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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承恩

作者:十一要吃蛋炒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燕洄一觉醒来自觉神清气爽,唯有一点遗憾便是今夜没有季鱼入梦,看来她昨晚是真的稳稳当当值了一夜的班再也没敢打瞌睡。


    他如今也是真的习惯了梦中有这个小宫女在。


    他低头看着正帮他整理外袍的季鱼,玄黑色的衣物衬得她的手愈发白嫩,见她转头拿了冠冕想给自己戴上,燕洄脑袋故意往后倾了些,果不其然看见季鱼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燕洄原本昨晚没梦到季鱼的遗憾心情在看见季鱼这副表情之后,瞬间一扫而空。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笑,促狭地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季鱼抿嘴,往前走了一小步,踮着脚努力将冠冕想往燕洄头上戴,燕洄则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直到最后季鱼整个身子都快要靠在他身上,燕洄才堪堪停下,低下头终于让季鱼给带了上去。


    狗东西。


    季鱼心中暗骂。


    好不容易带上去了,季鱼立马退后几步想远离燕洄,可又被燕洄捏住了下巴,一时之间进退不能。


    燕洄一手捏住季鱼的下巴,一手向她的腰探去,待到环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他才猛地握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子都栽进自己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燕洄心中舒畅万分,他低头,下巴正好搭在季鱼的头上,闻着她清浅的发香。


    “今晚朕要临幸你。”他低声道。


    季鱼脑中轰隆一声被炸开了花,竟然连呼吸都忘了,眼中瞳孔都吓得在震颤。


    燕洄察觉到怀中抱着的这小宫女身子越来越僵,知道她这是不情愿的意思,一大清早的好心情霎时消失殆尽。


    他怒极反笑,环着她腰的这只手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脖子,慢慢收紧,强迫季鱼抬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他带着滔天怒意的双眼,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犹如小兽般求救的低呵声,季鱼下意识想抬起手撕开燕洄锁在她脖颈上的那只手,可她残留的最后一点理智却提醒她千万不能这个时候违逆燕洄。


    等到燕洄终于发泄完了怒气,他才慢慢撤了脖颈上的力道,但那只大手还是放在季鱼脖颈上,另一只环着她腰的手分毫未松,低头寒着脸冷眼看着季鱼大口大口呼吸。


    “不愿意?”他尾音拖长,语音淡淡,却不难听出他口中的威胁意味。


    季鱼如今性命都在燕洄手中,怎么敢说不愿意,她拼命摇头。


    “殿下愿意宠幸奴婢,乃奴婢此生最大幸事。”


    燕洄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语气轻柔,可在季鱼听来就如同一只在吐信子的毒舌在冲她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最好是这样,”他掐着她脖子的手终于松开,转而又捏住她的下巴,“别让朕太生气,对你没好处。”


    -


    季鱼浑浑噩噩回到值房,心中悲戚,自己穿越之前连个男朋友都没谈,可以说全部心思都奉献给了医学事业,没想到最后被病人家属一刀捅死。穿越到了这里之后,万事不顺不说,最后居然还要被那狗皇帝强取豪夺。


    她真的要抑郁了。


    值房中没有人,季鱼外衣也没脱,一进门就扑向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忽地,一滴泪珠猝不及防从她眼眶中滑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一滴滴泪珠连成串,簌簌滑落,落在枕头上,很快打湿一片。


    宫中挣扎求生太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来为难我?


    季鱼的脑中不停地转着这个念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季鱼也懒得看到底是谁了,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流着泪。


    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早的事我都听小魏子说了。”


    乔枝在季鱼床上坐下,握住季鱼的那双一路上被大风刮得通红的手。


    “你喜欢陛下也好,不喜欢也罢,”乔枝叹息了一声,“皇命难违,你我身在宫中,自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如今看陛下的态度,却是对你势在必得。宫中艰难,现如今只能自己开导自己,往好处想想,以后别人想要为难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季鱼听她这么说,却是越哭越伤心:“别人想要为难我我自己不会报复回去吗?你看绿意还敢在我面前蹦吗?我何须借着那狗皇帝的名头才能压住别人一头?”


