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终于要完了。”
这是迪克看着眼前事物的第一反应。
仓库里，那只金色的乐高小丑正踮着小短腿，用U形手戳向屏蔽核心。
美国已经有变种人，超级英雄，超级反派，外星人，政客，总统。现在连孩子的玩具，都已经厉害到可以破解神盾局屏蔽核心了吗？
迪克认真思考：他现在去买一套绝地武士，可以有这样的配置吗？
而等看清楚那乐高的样貌，迪克被多米诺面具挡住的脸一阵扭曲。
那是小丑！
此时一只比格犬已经顺着缺口跑了进去，将那头奇异的牛拖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着乐高小丑“汪”了一声，喊它跟上。
正好数据也已经记录好，迪克将数据传送到蝙蝠洞。
“数据已接收，无损坏。”
他松了口气，摸出通讯器想跟提姆同步情况，连响三声都没人接。
刚皱眉，便士一的声音又适时响起【提姆少爷于十分钟前服用助眠药剂，现已入睡。接下来由我来和你对接，迪克少爷】
“最近忙着训练他也好久没休息了。”
对着通讯器说，“便士一，帮我盯着神盾局的动向，有异常立刻同步。”
【收到】
【已启动牧场周边监控扫描，神盾局巡逻队已发现目标，目标现在正在移动，已将定位发至终端】
迪克挂断通讯，借着仓库外探照灯扫过的间隙，贴地窜出。
另一边，李斯河随着河道的地下水出现在河道上，头发上沾着不少沙粒，彼得和小丑正疯狂甩动，想把身上的沙子甩干净。
“呼……总算出来了。”李斯河拍着身上的沙。
小丑则直接从李斯河口袋里蹦出来，落在地上拍积木缝里的沙：“呸呸！怎么全是沙子！”
李斯河挠了挠头，看着远处小镇的灯光：“先找下水道回皇后区吧。”
话音刚落，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宿主，需在墨西哥州停留3天。雷部已派人在普恩特·安提奎小镇外围汇合，不可提前离开。】
“啊？还要等三天啊？”李斯河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正一脸不开心狂甩沙子的彼得，只能一脸歉意地说：“那个…我们可能还需要再等几天…”
“我可以搭个房子！”小丑蹦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搭个两层的！一楼给你和彼得住，二楼我住，一起开派对！”
“不行！”
“wer——”
“突然冒出来一座房子，被神盾局的人看见，我们就走不了啦！”
彼得也跟着“汪”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小丑的花椰头一下没了光泽，委屈地踢了踢地上的沙粒：“啊？连个房子都不能拼吗？”
他蹲在地上画圈，蹦起来指着不远处亮着暖黄灯光的招牌：“那住旅馆！”
李斯河被他晃得没辙，又看了看身边眼巴巴望着他的彼得和小夔牛，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那好吧，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说着抬手轻轻一挥，指尖渗出细密的水珠，水珠在空中聚成透明的水膜，刚好裹住小夔牛的身子。
水膜贴上鳞片的瞬间，夔牛一下隐形，只有水膜边缘偶尔泛着点淡淡的水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彼得凑过去闻了闻，眼里满是震惊。
刚到旅馆门口，李斯河推开门就闻到股速溶咖啡混着旧地毯的味道。
柜台后胖老板正低头刷手机，屏幕光映在她脸上，连头都没抬：“住几天？”
“住三天！”李斯河赶紧递上钱，笑着凑了凑，“老板，能拿点填肚子的不？简单点就行。”
老板抬眼扫了他和脚边的杰森一眼，随手从柜台下摸出两包火腿三明治，扔了袋狗饼干和一把水果干：“三明治五块一个，水果干一块五，狗饼干送的。别让狗啃家具，不然押金扣光。”
“谢了老板！”李斯河抱着东西牵着杰森往二楼走，脚边“跟着”隐形的小夔牛。
迪克盯着终端上便士一发来的消息，他捏了捏手里的便利店面包袋，从正门推门进去。刚踏上楼梯，就听见上方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他故意放慢脚步，等李斯河牵着杰森走到楼梯中段，才装作刚回来的样子抬步往上走。
两人视线对上时，杰森先叫了两声，可没等李斯河安抚，又停住，碧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迪克，尾巴轻轻晃着。
李斯河愣了下，低头摸杰森的头，除去小丑的那次彼得很少在外面叫。
抬头冲迪克笑笑：“不好意思，彼得平时在外面很少叫，看来它还挺喜欢你！”
迪克的动作却顿住了，原本要扶楼梯扶手的手停在半空，目光牢牢落在杰森的眼睛上，好像在哪见过，可他搜遍脑子，也想不起具体是在哪，只觉得心空了一块。
“它……叫彼得？”迪克的声音放轻目光，没从杰森眼睛上移开，语气里多了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
“对！平时特乖。”李斯河按住口袋怕金小丑探出头，抱着东西往旁边挪了挪，“你先过吧，我不急。”
迪克这才回过神，点点头，抬步要走，经过李斯河身边时，像是习惯性扶了下扶手，指尖不经意蹭过李斯河的下摆。
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窃听器，悄无声息贴在了衣服内侧的边缘，没引起任何注意。
