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买这么多汽水?”接过瓶子滋溜了一口,嗯,挺好喝的,比上次橘子味的强。
“不是买的,自己做的,你也别白喝,提点意见。”还是大老远带回来的。
“哦,这个菠萝味儿的特别好喝,气也足。”
“待会儿你再喝个别的试试。”
“嗯,我还要喝荔枝的。”
她是有点馋的,不然上次醉成那个熊样也不会想着喝奶茶了。
“你上次说什么奶茶奶绿,西瓜椰椰,你还记得么?”
谢洵的好奇心就没断过,他也爱喝甜的,以前在国外品种还挺多,国内的饮料太少,味道也大同小异。
“呃,奶茶就是牛奶搭配各种口味的茶叶,西瓜椰椰就是西瓜加上椰子水。”
姜黛也想自己做来着,冷萃茶加上牛奶,再加点糖,应该能做出简易版的。
“椰子你就别想了,北方没这玩意儿,奶茶你会做么,那东西能量产?”
谢洵既然想做饮品,就要做最好喝的,他也想开发点新产品。
“应该会吧,至于量产,肯定是要加添加剂的,那个我不懂。”她倒是看过不少饮品主播,但是还真没动手做过。
“等有空你做出来我尝尝。”喝过咖啡里加牛奶的,茶水加牛奶,他还真没尝试过。
“行。”
两人走到家,姜黛那一瓶汽水也差不多喝完了。
落座吃饭,姜黛先挑了个鸡锁骨吃着,这是熏的吧,太正宗了,她只有小时候吃过这个味道,不知什么时候,熏鸡架变成了炸鸡架、烤鸡架,哪怕是熏的,也都没有这么地道的汤汁去拌着吃。
谢洵指了指晾衣绳上姜黛的衣服,“你房间没地方晾衣服?”
“没,我本来也想挂个绳子来着,地方太小了,一不小心就会把床上的被褥弄湿,实在没办法,挂你这屋了。”
她只能把内衣裤挂在自己房间的柜门上,其他的就没办法了。
“嗯,你记得收就行。”
“干了就收。”
姜黛咬了口吊炉饼,她吃得快,但吃相却很好看,那张嘴吃上东西就不带停的,一口接一口的,脸颊上偶尔还圆鼓鼓的,谢洵看她吃得又香又乖,胃口也跟着好了点。
这边姜黛在享用美食,另一边待在婆家的唐逸舒就很不爽了。
陈玉树的家就在镇子里,他想着明天周日,带着媳妇回家住一晚上。
这一桌子四个菜,肉菜就一个,还都被婆婆夹到了公公和陈玉树的碗里,唐逸舒心里不高兴,碍于面子也没办法说什么。
“小舒啊,你们结婚也有几个月了,肚子咋一点动静没有呢?”陈母往儿子碗里夹着肉,还不忘催生。
“我刚来镇上工作,想稳定稳定再说。”
“嗨,有啥可稳定的,你工作那么好,赶紧要个孩子,年纪大了就不好生养了。”
唐逸舒十分头疼,当初他们回镇上,她还不愿意跟谢洵姜黛住一起呢,那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公婆会像自己爸妈那样呢。
现在回头再看,陈玉树担心的婆媳矛盾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陈玉树把碗里的肉给唐逸舒夹了两块,“妈,我也想晚点再要,等我挣点钱再说。”
看儿子碗里的肉少了两块,陈母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吗,那就要呗,报社工资又不低,就算你不工作,养孩子又能花几个钱,我跟你爸身体都不好,帮不了你们,你俩更应该趁着年轻赶紧生一个,要不,等小舒爸妈年纪再大些,谁能帮你俩带孩子?”
唐逸舒听到这番话,马上拉下脸,筷子一摔,拿起包包抬腿就走。
“唉,唉,媳妇!!!”
回答他的只有摔门声。
陈母也撂下筷子,数落起儿子来,“看看你找的好媳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连个孩子都不生,算个什么东西?”
“妈,你怎么说话呢?”
陈玉树也没想到,他结婚后他妈的变化能这么大。
婚前他俩特地从首都回来见家人,那时候,他妈还表现得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妇,虽然她背地里总说唐逸舒这不好那不行的,可当着唐逸舒的面还是挺好的。
就因为这个,陈玉树怕媳妇受委屈,才决定不回家一起住的。
“我怎么说话的,你看她是怎么做的,摔门就走,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拉着个驴脸给谁看呢?”
