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闲来无事,梁祈又从屋里找了副扑克,四个人打了会儿牌,陈樊还抽空给在柏林的舒阳曜录了个小视频以表幸福,舒阳曜直接操着一口德语给他来了一段问候。
屋子里气温不低,乔里今天了件很厚的大衣,里面还穿了很厚的打底衫,没打一会,整个人的脸有些红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黄子璇诧异,“不会是发烧了吧?”
“啊?没有吧。”乔里打出一双对二,闻言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脑门,没想到有支手比她更快。
梁祈伸手摸了摸乔里的脑门,额头上一阵凉意,乔里被他这样摸的有些不自在,赶紧往后仰头,把梁祈的手从脑门上抬下来,自己伸手试了试温度。
不算太热,应该是没发烧。
“应该是这屋温度有点高,热的。”乔里解释完就想把大衣脱下来,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前厅的阿姨来告知可以开饭了。
几人闻言起身,只有梁祈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陈樊叫了他两遍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梁祈放下牌,面上依旧欠揍:“在想怎么三杀你们三个,可惜了我的好牌。”
迎接他的是三个大大的白眼。
中厅,梁老爷子正在前面发言,感谢各位来宾,梁祈和梁愿作为梁家的小辈代表一左一右站在梁老爷子旁边。
梁愿是梁祈姑姑的女儿,今年刚上大一,小姑娘性子跳脱,和乔里他们也都认识,发言结束后来到乔里他们这桌和他们打招呼。
这桌也算是梁祈特意为他们几个开出来的,乔里,黄子璇,陈樊,在加上一个乔予,有一种小时候吃饭坐小孩桌那种感觉。
四个人吃一桌菜肯定吃不了,几个人招呼梁愿一起吃饭,小姑娘摆摆手说需要和大人们去敬酒,一会还有大学朋友来。
望着蹦蹦跳跳的跑远的背影,黄子璇不禁感慨:“哎,看见愿愿好像回到了我还不是毒妇的日子。”
“大学咱们居然天南海北,都没有过人全的时候。”
说到这事,桌面上的人都有些沉默,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是什么原因他们才会一直凑不全。
陈樊吃了口菜,笑着安慰:“哎呀,你比他们还幸福呢,哥们儿我一直在。”
给梁老爷子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梁祈在前方顶着喝了不少,好不容易中场寻了个空子中场能出来透口气,冷风吹过,吹散了梁祈身上酒气。
他穿的单薄,唐装里夹带着一件很薄的打底。在静谧的深夜里,他独自一人站在阳台,身影挺拔却又散发着苍凉孤寂。
梁愿也跟着钻出来,她顺着梁祈的视线望过去,一片漆黑,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见梁祈也不说话,她笑眯眯搭话:“哥,那天我给你挑的蓝色西装帅吧。”
想到那张照片,梁祈弯了弯唇:“也就马马虎虎吧”
梁愿看着梁祈勾起的嘴角撇了撇嘴,趁机调侃:“突然注重自己的形象,我要有嫂子了?”
他倪了她一眼,扔下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有黄子璇和陈樊在场基本不会冷场,这算是乔里回国后几个人约的第一顿饭,虽然是在生日宴上。
不得不说梁家老宅的厨子真的很有实力,这里的每一道菜都精心的在乔里的胃口上,桌子上没有外人,乔里也不据着,食欲大开,几个人惊讶的看着乔里的战斗力。
黄子璇:“闺,你饿疯了?”
乔里嘴里还嚼着一口牛肉,白了她一眼没吭声。
其他三个人都经常见,话题自然就落到了刚回国的乔里身上。
陈樊和黄子璇像两个蜜蜂一样在乔里耳边问个不停。
但是他们又和那群大人官方的问候不同,大多数都是在问在澳洲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大学里有没有什么炸裂的事,一听就是没一个正经问题。
乔里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她在墨尔本光顾着学习和创业,其实对大学生活也没怎么享受。
要是真说有意思的事,那就应该是她刚出国那会,人生地不熟还带着失恋的坏情绪过去。
乔里是骄傲的,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哄着她,她性子也好,基本没有什么人和她吵过架。
可能齐豫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乔里想。分手那几天她觉得没面子光顾着心里难受了,没有死缠烂打的联系过他。
现在过了两个月,双方应该都冷静下来,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好好谈谈。
那天晚上她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又给齐豫打了通电话,企图挽救她这段刚刚开始的初恋。
他去美国就去美国,这和两个人的感情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他,她愿意等他,又不是不能打电话,她有时间还可以飞美国去陪他。
在她眼里,异地恋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她坚信只要两个人的心还在一起,就不会分离。
墨尔本的太阳已经落下,街道上人来人往,乔里站在栏杆旁,风吹起她乌黑的头发。手机传来嘟嘟嘟嘟的响声,换了个手机号果然拨通了。
通话被接通,对面像是知道这通电话来自哪里,双方都沉默着没有吭声。乔里目看着远方的大海,目光有些飘忽,真打出去这通电话,她忽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齐豫,我是乔里。”
对面沉默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你在美国还好吗?”
