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警报!警报!用户即将开启自毁模式,是否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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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昭黎指尖触碰到光源的霎那,房屋、地面开始发生剧烈的震动,小屋的墙壁爬满了黑色裂痕,像蠕动的触手、无节制的蔓延,黑色触手很快就将整个小屋包裹住。
窄小的房子里令人窒息。
黑色触手蔓延到头顶的钢架,传来“吱呀”的摇晃声,空中的提示音和警报器,麻木地重复......
霎时,钢架上的一盏光源垂直坠入炉火中,“啪”的一声,发出巨响。
小屋光斑四射,壁炉中的亮光也开始视若无睹的膨胀,将整间屋子裹在其中,转瞬又黯淡下去。
温柔的机械提示音不知疲倦的在亮光冲天的屋子里重复,鲜红的指示灯闪烁在各个角落,像一只只血红闪烁的眼睛。
“别碰它,快走!”
安宁最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抓住沈昭黎的手,却发现她早已和她不处于一个水平线。
她身体如失重般,脚尖缓缓离开地面,身体悬浮于空中。
如机器般强壮的身体,边缘处竟隐隐泛起了蓝光,而那些堆积在肢体边缘处的蓝白光斑,竟然在一点点的消散。
她望着自己消失了半截的掌心,喃喃道:“这次,终于是要死了吗?”
躺在躺椅上的陈舒,忽然睁开眼。
竟跟个没事人一样,冷静起身,走到墙壁的横栏前,将堆放在架子上的透明丝线团在手中。
走向壁炉,将他们扔进了壁炉里,又蹲下身,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团丝线。
被光源吞蚀的透明丝线在炉内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断裂的身体开始往外渗蓝色的乳液,像即将被人类拧死的蚯蚓般,在炉内拼命扭动自己断裂的身体,做出最后挣扎。
一眨眼的功夫,壁炉凹槽就已呈满了蓝色粘稠液体。
“沈昭黎,那......那是什么!”安宁突然抬手指向陈舒,示意她往那看。
安宁看着那副诡异的画面,指尖止不住的发颤:“她...她怎么在融化!”
场面极其诡异,白千的躯体凝固在地面,如同一尊被固定的蜡像。
身体仿佛被高温融化了般,迅速瘫软。
她的眼睛凸出眼眶,眼球“啵”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掉,却仍死死盯着陈舒的背影。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塌陷,就像一支人形蜡烛。
最先是额头,苍白的皮肤泛起一层蓝色荧光,头发如遇高温般迅速烧成了齑粉,浓稠的蓝色液体最先从融成一团的脑袋渗出,然后顺着塌陷的五官蜿蜒而下。
短短几分钟,整个头颅像变成了一团不断融化,往下不停滴落蓝色液体的冰淇淋球。
沈昭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显然也被眼前诡异的一幕惊到。
整个房子怪异至极。
白千的身体如燃烧的蜡像般融化,黏稠的蓝血顺着塌陷的肢体滴落。
地上掉落的眼珠子的瞳孔盯着陈舒的背影转动,融化的身体在地板上积成一滩不断扩张的蓝色液体。
而另一边,陈舒趴在唯一的光源前,机械地抓起手中的透明丝线,扔向那团刺眼的光,光源吞噬了丝线。
随着丝线的增多,屋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黄色的光源也膨胀的也越来越厉害。
而沈昭黎的身体悬空在地面,四肢无力地垂落,皮肤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分解成灰白的尘埃,像被风吹散的沙画,表情平静得可怕。
整栋房子被蠕动着的黑色藤蔓覆盖,它们像活物一般缠绕、收缩,墙壁在它们的绞紧下发出骨骼断裂般的呻吟。
而在这片黑暗之中,唯独那团光源刺眼得近乎暴烈,像是某种不可名状之物的瞳孔,冷冷注视着一切。
空中,警报器尖锐地嘶鸣,却无人在意。
“好了,好了!”
陈舒原本浑浊的瞳孔忽然亮了起来,动作也逐渐癫狂,嘴里絮絮叨叨咕囔着什么:“成了,成了!这次真的要成了!”
他将枯朽的老手插进光源中,颠来倒去地像是在翻找什么物件一样。
沈昭黎从空中往下看去,他的手掌早已被那光源照得发黑,皮肤皲裂翻卷,仍机械地在里面翻找着。瞳孔在火光中缩成两个漆黑的点。
“成了!成了!”
陈舒忽然直起身子,焦黑的手里仿佛小心翼翼的捧着什么东西,他朝沈昭黎的方向迈了几步。
安宁突然防备的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干什么?”
陈舒身子一愣,解释道:“我要救她...”
安宁显然不信,双臂张的更大,迈着步子向他紧逼:“那女人都化成水了,也没见你去救她,你跟沈昭黎只见过一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舒没有理她,看了手心的东西一眼,又冷冷的看了安宁一眼,径直朝沈昭黎走去.
