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阿斯加德的彩虹桥管理权来换，”
李斯河伸出一根手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或者……让你弟弟给我当河底石狮子，罚站三百年。选一个？”
索尔的脸瞬间垮了。这两个条件，比杀了他还难。
李斯河也没指望他立刻答应，扛起锤子转身就往河底沉：“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哈德逊河24小时营业哦～”
说完，他抱着还在挣扎的黑猫，扛着那把沾着黄河泥的雷神锤，慢悠悠地沉入河底。
水面刚没过头顶，他还特意晃了晃肩膀，感受着锤柄硌在肩头的重量，心里美得冒泡。
直到岸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雨幕里，李斯河才哼着小调往自己的“河底办公室”飘。
他打算好好研究下这阿斯加德神器，最好能开发出点清淤之外的附加功能。
可就在他准备把锤子往那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放时，肩膀猛地一沉！
原本举重若轻的锤子像是瞬间灌了铅，沉甸甸地往下坠。
李斯河下意识收紧胳膊，却感觉那重量还在疯长，仿佛有座小山压在了肩头。
“哎？”
他愣了一下，试图把锤子举高些，胳膊却纹丝不动。
这不对劲。刚才在索尔面前，他还能把锤子抡得像风车，怎么这会儿突然拿不动了？
李斯河皱着眉，松开一只手去扶锤柄，想换个姿势扛。
可指尖刚碰到木头纹路，一股熟悉的斥力突然炸开。
和刚才他试探时被弹开的力道一模一样，甚至更凶，直接把他的手掌震得发麻。
“我靠？”
他手一松，锤子“哐当”一声砸在河底淤泥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泥浆。
那把刚才还任他拿捏的Mjolnir，此刻像生了根似的扎在泥里，蓝色晶石闪着冰冷的光，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李斯河不信邪，蹲下身双手抓住锤柄，憋足了劲儿往上拔。脸都憋红了，娃娃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锤柄却连一丝一毫都没动。
【权限提示：临时持有权限已失效。】
系统的电子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河神三选一”规则判定期间，系统临时赋予宿主接触神器的权限，判定结束后自动收回。】
“临时的？！”
李斯河差点被气笑，“合着你这权限是体验卡啊？三分钟就到期？”
【神器认主规则优先级高于河神权限，宿主未通过Mjolnir的资格认证。】
李斯河盯着那把纹丝不动的锤子，想起刚才在索尔面前轻松扛起它的样子——合着那会儿不是他能拿起，是系统给开了“剧情挂”，专门用来气索尔的？
他对着锤子踢了一脚，结果脚被震得生疼。
“嗷——”
“势利眼啊这是。”李斯河摸着发红的脚指，气鼓鼓地坐回石头上。
“刚才在索尔面前装得那么乖，现在跟我来劲了？”
储物空间里传来一阵细碎的猫爪挠动声，夹杂着压抑的“呜呜”声——听起来像是洛基在偷笑。
“有什么好笑的！”李斯河对着储物空间吼了一声。
“再笑把你丢去跟哥谭的鳄鱼做室友！”
里面的动静立刻停了，转而响起一阵更用力的撞击声，像是在表达抗议。
李斯河没好气地瞪了眼储物空间，又看了看那把扎在泥里的锤子，忙活半天，又是演三选一，又是调戏索尔，结果就摸了几分钟的锤子？
“系统，就没什么办法能让我永久持有？”
他不死心追问，“比如我给它镀三层河泥，让它认祖归宗？”
【建议宿主通过正规流程获取：完成“阿斯加德河道管理任务”或获得奥丁授权，可解锁长期持有权限。】
“奥丁？”李斯河摸着下巴琢磨，“就是那个戴眼罩的老头？他要是不肯给呢？”
【可尝试用洛基的猫毛做谈判筹码。】
李斯河：“……你这系统怎么比我还黑心？”
他起身走到锤子旁边，蹲下来戳了戳锤身。
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再没有刚才那种与河道之力隐隐共鸣的感觉。看来这神器是铁了心不认他这个“临时持有者”。
