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沉重的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
露出的不是城内繁华的街道而是一片空旷的石板地。
四周是高耸的城墙前方另一扇一模一样的巨大城门紧紧关闭着。
瓮城。
一个绝佳的屠宰场。
江澈身后的一个暗卫喉咙动了动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陷阱。
江澈却仿佛毫无察觉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幽深的城门洞。
双腿轻轻一夹马腹
其余的暗卫见状也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
当最后一名暗卫进入瓮城的瞬间。
“轰隆!”
身后的外城门猛然合拢发出的巨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瓮城之内瞬间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囚笼。
四面城墙的垛口后无数弓箭手引弓待发。
空气仿佛凝固了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前方内城门的城楼上一个身影出现了。
那人未穿甲胄一身儒衫面容白净。
看上去斯斯文文与这剑拔**张的环境格格不入。
正是东昌府守将盛庸。
盛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江澈一行人。
“阁下便是从京城来的密使?”
“风尘仆仆辛苦了。”
江澈端坐马上抬头与他对视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不耐。
“你就是此地守将盛庸?”
江澈的语气很冲带着一种天然的上层的压迫感。
“圣上密诏在此事关军国社稷本官奉命星夜兼程一路血战至此你就是这么迎接朝廷信使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直指周围墙头上的弓箭手厉声质问。
“盛庸!你想**吗?还是说你已经投靠了朱棣那个叛王!”
城墙上原本拉满的弓弦似乎都因此微微一颤。
盛庸瞳孔骤缩。
他设想过对方跪地求饶想过对方色厉内荏甚至想过对方暴起发难。
唯独没想过对方会反客为主用一顶“谋逆”的大帽子直接扣在他头上!
盛庸白净的面皮涨起一层薄红那是被当众冒犯的怒意。
“一派胡言!”
“本将奉皇命镇守东昌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
“你既说是京城密使可有凭证?圣旨密诏何在?速速呈上来否则休怪我将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江澈的回应却是轻飘飘的一声嗤笑。
他慢条斯理地从胸口掏出一个黄铜管铜管两端用猩红的火漆蜡丸封得死死的。
“呵圣旨?”
“盛将军看来你在东昌待久了连京城的规矩都忘了。”
“此乃陛下八百里加急的密诏非见你本人确认周边环境绝无泄密之虞不得开启。”
他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怎么?盛将军是想现在就让本官在这四面透风的瓮城里当着你百十号弓箭手的面拆开给你看?”
“若因此泄露了军国机密导致天倾之祸这个责任你盛庸担得起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盛庸的心头。
担责?
在建文朝
盛庸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盯着江澈手中的铜管。
规矩他懂这种绝密信函的确有严格的交接程序。
可他怎么敢信!
江澈脸上那丝不耐烦的神情更重了。
他像是终于耗尽了耐心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随手抛了过去。
“罢了本官知道你们这些在外领兵的疑心病都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玉佩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被城楼上一个亲兵眼疾手快地接住呈给盛庸。
那是一枚质地普通的青玉佩上面雕着简单的云纹一角还有个微小的磕碰痕迹。
盛庸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他正要发作江澈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看来盛将军是真的贵人多忘事。”
“临行前黄子澄黄大人亲手将此佩交予本官言说但凡京中要员见此佩如见他亲临。”
“他料定此行艰险特命我以此为信怎么盛将军不认得黄大人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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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澄!
这三个字仿佛有千钧之力让盛庸握着玉佩的手猛地一紧。
他不认得!
他根本没见过黄子澄用过这种玉佩!
可他敢说不认得吗?
说不认得万一是真的岂不是说明自己与朝中重臣生分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
若是假的对方敢如此笃定地拿出来诓骗?
江澈将盛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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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嘴上却步步紧逼。
“本官再多说一句,此番密诏,关乎一项针对燕逆的绝杀大计,需你东昌府全力配合。”
“如今燕王大军压境,战机稍纵即逝!”
他猛地一拉马缰,坐下战马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盛庸!我只问你一句,这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若是耽误了平叛灭逆的千秋大业,你和你全家的脑袋,够不够陛下砍的!”
一番话,如雷霆灌顶。
瓮城内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盛庸只觉得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悍勇之气。
良久,盛庸紧绷的下颚终于松动了一丝。
“弓箭手,全部退回去。”
城墙垛口后,那些拉满的弓弦缓缓放松,一道道身影隐没下去。
那股几乎要将人撕碎的杀气,总算消散了。
“开内城门,本将……亲自下去验诏!”
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向内打开。
盛庸带着一队披甲执锐的亲兵,从城楼的石阶上一步步走下来。
很快,盛庸站定在江澈马前三步之处。
他身后的亲兵立刻散开,刀已出鞘,与江澈的人马形成对峙之势。
“东西呢?”
“拿来,本将要亲自查验!”
江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非但没给,反而将铜管往怀里收了收,动作不大,侮辱性极强。
“盛将军,你还没听懂本官的话?”
“此等机密,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