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河抱着怀里的洛基蹭了蹭河底的大石头，猫毛软乎乎的，就是摸起来有点虚飘飘的。
“系统，”他戳了戳怀里的猫，“我得跟你反馈个事儿。”
【宿主请讲。】
“我这算国外出差吧？”李斯河坐直身子，怀里的黑团不满地“喵”了一声，他赶紧顺了顺猫毛。
“你看啊，出差不得有个宿舍？总不能让我跟我家猫天天睡河底吧？这不符合《天庭员工福利手册》吧？”
他记得之前翻手册时，好像看到过“驻外神职人员可申请基础住所”的条款，就是没细瞅后面的小字。
【根据《天庭出差报销条约（海外版）》，E级权限可申请住所，宿主当前信仰值123点，已满足升级条件，可直接解锁。】
“123点？”李斯河一激动差点把洛基甩出去，“我这么富了！”
【正在匹配住所……】
系统调出一张三维地图，指向皇后区的一片居民区。
【住所地址：皇后区森林山街道17号，两居室带小院，已登记在宿主名下。房屋标配“河道直达通道”，适配河神日常需求。】
李斯河看着地图上的房子，眼睛都亮了：“两居室？还带小院？连防水系统都有？天庭这次这么大方？”
【根据《天庭出差报销条约》，基础住所为“实用型”，不含豪华装修，水电需宿主自行承担，首月房产税由天庭报销（约420美元），后续需宿主通过信仰值兑换货币缴纳，10点信仰值可兑换100美元。】
“房产税？”李斯河刚升起来的兴奋劲儿凉了半截，心拔凉拔凉的。
“合着这房子不是白给的？还得交税？我这点信仰值，扣完一个月税也剩不下多少了！”
“你们这是玩‘按揭房’啊？”他忍不住吐槽，“比我以前带团时遇到的旅行社还黑！早知道升级权限还要交税，我还不如继续睡河底！”
怀里的洛基难得给了点反应，绿眼睛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宿主权限不足，暂无法享受“免税福利”。】
【不过可通过完成“高阶业务”快速积累信仰值，单次奖励信仰值50-100点。】
“高阶业务呀？”李斯河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缩成一团的猫。
这只阿斯加德二王子变的猫，可是个搞事能手。
洛基像是没注意他的视线一样，自顾自地在舔着毛。
李斯河蹭了蹭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的小猫咪呀～”
当李斯河抱着洛基穿河道、钻水管，刚钻出居民区附近的一个排水口时，正好是傍晚。夕阳把街道染成了暖黄色，
皇后区街道飘着面包店的黄油香，晚风拂过，刚出炉的牛角包香气裹着清风钻鼻腔。
比哈德逊河底热闹多了。
17号是栋两层小楼，外墙刷着米白色的漆，院子里种着几株月季，虽然花瓣有点蔫，但看着挺温馨。
李斯河心满意足地掏出系统传送的钥匙，摸起来还带着点河水的凉意，插进锁孔时，门锁发出了淡淡的蓝光。
推开门的瞬间，就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住所标配设施已激活：
1. 淤泥转化零食机（出口版）：放入河泥500g，可转化为老O妈口味冰淇淋/沙O玛味辣条/皮蛋沙丁鱼罐头等口味可选；
2.自动换水砂盆：可自动过滤异味，适配“特殊形态”宠物；
3. 河道直达通道（后院水井）：按压即可连通哈德逊河，支持“瞬间传送”功能。】
“这是人可以吃的吗？我这是被开除“人类籍”了，沦落到只能吃淤泥做的东西了吗。”
【宿主放心，本系统提供的味道不比外面的，吃了都说好?】
李斯河试着把罐头递给怀里的猫，猫鼻子动了动，主动凑过去闻了闻。
李斯河想继续吐槽，系统突然补了句：【宿主，当前时间18:00，系统进入例行双休模式，未来48小时由AI辅助系统接管业务，有事请呼叫“小艺同学”。】
李斯河：“？？？”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你说啥？休假？神仙也有双休？”
【天庭神职系统实行“做五休二”制度，宿主权限达标后也可申请假期。】系统顿了顿，【温馨提示：宿主此前夜间工作属“自愿加班”，无额外补贴。】
“自愿加班？！”李斯河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我前两晚凌晨三点还在捞垃圾，你说我是自愿加班？有没有天理啊！你这系统996，我直接007啊！”
【小艺同学已上线，宿主有需求可以喊它，我下班啦～宿主要尽快争取信仰值，以免国税局上门哦，系统不提供假释服务呢╮(╯▽╰)╭】
李斯河瘫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查房产税，越查越崩溃：“450美元房产税+50美元管理费？！”
【小艺：清理社区池塘任务，一次5点，很划算哦~】
“我这是来美国当义工吧！”
李斯河想吐槽，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问有人在家吗？”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我是隔壁的本·帕克，看见你家灯亮了，过来打个招呼。”