    她一时不察,居然把心中骂的那声‘狗皇帝’给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乔枝。


    乔枝一副被她吓了一跳的样子,赶紧捂住她的嘴:“还好房中没有别人,这话可别再说了,若让有心人知道传到陛下耳朵里,纵是皇恩浩荡脑袋怕是也保不住。”


    季鱼睁大眼睛呜呜点头,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安慰了季鱼半晌,见她终于是边流着泪边模模糊糊睡了过去,乔枝这才松了一口气,盯着季鱼那张白净惹人怜的小脸,眼神闪烁几番,终是垂眸敛下眼底异色。


    -


    季鱼只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睁眼一看,面前却是陈知义带着一个嬷嬷,她擦擦眼睛,支起身子迷糊地看着他。


    陈知义眼看季鱼醒了,立马扬起一个笑,侧身让嬷嬷站在季鱼的面前:“也差不多到了时间,让嬷嬷领着姑娘去梳洗打扮一番,好在晚上承圣上恩宠。”


    季鱼是燕洄在位以来即将承恩的第一人,白日里后宫中都传遍了,季鱼俨然已经成为后宫中的热门话题中心人物。


    宫中的人都惯会看人脸色,因此季鱼的目光一投向嬷嬷,嬷嬷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立刻就扬起谄媚的笑。


    “姑娘,我在这儿等您。”


    季鱼心情不好,看她那笑觉得刺眼又虚伪,但陈知义这个大太监在这儿笑意盈盈盯着她,季鱼撇撇嘴,慢吞吞下了床跟着两人一道走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让季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案板上的猪肉,费尽心思将自己雕出花来好让皇帝可以慢慢品尝。


    陈知义将两人送到一座小屋中便自己留在外面候着,屋中有好几个宫女在等着她,嬷嬷先是将她用花瓣沐浴了一番,浴桶中不知加了什么精油,让季鱼出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那股香气。


    沐浴过后,嬷嬷本欲给她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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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毛,但左看右看季鱼着实是没有什么体毛,这才悻悻作罢。


    季鱼抚胸心中顿觉劫后余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宫女为她套上了被提前被香薰熏过的中衣,为她细细梳洗装扮了一番,额上给她画了个莲花状的花钿,套上一件大氅,在季鱼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看见嬷嬷转身进入里屋从里面拿出一套折好的纱衣。


    季鱼看见这套纱衣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吐血给她们看。


    欺人太甚!我说真的是欺人太甚!


    她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总结出一句狗皇帝我日你大爷的!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个轿子,季鱼从屋子里出来,纵然外面披了件大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嬷嬷极有眼色地给季鱼怀里塞了个汤婆子,这才让她总算是觉得暖和了些。


    嬷嬷用托盘捧着纱衣和陈怀义一起带着季鱼去了燕洄的寝宫,等到她从轿子上下来后嬷嬷引她入了偏殿的池子前,嬷嬷为季鱼拖去大氅和中衣,又为她套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衣。


    季鱼穿着这纱衣,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肚兜和薄裤子,那件纱衣披在她身上,丝滑薄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嬷嬷将她带到池中,季鱼靠着池壁,整个身子都埋入水中,立刻感觉到热腾腾的水汽蒸得她双腿发软,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因为水汽,而是因为自己即将被燕洄临幸。


    季鱼心中既酸软又凄苦,哪怕那狗皇帝长得再如何好看,自己也是对他只有惧怕,没有分毫喜爱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想到这里,她又想哭了。


    季鱼索性将头一起埋了进入,脑袋猛地扎进水中,咕嘟咕嘟吐起水泡,以缓解自己双眼间的酸涩。


    一股巨大的力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头都从水中拖了出来,季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喉咙发痒胸腔发闷,一时间咳嗽声响彻整个大殿。


    “咳咳咳——呕。”


    放在她脖颈上的手见她喉咙难受,微微放松了些力道,好让季鱼舒服一些,直到季鱼看上去终于算是好了一些没再咳嗽了,那只手才继续向上掐住她的下颌,让季鱼的整个脑袋都靠在了地面上。


    季鱼现在整个人的姿势十分别扭,身子还泡在水中,紧紧贴着池壁,脑袋因为外力的作用,被迫靠在了池子边缘的地面地面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燕洄眸中神色不定,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凉意,竟比屋外的寒气更加冷意逼人,他拇指极重地抚着季鱼的一侧脸颊:“你刚刚想干什么?”


    季鱼一愣,求生欲让她此刻的演技瞬间达到了影后级别,她眼带水光委屈看向蹲在她后面的燕洄,无辜道:“吐泡泡啊,不可以吗?”


    最后一句话戴着细微的颤音,引得燕洄心神颤动,死死盯着季鱼那双盈满湿意的眼睛,掐着双颊的手终是忍不住抚上她上挑的眼尾,长睫在他指尖轻轻颤动,勾得他心猿意马,胸中郁气终是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消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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