陈母一激动,跟儿子都能吵起来。
她当初以为儿子上了大学能有出息,又找了个有能耐的媳妇,是会留在首都赚大钱的,这才同意两人结婚,虽然心里不喜欢,面上还是巴结着儿媳妇的。
谁知道,婚后没几个月儿子儿媳都回小镇了,儿子没工作不说,儿媳挣的那点钱还不够他们自己挥霍的,她愣是没跟着享受到一点。
“我走了,下周不回来了。”陈玉树也扔下筷子,“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陈玉树绝对没有这个觉悟,可前段时间那刷墙的工作,让他想了很多,比以前更懂好赖了,对于父母,对于那帮发小,他都很失望。
本来他跟唐逸舒最近关系就紧张,上次,他喝多了差点伸手打媳妇,他回过味儿来,才想明白,媳妇打他,是恨铁不成钢,可他那一巴掌要是真落下去,恐怕手里的结婚证会秒变离婚证。
他知道,舒舒还没有真正原谅他。
唐逸舒慢慢走着,越想越难过,她在所有人面前与陈玉树表现的如何恩爱,那是她不想被人知道她过得不好,可这样忍着,就会变好么?
陈玉树那工作压根儿就没干几天,带着一身伤回了家,说跟人打了架,不干了,连最后两天的工资都没结出来。
她心态差点就崩了。
她是很看重工作的,没有工作,吃什么,穿什么,难道她就要一辈子过这种日子?
她就那么点工资,还要给陈玉树买画材,生活中不说捉襟见肘,也是处处为难。
走着走着,她眼眶渐渐涌上了一抹红,她的手紧紧攥着背包的带子,掌心的皮肤已经被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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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深深的沟壑,可她浑然不觉。
她跟陈玉树已经吵了四天了,唐逸舒不懂,为什么陈玉树毕业后变化能这么大,从一个有志气,有才华的人,变成了这样。
她想当个好妻子,为了陈玉树,她放弃了很多,可他呢,就像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当初在首都,他说想开画室,她举双手赞同,可房子租了,东西买了,他却只有两个学生,两个学生他好好教也行,可他呢,嫌挣得少,回不来本钱,就开始天天喝酒,后来,这两个学生也跑了。
陈玉树是个浪漫的人,他的理想远大,那得是他的人生一路顺风。
一旦逆风,他就觉得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甚至,连继续奋斗的心气儿都没了。
唐逸舒婚后成长的快,她迅速掌握了柴米油盐,从不沾水的纤纤玉指,偶尔会带着些烫伤、擦伤。
她既要出门工作,又要回家照顾陈玉树,还要操心他的工作、心情,还得防着他有没有在外面乱搞。
原来,婚后的生活不如想象中美好。
她有些后悔了,当初她就不该同意回到县城。
如今想来,她真傻,她以为公婆是个通情达理的,没想到,这才回来多久,就变了一副嘴脸。
她之前对陈玉树一直是心存希望的,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也会迷茫。
她没有回家,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陈玉树的家里有一股呛人的松树油子味儿,混合着烟味儿,墙角立着一幅没画完的油画,地上堆得都是乱七八糟的颜料和瓶瓶罐罐,还有七扭八歪的酒瓶子。
陈玉树画画的油壶敞开着,里面是松节油,油壶中还浸泡着几只画笔,松树油子的味道,就是这个东西散发出来的。
唐逸舒没回来,他倒在床上,带着血丝的双眼瞥了一眼床头的老式闹钟,无形的压力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知道,舒舒很要强,她强,就像让他跟着一起强,可他做不到。
他自在散漫惯了,唐逸舒这种激进的想法只能给他更大的压力。
他知道,他自私,无能,贫困,配不上她,但他是真心爱她,不想放弃她。
这些天,他无数次后悔,当初酒劲儿上头举起的那只手,他怎么能打媳妇呢,别说动手了,这个想法都不应该有。
以前的他还觉得,结婚后就会好的,回县城里就会好的。
原来,是他想多了。
更何况,他做梦也没想到发小会坑他,前几天还喝酒吹捧他的朋友,哥们儿,不但给他介绍了个刷墙的工作,还说成是工作对口,并且,反过来狠狠羞辱了他一番。
让他狠狠领教了一把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天,他正在刷墙写标语,给他介绍工作的发小带着那一帮狐朋狗友来找他。
“哎呦,大学生又来刷墙了。”
“你看看,牛是不是在天上飞呢,你咋那么能吹呢!”
“你这墙刷的,还不如老李呢,老李连小学都没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