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前一天,焦浪终于开始了动作,可能是太兴奋,他有些掩盖不住自己的激动。
站在晾衣架后的童莱用被子遮住表情变化,她揣摩着李晔可能的想法,这两天心中一直盘算的想法逐渐落地。
“小来子,主子问那条蓝色的发带你放哪了?”
李晔不让童莱给他束发,每次都是小六子给他梳头。
“主子现在是要用那条?”
“不是,主子方才没看见,让我问问。”
童莱把床单在晾衣绳上抻平,笑道:“小六哥,主子那条发带有点脱线,我还没缝完,你要不跟我来拿一下,正好帮我看看还有什么地方用补。”
“行。”小六子答应了童莱,又对着焦浪安排道:“主子房间得打扫一遍,你去吧!”
焦浪一瞧他们相处融洽自己就生气,两个人天天排挤他,算是什么东西。
“哼!”等两人进了房间,焦浪的愤怒逐渐凝聚成恨意,“等着吧!过了明天,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童莱把发带拿出,上面连着针线,还差一指补完开口处。
“主子的这条发带还是皇后殿下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童莱帮李晔收拾桌子时看到的这条发带,见发带损坏严重,才拿过来缝补。
“主子想补这条发带很久了,奈何主子和我都不会,便先收了起来。”
小六子拿着发带,脸上没有表情,下颌却紧绷着。
“主子来这里的第一年下暴雪,主子的伤没有好全,连续发了十天高烧,主子是握着这条发带才咬牙撑了过来。”
禁苑作为皇家禁闭场所,设立在皇陵所在的东岭,离先皇后的陵寝最近。
李晔是以为先皇后守陵的名义被贬至此地,他们主仆二人被送来时只被允许带了一些细碎的行李。
皇帝是想用这种手段让李晔主动求饶,挫他的骨气,文贵妃和温贤妃则是恨不得他就此死在东岭,以绝后患。
小六子提起的那次,禁苑的军医都说李晔肯定救不回来了,让柴愚准备上奏请罪吧!
结果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硬是挺了过来,从阎王爷手里夺回自己一条命。
经此一事,袁太妃不忍,第一次出面替李晔求情,直说先皇后在天之灵,见儿子在自己陵前受折磨,灵下怎能安心。
或许是李睦心中有鬼,连续几日都梦到虞鸢来找他哭诉,大病一场后他同意袁太妃给李晔送些衣物,又派黄三送来了几箱有关“孝”的经书,命李晔好好学习。
回忆完原著剧情,童莱抬头,第一次向小六子明确自己的态度,“主子玉汝于成,得此一难,往后必定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随后空气安静下来,斑驳的光线落在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发带重新回到李晔手里,他看着被缝好的缺口,轻轻摩挲了几下。
本以为她只会和焦浪相斗,没想到她竟然猜到了他身上。
还真是意外之喜。
第二天,依旧是小六子掌厨,焦浪蹲在一旁洗菜,胸口处放着的是那包春药。
不能下在菜里,如果他们三人都中了药,旁人一定会朝着下药去想。
焦浪把菜捞到一边,有些神经质地扣着盆底,得找个机会下在粥碗里。
童莱从主屋里探出头,喊道:“小六哥,来帮我个忙。”
听到她的声音,在井边蹲着的焦浪朝着厨房看了好几眼,不停吞咽着唾沫。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咚咚的响,答应,快答应他。
不过小六子没有过去的意思,只是扯着嗓子回了一句,“什么事,我在忙。”
“帮我扶一下凳子,我得拿个东西。”
“等我一下,这就来。”小六子放下勺子,将盛好的粥碗一一放在灶台晾凉。
焦浪屏住一口呼吸,等小六子的身影消失在主屋门口,他才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他瞪着眼睛,一步比一步快,生怕主屋里的人随时会出来。
灶台上摆着的四个粥碗,外面带花的那个是李晔的,他将药迫不及待的撒了进去,拿筷子搅拌均匀。
剩下三个,除了自己要喝的那碗,他要赌童莱会喝哪一碗。
主屋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六哥,要不要去院子里拿把锤子,这凳子有些晃。”
焦浪一咬牙,一跺脚,将药下在了刚才旁边的那碗。
不管了,看天意,要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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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喝中了,他就把童莱困在自己房间,把小六子关进主屋,反正药效起来他们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是这样做,会在童莱那里留下疑点,真要走到那一步,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
小六子出来时,焦浪已经重新回到了井边,他把洗好的菜给小六子看,“还用帮你切好吗?”
“不用,我来切。”小六子接过洗好的菜,进入厨房后先看了一眼放在灶台上的粥碗。
焦浪担心他看出异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厨房里发生的事,见小六子离开那个灶台后,心里松了口气。
李晔不和他们一起吃饭,童莱把他那份送进主屋,折返回厨房端碗。
焦浪生怕有药的那碗给自己剩下,先童莱一步进了厨房。
“我来端粥,你端菜。”
没等童莱回答,焦浪端着没下药的两碗粥去了院子里的石桌,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放在了小六子的位置。
童莱把菜放到桌子上,端着粥碗道:“今天我去主屋吃,不和你们一起了。”
焦浪见小六子过来,故意大声开口,“恭喜,看来你现在是彻底取代小六子的位置。”
“小焦哥,你不要瞎说,是主子说,一个人吃饭没意思,说不定明天让你去。”
“我可没有得主子器重的福气。”焦浪说完开始喝粥,不再搭理童莱。
童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焦浪计算了一下起药效的时间,正好足够他们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到时候过上一刻钟,他便出来点火。
心里有事,焦浪这饭吃的三心二意,时不时朝着主屋瞥上几眼。
小六子闷头喝粥,好似什么异常都没注意到。
饭后,焦浪掐着时间出门查看,李晔和童莱的影子映在窗纸上,瞧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他的眼里放着光,仿佛所有的荣华富贵触手可得。
和他一同出手的还有在京都的卢毅,为了向文家交出一份满意的投名状,他让所谓的证人交待幕后指使者是虞家旧人。
在焦浪一把火点着清苦院时,卢毅的奏折正在送往宫中的路上。
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在这一刻同时把夺命的利刃刺向了李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