一个小狗晚安的表情包。
“董知晏,怎么接了我的电话却不说话?”
云清桐换了方才与宋晞露说话的语调和声音。
“你打错电话了,你想打给谁?”
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董知晏捕捉到了,便能推测到。
似乎对于云清桐,只要不看着她那双眼睛,他都能很轻易分析云清桐内心的想法。
“管他是打给谁呢,反正接起电话的是你。”
云清桐的声音里少了些许的依赖,多了慵懒笑意。
她总是这样,用这样的声音语调让人总是分不清她的情绪。
“你怕雷雨夜?”
见这个问题问不出什么,董知晏也没再继续和她僵持一个本来就没有意义的问题。
“还好吧,只是被雷声吵醒了。睡不着,董医生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即使是分不清云清桐的真实想法可在这样的夜晚里,董知晏也在看着窗外失眠。
在深夜里,人总是很难维持理性。
见他没挂断电话,云清桐在被窝里翻转了一下身体,背对着窗外。
“董医生,你在雨夜的天气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啊?”
“什么算特别?”
“比如在雨夜里撒泼打滚地抒发自己心情,比如在雨夜里狂飙过超跑,再比如董医生有没有在雨夜才会想起的人?”
董知晏在电话的另一头还真被她的问题给牵引着,去回想。
可这样出格又疯狂的事,他的记忆里没有。
“董医生这是有太多了,不知道该说哪一件?”
“没有。”
“撒谎。”云清桐脱口而出,带着些较真的小语调,伴随着和手机里同步的雷鸣声。
似乎总是这样,董知晏只要不知道说什么,就会安静下来,倔强有莫名有些乖巧地等到你转移另一个话题。
“董医生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做什么?”
董知晏轻声坐到床边,将一旁的床头灯按亮,暖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投射在地毯上。
“准备休息。”
“哦——那就是在床上啦?”云清桐问得有些许刻意,连尾音也上扬了一些。
董知晏没接这个话,只是建议说:“嫌雷声大,可以问前台要一对耳塞。”
“大半夜的,就不要再打扰麻烦别人了。”云清桐那轻声的笑意像是耳机漏电般,让董知晏有种手机放在耳骨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没有拉严实的窗帘,云清桐看见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闪电,“快听。”
一道惊雷炸响。
董知晏听着外面和贴着耳骨传来的雷声,几乎同步,一种奇异的连接感在电波中无声流淌。
恶劣的天气将城市划分成无数个孤岛,可此刻,他们所在的岛屿却能通过这根细细的电话线短暂地靠在了一起。
云清桐带着那点懒散的调子,“一个人待着可真无聊,幸好有董医生可以说说话。”
——有董医生可以逗着玩。这话她没说出口,但彼此或许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