迪克推开门，他把面包袋放在桌上，指尖敲了敲终端，窃听器信号稳定跳动。
而203房间里，李斯河刚撤了水膜，小丑就从口袋蹦出来直奔三明治：“小狗，快给我咬一口！”
李斯河没有理睬把三明治给夔牛，见它吃下，才递了块面包屑给小丑：“别叫我小狗，还有我们的东西你能吃吗。”
面包屑一到小丑的手上，立马变成乐高面包。
小丑捏着乐高面包，鼓着腮帮子“咔嚓”咬了一口，牙齿嚼得脆响：“怎么不能吃！我什么都能变！”
说着就用积木爪子戳了戳椅腿，下一秒，木椅子开始“积木化”，没一会儿就拼出个比他还高的巨型乐高汉堡，居然还飘出淡淡的“肉香”。
“快吃快吃！我拼的汉堡超香！”
李斯河看着地上散落的椅子零件，又看看那个冒着“香气”的乐高汉堡，头疼得直挠头：“吃下去椅子没了，明天老板看见肯定要扣押金的！咱们就那点钱，扣完了连凉三明治都吃不起了！”
他蹲下来想把零件拼回去，可零件一到他手里就是普通乐高，根本拼不回去。一脸石化：他要怎么和老板解释，她的椅子变成了乐高。
彼得看着正在蹦跶的小丑和石化的李斯河，一脸无语，把自己的狗饼干分了一些给夔牛，让牛崽子一脸感动地靠在他身上。
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里，一道惨白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劈下来，却没听见雷声，云层也透着股奇怪的暗金色。
李斯河刚想摸出手机查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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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报，脑海里的系统弹出提示：【检测到西北方向微弱神域能量波动，能量特征未收录，暂不影响当前任务。建议避免靠近该区域，以防干扰夔牛稳定。】
“神域能量？”李斯河挠了挠头，没太明白，“是雷部的人吗？”系统却没再回应。
隔壁202房间里，迪克听着音频，听见李斯河说“神秘能量”，下意识抬头看向窗外。
便士一的声音适时响起：【迪克少爷，关于那个乐高小丑的老爷希望你带回来】
迪克坐直身子，指尖停在终端屏幕上：“解释。”
便士一一顿：【小丑在逃出阿卡姆后掉进哥谭湾被河神和旁边的狗变成乐高，为防止意外，尽快把他带回来】
迪克皱了皱眉，虽然知道那乐高的来历，但他又想起彼得那双熟悉的眼睛，心里多了层考量：“那河神的身份调查的怎么样？还有那只狗，有没有查到线索？”
【上次定位到纽约皇后区追踪器失去信号，还在锁定中。至于犬类，数据库无匹配信息，但其具备超出普通犬类的警惕性与通人性特征。】
迪克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窗外，暗金色闪电已经消失。
他点开通讯，给布鲁斯发了条简短的消息：【小丑已定位，还有一只奇异生物，伺机带回，另发现未知能量，持续观察。】
终端那头很快传来布鲁斯的回复：【优先保证小丑可控，避免与河神发生冲突。】
冷白色的灯光打在金属墙壁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索尔被特制的能量手铐锁在合金椅子上，金色短发下的眉头拧成一团，看向对面特工的眼神满是傲慢：“你们竟敢囚禁阿斯加德的王子！放开我！”
坐在桌后的神盾局特工推了推眼镜，手里的文件夹翻得哗哗响：“阿斯加德？先生，请你配合调查，今晚你莫名袭击政府实验室，我们有权怀疑你与‘夔牛失窃案’有关。”
“夔牛？那是什么鬼东西！”索尔猛地挣了挣手铐，能量光圈在他手腕上泛起蓝光，“我是奥丁之子，索尔！是来取回属于我的原本的一切！你们这些渺小的凡人，再不放我，我就让雷霆劈了你们这破地方！”
审讯室外的监控室里，克林特·巴顿靠在墙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对着通讯器吐槽：“寇森，你听见没？‘阿斯加德王子’，我这趟出差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上次在哥谭追个河神，这次来守个牧场，又捞着个雷神。”
菲尔·寇森站在监控屏幕前，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索尔的能量图谱，语气无奈：“至少比哥谭省心，巴顿。上次你在哥谭失去河神的踪迹，局里还没跟你算呢。”
“那能怪我吗？”鹰眼翻了个白眼，“哥谭那地方，晚上路灯都没灯泡，追着人进小巷，回头就看见个黑斗篷站在房顶上，跟幽灵似的！我还没打几下，就被他打晕挂在警署门口了。”
寇森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目光又落回屏幕：“先别管哥谭了，这个雷神的能量检测结果出来了，和之前夔牛的能量完全不同，局长已经派人来支援，咱们得先稳住他。”
鹰眼撇撇嘴，往监控器里瞥了一眼，索尔还在跟特工据理力争，嗓门大得快掀了屋顶：“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什么嫌疑犯！我是雷神！你们最好现在放开我，否则……”
话没说完，审讯室的灯光突然闪了闪，墙角的电路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寇森立刻拿起通讯器：“注意能量波动！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