对面的环境有些嘈杂,乔里有些听不清他说的话。她怕他再次把她拉黑,也不管他到底在说什么,抬高音量说:“齐豫,我们不分手,我愿意等你回来。”
对面安静了一瞬间,乔里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美国看你,我可以……”
“小妹妹,齐豫现在是我男朋友哦。”一道甜腻的女声传来,“齐豫,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痴情的前女友。”
后来的声音乔里听不见,也不愿意再听下去,匆忙挂掉了电话。
带着海盐味的海风伴随着女人的嘲笑吹向乔里,海浪被海风吹起卷起一道道波浪涌入心脏,眼睛和心脏都像泡在海水里,止不住的苦涩。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温柔的海风变成了刺骨的利刃,曾经甜蜜的时光,美好的承诺像泡沫的倒影,乔里手脚冰凉,心里压抑着酸涩喘不上气。
她狼狈的蹲下,在这个异国她乡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海边哭泣的女人。
眼泪在沥青路上砸出一片片水渍,她拼命想忍住,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就当自己遇人不淑,当自己眼光差,当是青春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堂课。
身体千斤重,加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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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蹲下很久,乔里站起来的时候两眼一黑,身影踉跄扶住栏杆,她晃晃头用力擦干眼泪。
分手就分手,她乔里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好男人?
乔里噬甜,尤其是在伤心的时候甜品能够缓解难过,她现在迫切的想吃甜品缓解。
不远处,恰好有一家甜品店,是墨尔本很小众的一家甜品店,但是乔里不想管那么多,她现在好想好想吃一份草莓蛋糕。
此刻人还不算太多,乔里小跑过去,店里还剩最后一块草莓慕斯,在她走到柜台的前一刻,被一对外国夫妻买走。
情绪崩溃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店里来往的顾客们频繁回头注视着这个在甜品柜旁边哭泣的女人,有好心的店员为她送上纸巾,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乔里哽咽着向她道歉,为了不影响人家的生意,她走出甜品店,随意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无论是对梁祈的绝交,还是对齐豫的抛弃,她很少经历分别,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朋友和喜欢的人都要接二连三的离开她,为什么只想吃一个草莓蛋糕都没有,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乔里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堪,但是眼泪不受控制,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释放自己这些天压在心里的痛苦。
街上人来人往,有的人目不斜视走过,有的人频频回头窃窃私语,有的人站在远处观望,路过的脚步声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停留在乔里面前,她听见一句干净清透的男声。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对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乔里头埋进衣袖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定特别狼狈,她不是很想抬头。
她没抬头,声音沙哑沉闷:“谢谢,我没事。”
对方听后没有继续说什么,脚步声渐远,但很快又回来在她面前停留了一会儿。
等到对方再次离开,乔里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点,她抬起头,眼睛不太适应外面的的亮光,下意识眯了眯眼。
视线不再朦胧,她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盒铺满草莓的蛋糕,盒子上有一张纸条,笔锋凌厉,上面写着:
“Wipeawaythetearsandlookupatthesky.Thesunshineisstillthere,andsoamI.”
温柔的海风拂过脸庞,咸涩的海盐味淡去,拂面而来的是蛋糕的香甜。
乔里拿着纸条下意识寻找刚才那个男人,可是路上行人匆匆,她没能找到那个男人,但心口的伤痛却别无声抚平。
她拿起勺子挖了巨大一口草莓塞进嘴里,酸甜味在嘴里炸开,融化内心的苦涩。
特别的是,这个蛋糕的味道特别像她高中旁边倒闭那家蛋糕店的味道。
倒闭后,乔里还难过好久,为此她还和梁祈开玩笑要挖这个蛋糕师傅做自己的御用甜品师。
没想到在异国他乡,在她最伤心的时刻,再次吃到了久违的蛋糕。
乔里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又是幸福的,她失去了一段无终的感情,收获了一块香气扑鼻的蛋糕。
或许这就是成长。
在失去月亮的后,又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现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