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先皇后庇佑,为了找到曹怀恩的外室白氏,杜瑾明里暗里各种方法都用尽,偏偏一点消息都探查不到。
在他出发后的第二天一早,这位外室主动现身在曹光落脚的院宅门外,一身素服痛哭流涕,直骂曹家出奸贼。
曹光听到家仆传来消息,和大女儿曹怀愫急冲到门口确认情况。
白如玉一身素服,抱着她为曹怀恩做的简陋灵牌,怒骂曹怀学谋杀堂弟。
一时间,整个街道喧哗不止,曹光被曹怀愫和管家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让看住西院的人盯紧了,别把曹怀学放走了。”
曹光气都快接不上来了,管家哪敢不应,立马让自己儿子亲自去传话盯紧了。
曹怀愫走上前,双目通红,伸手要扶起白如玉,“你可是白氏。”
白如玉一双美眸里都是警惕,身子稍微向后躲开了曹怀愫的靠近,“你……你怎么知道。”
“父亲和我知道怀恩身边有你后,我们就一直在找你,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
曹怀愫眼角的泪滑下,她赶紧拿手帕擦去,“我们也想找到杀害怀恩的凶手,哪怕是曹家的人,只要有证据,我们一定能让他伏法。”
“你真的不会包庇凶手?”
白如玉并不是完全曹家,今天主动现身,目的就是赌一把曹光会在曹家和儿子中会选择谁。
曹怀愫斩钉截铁道:“族中兄弟怎么会有亲生兄弟重要。”
“杀害公子的是他的堂哥曹怀学,公子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曹怀学摁进河里活活淹死的。”
白如玉泣不成声,“我手里有他谋害公子的证据。”
她的声音一落地,整个街道的喧哗声更甚,前几天京兆府刚传出找到了犯人踪迹,将杀人者押在了狱中,怎么如今又冒出一个人说杀人者是曹怀学。
曹光怕引来卢毅强行带走白如玉,让曹怀愫把人带回府里。
“你不要怕,跟我进府,只要有父亲和我在,谁都带不走你。”
曹怀愫故意扬大了声音,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天理昭昭,自有法理所在,哪怕杀人者是我曹家族人,我也要为我弟弟求得真相,让杀人者就地伏法。”
曹光这几天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他被管家搀扶着,哑声朝着在场的人喊道:“倘若有人因此被连累,诬告为杀人者,我们曹家也会为他洗清冤屈。”
曹怀愫扶起白如玉,“别怕,你即是我弟弟的人,就是我曹家的人,不用怕有人会在害你。”
曹光强撑着一口气安排管家,“派人去请左相,本官要和左相大人一同进宫。”
曹家门前发生的事传到京兆府时,戴远庆已经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宫门口,今日没有朝会,他拿着禁苑令牌进了宫。
禁苑是皇家私地,禁苑统领若有急事可直接觐见陛下。
李睦昨晚上看到卢毅送来是犯人证词后,气的一夜没睡,今早听到戴远庆觐见,还以为是他发现了李晔的贼子心前来上报。
结果看着戴远庆带来的证物以及押来焦浪,他的怒火莫名的熄灭了,像是岩浆表面冷却结成的硬壳压下了沸腾的火,在沉寂中等着下一次爆发。
朕让黄三挑出来监视李晔的人,背着朕和黄三勾结在一起,意图要谋害李晔。
朕的身边还真是背主的狗一条接一条。
李睦坐在那里,上身微微前倾,手肘放在大腿上,看着御桌上两份证词,手背青筋暴起。
“你先去殿外候着,等杜瑾来了,朕再做决断。”
“诺。”
戴远庆起身退出去,心里暗惊,陛下的所有反应都被殿下猜到了。
“来人,召黄三进来。”
戴远庆走出外殿殿门的时候,和黄三擦肩而过。
他看着黄三惊恐地瞪大双眼,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老树皮一样苍老的脸皮不断颤抖。
殿下说他不会有事,陛下真的会饶过他吗?
和他有着相同疑虑的还有童莱,李晔被杜瑾带走后,清苦院里只剩下了她和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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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背着陛下同意焦浪的计划,这行为就是背主,殿下为什么说陛下会饶过他?”
“黄三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对所谓的自己人格外宽容,他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无条件地纵容他们。”
“可是,背叛过他也愿意再信任吗?”童莱记得书中讲过,李睦这个极度多疑的人,小时候因为猜疑还打死过一个小黄门。
“陛下不会再信任他。”小六子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边,回头看向童莱。
“但陛下还会继续用他,他不会承认自己识人不明。”
童莱有些无语地望天,老渣皇还真是方方面面奇葩的人。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原著里面没有老渣皇召李晔回宫的剧情,这剧情是崩了吗?
左相韩公节同曹光一同进宫,卢毅接到消息时,两人的车驾已经停在了宫门口。
曹怀愫和白如玉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等着,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强行带走白如玉,邓王世子还带上了王府亲卫守在旁边。
而在官道疾驰的颠簸马车里,杜瑾把拷住李晔的铁锁链打开,冰凉的铁铐把李晔的手腕显得更加瘦弱。
“您当真要进宫?”
李晔没有任何恐惧,神色平和的吓人,“不进宫怎么打消咱们皇帝陛下的疑心。”
杜瑾说出来的话像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您也有可能有去无回。”
李晔语气很淡,“要真走到那一步,就得看李奚能不能替孤搬来救兵了。”
杜瑾压低声音,一口血压在心头,再稍加刺激就能呕出来。
“我看您是疯了,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你在清苦院里韬光养晦几年,让他们斗的死去活来,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不比现在稳妥。”
“杜瑾,我等不及了。”李晔抬眸,眼里的恨意浓郁的要化作实质。
“孤的母后和曾外祖不是因为意外死的,孤得为他们报仇。”
杜瑾眸子一缩,骤然停住话语,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愕。
不是意外,那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