奇怪的是,过了两秒,原先还精气十足的安宁如同被断了电的机器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下去。
“砰——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钝响。
“安宁?安宁?”沈昭黎看着倒下的安宁,想要去扶她,却发现自己被困在空中,无法动弹。
只能急切的唤着安宁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她的瞳孔转向陈舒,竭力嘶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又不动了?”
陈舒没有理她,走向她的身后,在他靠近她身体的那一秒,沈昭黎突然发现自己失重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有了重量,“哐当”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由于忽然有了重量,她还来不及调节自己的姿势,膝头垂直落地,右臂关节也“吱嘎”的扭曲了一下。
沈昭黎也顾不上什么,伸出只剩半截的手掌,试图翻起身来。
手掌在布满蓝色液体“滋滋”摩擦、打滑了两次,才勉强撑住身体,起身时腰椎发出“咯噔咯噔”的异响。
就在她苦苦挣扎之际,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镶嵌到了她的脖颈处。
正在她准备转头去看时,她的另外半截手掌竟然,奇迹的长了出来!
脑袋顶上忽然传来陈舒的声音,原先嘶哑的声音此刻竟然开始卡顿:“我们......要……走了!”
沈昭黎愣住,她才懒得管他走不走。
她两只手掌撑住地面,从地上一跃而起,想向他问个清楚——今天发生的种种,到底怎么回事?安宁怎么又不动了?
可她看到陈舒的瞬间,话未说出口,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陈舒被一道蓝色的光斑裹在其中,像是某种粘稠的液体。
而他大半个身子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胸口以上半截躯体,从腰腹往下,躯干、双腿全都在那诡异的蓝色液体中溶解,仿佛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凭空抹去。
仅剩胸口以上半截躯体悬浮在空中,像一尊被拦腰斩断的雕像。
他颤抖的抬起手指着她的脖子,唇瓣翕动道:“这是白千留给你的......”
沈昭黎顺着他指的方向,摸向自己的后颈,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竟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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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盒形的按钮,小小的、硬硬的。
“这是什么?”沈昭黎疑惑,眼神看向白千站立的地方。
那里只剩下了一滩摊蓝色的液体,正在被膨胀的光源所吞噬。
“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沈昭黎脑子里浮起陈舒口中的女人。
从她见到她开始,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是木讷的呆在原地。
两只眼睛如同摄像头一样,诡异的围着陈舒打转。
从她进屋到现在,她们两个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交集,她给她这个干嘛?
而此时的陈舒,脖颈以下全都都被蓝色的粘液吞噬,只剩下一颗光秃秃的头,像被一根透明的丝线悬吊在空中。
但一双浑浊的眼睛居然像两只超大瓦力的大灯泡一样,炯炯发光:“这次她成功了!”
沈昭黎:......谁?谁成功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个场景说这话不合适。
她真的很想把陈舒的脑袋当球踢......这人说话老是说的云里雾里的。
沈昭黎接话:“谁?白千吗?”
悬浮在空中的陈舒,摇了摇仅剩的头:“不,你会知道的,我们在上面等你!”
上面?沈昭黎往天花板看去。
他说的,是大片被黑色藤曼挤压成碎片的砖头块?还是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钢铁架?还是一直闪个不停的红色警示灯?
如果上面是这样的话,她觉得她老老实实在下面呆着也挺好......
沈昭黎指了指天花板,试探道:“你说的上面......是...这这个?”
沈照黎盯着陈舒半截脑袋,和他那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珠子——如果那还能称为陈舒的话。
陈舒的瞳孔往天花板上转了一圈,消失的嘴巴散出几声断断续续的电子杂音声:“不...不不,你死了以后......就知道了!”
沈昭黎:……
她愣住,随即气笑了:“......我就是死不了,我才问你的。结果你告诉我......死了以后就知道了?”
陈舒的声音逐渐消失,混杂着丝丝电流音。
“......你...脖子后面的发生器能帮你,三.....三次.......使用”
“机......会...”
话音未落,沈昭黎还没反应过来。
陈舒就完全消失了,小屋一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四周诡异的寂静。
沈昭黎朝四周看去,瞳孔剧烈收缩。
这……这……
墙面上那些蠕动的黑色藤蔓触手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壁炉里的灯光静静摇曳,投下温暖的黄色光芒。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盏本该摔得粉碎的光源灯,此刻竟完好无损地悬挂在天花板的钢架上,连一丝晃动的痕迹都没有。
空气中连一丝尘埃都未惊动。
就好像...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异变,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而陈舒悠然地躺在躺椅中,紧闭双眼,一旁的白千站在他的身边,那双眼睛依旧如常,死死的盯着躺椅中的陈舒打转。
安宁蹲在她的身边,蹙紧眉头对她重重地摇头道:“别碰!”
她抬头望去,自己竟如刚才般,蹲在光源旁,想要靠近那团光,距离只剩几厘米!
她转头环顾四周,一切平静如常。
这是怎么了?
沈昭黎瞳孔忽然一亮,跟想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后脖颈。
那里凸起了一个盒形的按钮,小小的、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