李斯河愣了愣——本·帕克？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他赶紧开门，门口站着个穿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笑容温和，旁边还跟着个戴眼镜的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抱着个相机，有点腼腆地看着他。
“你好，我是李斯河，刚搬来。”李斯河笑着伸手，心里却在琢磨：本·帕克……彼得·帕克……这不就是蜘蛛侠的叔叔和本人吗？！
“李斯河？你是亚裔？”本·帕克握着他的手，指了指身边的少年，“这是我侄子彼得，他特别喜欢拍照，刚才还说看见你家院子里有只黑猫。”
彼得赶紧抬头笑了笑，目光落在李斯河怀里的洛基身上，眼睛瞬间亮了。
但洛基大概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从李斯河身上跳下来。
“它叫钱来，有点认生，不过不咬人。”
“这名字还真有意思。”本·帕克笑着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们。对了，明天早上我要去超市，需要帮你带点东西吗？比如猫粮？”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就行。”李斯河赶紧摆手，“谢谢啊，帕克先生。”
送走本·帕克和彼得，李斯河刚关上门，就见“钱来”正用爪子扒拉玄关的地毯。
准确说，是对着地毯上一道若隐若现的光痕挠得起劲，绿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别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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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房子还在‘按揭’呢！”
李斯河赶紧把猫抱起来，指尖蹭到猫肚子时，觉得不对：怎么感觉越来越轻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累出了幻觉，捏了捏猫耳朵：“乖，明天给你下厨。”
虽然他的厨艺也就比黑暗料理好一点。
怀里的钱来懒洋洋“喵”了一声，尾巴尖却悄悄勾了勾门框。
李斯河抱着猫瘫在沙发上，点开天地银行的余额。
对着空气哀嚎：“小艺同学！清理池塘一次5点信仰值，我要清理100次才能凑够一个月房产税，这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薅啊！”
【小艺：淤泥做的冰淇淋超好吃，我也很喜欢呢】软萌的电子音完全没接茬，自顾自蹦出无关话题，【对了对了！辣条也不错，就是有点咸～】
“我跟你说房产税！你跟我聊冰淇淋？！”李斯河翻了个白眼，差点把手机摔沙发上，“你是人工智障吧？”
【小艺：宿主要不要试试淤泥番茄酱？】
李斯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跟AI计较，低头看怀里的猫正闭着眼睛假寐。
透过窗户，后院水井的水面泛着细碎的蓝光——那是河道直达通道的激活信号，可他根本没碰过水井啊！
刚走到水井边，怀里的洛基浑身一轻，像团烟雾似的飘了飘。
李斯河手忙脚乱去抓，却只摸到一手虚光。
他这才惊觉不对：从河底抱到现在，这猫一声也没叫，感情自己抱了一路的“猫”，根本就是个幻象？！
水井里的蓝光突然炸开，一道细小的黑影从水面窜出来，飞快掠过高墙。
正是洛基本体留下的最后一道残影，绿斗篷的边角还闪着魔法光。
【小艺：哇！那道绿光好漂亮呀！像萤火虫！宿主要不要抓来当灯笼？】电子音带着莫名的兴奋，完全没get到宿主的崩溃。
“谁跟你说萤火虫！”李斯河气得跳脚，“洛基跑了！我的‘猫’是假的！你没检测到吗？！”
【小艺：假猫？那宿主怀里的猫毛是真的呀！可以做成书签，超有纪念意义～】
李斯河：“……”
他看着空荡荡的怀里，又看了看手机上450美元的房产税账单，觉得天旋地转：合着自己不仅是“按揭房奴”，还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冤种，连AI都是智障级别的？
李斯河捏着那根猫毛，欲哭无泪：“小艺同学……我现在申请‘辞职’还来得及吗？”
【小艺：辞职？宿主要去旅游吗？皇后区的公园超适合野餐哦！可以带淤泥做的三明治～】
“我是要辞职！不是去野餐！”李斯河绝望地抓了抓头发。
刚想继续吐槽，高墙外传来彼得的声音：“李斯河先生！墨……哦不，钱来还好吗？我明天能来给它拍照吗？”
李斯河看着手里的猫毛，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怀抱，硬着头皮喊：“好啊！不过它明天可能有点‘认生’，你多带点小鱼干来就行！”
关上门，李斯河一脸的阴暗。
【小艺：小鱼干！宿主说小鱼干！我知道有个牌子超好吃，叫‘喵星人最爱’！宿主要不要买给钱来呀？】
李斯河：“……”
他现在严重怀疑，天庭给的不是AI辅助系统，是来专门气他的“智障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