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看着下来的顾辞,“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顾辞没好气地瞪了何彦一眼,来到余恬的身旁坐下,“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恬认真地感受起来,随后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要是不舒服了及时说,阿应会让家庭医生过来。”
余恬听着顾辞絮絮叨叨地安排着,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啰嗦,有一瞬间她想伸手捂住顾辞的嘴。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余恬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顾辞从沙发上起身,“我去看看阿应弄好没有。”
“我也想去。”
实际上是余恬想去偷吃点东西。
顾辞点头,带着余恬来到木屋后面的厨房里,两人刚进去就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何彦。
三人一起来到厨房,阿应跟家里的佣人们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他的面前还放着手机,上面播放的视频是,孕妇吃什么食物才不会吐。
何彦拍拍阿应的肩膀,“可以啊你,这么细节,以后谁做你老婆肯定幸福死了,好兄弟,性别不要卡这么死?”
“去去去,尽在这添乱!”
阿应白了何彦一眼,这家伙开起玩笑来一点都不收敛。
余恬被食物的香气吸引,不由自主地靠近正在摆放的女佣,她指了指面前的鲍鱼,“我可以吃一个吗?”
“当然可以。”
女佣侧身给余恬让位置,方便她拿。
余恬尝了一块,这味道比之前在家里吃到的还要绝。
阿应听到声音才发现余恬跟顾辞也跟来了,他看余恬惊奇的表情,“可以吧?我特地学网上调的酱汁。”
“真的假的?我不信,我也尝尝。”
何彦厚着脸皮跑到余恬的旁边,拿起一块鲍鱼塞入嘴里。
还没来得及品尝,就被阿应一巴掌拍在肩上,“嫂子可以偷吃,你不行!滚出去!”
“不是哥们,咋这么小心眼?格局打开呀。”
何彦摸了摸挨打的地方,用求助眼神看向顾辞,“阿辞,你说是吧?”
顾辞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是什么。”
这话给足了何彦底气,他挺起胸脯看阿应,“听到了吧?”
“你可拉到,出去出去,准备可以吃饭了。”
阿应没有继续理会何彦,而是继续准备手上的食材,余恬也不好意思继续偷吃,跟着顾辞慢悠悠的回到木屋里。
顾诚跟顾庭盛已经把余恬跟顾辞的房间弄好,在客厅里喝着茶休息,看见余恬回来,顾诚放下手中的茶杯。
“恬恬,跟爸爸上去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来了。”
余恬跟着顾诚上楼,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被房间里温馨的一幕惊讶到,床上所有的用品都是粉色的,甚至连新的拖鞋跟牙刷都是粉色的。
“爸,这些东西你都是哪里搞来的啊?”
余恬不解地看向顾诚。
“路上来的时候买的,现在你不能坐长途车,只能在这里休息,肯定得给你搞得舒服一些。”
余恬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的感觉。
顾诚看着余恬喜悦的脸色,“恬恬,你师父知道这件事不?通知她一声吧,我派人去接她过来,就当来玩玩费用爸爸全报销。”
“爸,师父她都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余恬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师父拨通电话过去。
梨静圆听到余恬说,孩子差点流掉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余恬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小心再小心!”
“师父,那真的是个意外,人家这不是第一次嘛,什么都不懂。”
“哎,你这孩子真是...你说你在哪里?”
“在顾辞朋友的牧场,师父您要来吗。”
梨静圆看了一眼旁边学习的小耗子,思索了一会儿,这孩子从小也没去过什么好地方,带出去多看看也不是不行。
“行,我带小耗子一起去,给我个地址吧。”
“师父,顾辞的爸爸会派人去接你跟耗子的,明天收拾好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你多注意身体啊。”
余恬一个劲地保证,自己绝对会注意才挂断了电话。
梨静圆钢挂断电话就拿上钱包出了门,“耗子,师父出去给你姐买点东西,你在家里好好看家。”
“好!”
小耗子一边学习一边回答。
余恬挂断电话才想起,之前答应师父要给小耗子读书的事情还没跟顾辞说。
她拿着手机下楼,思索着应该怎样开口才合适。
却没想到跟顾辞撞了个满怀。
“想什么呢?走路还分心,你现在得多注意一点。”
“啊,我正要找你呢,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余恬拉着顾辞回到房间里的沙发坐下,她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嗯,是这样的,师父想让小耗子读书,但是小耗子出生在农村,很多证件都是齐全的,我师父她弄不到,想问你可以不可以帮帮忙。”
说出这些话,余恬有些紧张的看着顾辞脸上的表情,她害怕这些事情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以,交给我吧。”
顾辞说办就办,立刻让特助去查附近的小学。
晚上,吃饱过后余恬早早回了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眯着眼休息,没想到竟直接睡着。
睡得早的坏处就是,半夜余恬醒了,她迷糊地坐起身,摸黑下床想喝口水。
她在房间里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杯子,只能下楼找。
余恬刚下到一楼的位置,就看见之前那只小黑狗,正蹲坐在后院的门口看着她。
一人一狗对视了一眼,小黑狗突然朝着余恬猛地开口大叫,它的叫声中气十足,吓得余恬拿水杯的手一抖。
小黑狗从吼叫变成了龇牙,对着余恬做出凶狠的模样。
这怪异的举动让余恬觉得很奇怪,她的后劲窝处一凉,瞬间明白了这只小黑狗为什么朝自己叫。
余恬放下水杯,下意识地摸向口袋,一掏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些天她早就把符纸给用完了,身上一点都没有,就连师父给的护身符都在顾辞的身上。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