“行吧，放这儿就放这儿。”
李斯河索性把它当成河底地标，拍了拍锤柄。
“替我看管好这片水域，别让哥谭的污水往这边流，听见没？”
锤子当然不会理他。
李斯河撇撇嘴，转身去研究新解锁的“河道传音”功能。
他试着对着水面喊了句“卖豆腐脑咯——”
声音果然顺着水流传到了几百米外的岸边，吓得两个夜跑的人差点掉河里。
远处的一道红色影子还在水里冒泡，隐约传来“快启动紧急排水”的碎碎念，但李斯河这会儿没心思管。
他盯着怀里的储物空间
意念一动，水流卷着那只黑猫从储物空间里飘了出来。
“小家伙”刚重获“自由”，就弓起背炸成了毛球，一双绿宝石似的眼睛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尾巴尖的白毛竖得像根小避雷针。
“别紧张”
李斯河笑眯眯地伸出手，指尖悬在猫头顶三厘米处，“我又不打你，就是想看看阿斯加德的猫掉不掉毛。”
黑猫警惕地往后缩了缩，爪子在水里划拉着，却被河道之力轻轻托着，怎么也逃不开。
它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河泥味的手越来越近，猛地抬爪拍过去——结果爪子刚碰到李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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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就被一层无形的水膜弹了回来，连一根猫毛都没沾到。
“啧啧，脾气够烈啊。”
李斯河收回手，欣赏着猫气到胡须发抖的样子，觉得比看索尔崩溃还过瘾。
“跟我以前在黄河边见的野猫不一样，人家打架靠爪子，你这是靠眼神杀人啊？”
黑猫气得“喵呜”一声，原地转了个圈，试图变成别的东西逃跑。
可它刚晃了晃身子，就被周围的水流死死按住，别说变鹰变蛇，连尾巴尖都动不了。
显然，在哈德逊河的地盘上，河神的规矩比洛基的魔法管用。
“别费劲儿了。”
李斯河干脆盘腿坐在水里，把猫拎到自己腿上。
小家伙挣扎得更凶，爪子在他牛仔裤上挠出几道白印，可惜河神的裤子自带防水防刮buff，连点毛絮都没掉。
李斯河慢悠悠地伸出手，这次没逗它，直接顺着猫的后颈往下摸。
出乎意料，这猫看着炸毛，毛质倒是极好，又软又密，摸起来像捧着团乌云。他忍不住多揉了两把，还故意在它下巴底下挠了挠。
黑猫的挣扎突然顿了顿，耳朵尖几不可查地抖了抖。
虽然还是瞪着眼，喉咙里的“呜呜”声却弱了点，连尾巴都不那么僵硬了。
“哎？还挺吃这一套。”
李斯河乐了，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
“早这样不就好了？乖乖当只招财猫，我还能给你开小灶，每天换着花样把淤泥变成金枪鱼罐头。”
黑猫猛地回神，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扭了扭身子，想躲开他的手。
它斜睨着李斯河，眼神里还带着愤怒。
他总羡慕游客怀里抱的猫，可惜导游天天跑野外，连养盆仙人掌都能养死。
没想到穿越成河神，居然还能捡只猫～
他把猫往怀里拢了拢，让水流托着一人一猫漂在河底，慢悠悠地晃。
“说起来，我也算有猫一族了啊。”李斯河低头看着怀里的黑猫，笑眯眯地感慨。
“虽然这猫脾气差了点，但好歹是活的，比仙人掌强多了。”
黑猫听懂了，又开始挣。
李斯河没理会他的挣扎，干脆把脸埋进猫毛里蹭了蹭。
“行吧，以后你就是哈德逊河的镇河猫了。等我把哥谭的河流称霸，就让你当哈德逊河的镇河猫。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储物空间的方向传来“哐当”一声
估计是听见“镇河猫”三个字，连神器都觉得离谱。
“对了，”
李斯年捏了捏猫的耳朵，“给你起个接地气的名字吧？叫‘钱来’怎么样？。”
黑猫：“喵！”（@？#&%）
“小猫咪是不能说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