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一巴掌拍在阿应的肩上,“在农场还能听到外面的八卦?”
阿应瞪了何彦一眼,“说啥呢,我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
“行了,都别闹了,进去吧。”
顾辞瞪了眼玩闹的两人,牵起旁边的余恬走进牧场里。
何彦跟阿应一边聊一边跟上顾辞的步伐。
顾辞轻车熟路地带着余恬来到牧场的木房子里的大客厅,余恬被眼前的景色惊艳得瞪大双眼,她松开顾辞的手,拉开后院的门出去。
无边无际的草原,一片翠绿,被阳光一照像是刷了一层金粉。
在木屋的不远处,还有羊儿自由散漫地吃着草。
这种场景,让余恬的心情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
余恬忍不住走出去,趴在木屋的围栏上享受着此刻的风景。
阿应跟何彦勾肩搭背进来。
何彦指了指外面的余恬,“看样子,嫂子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啊。”
顾辞看向她的背影,“嗯,挑对地方了。”
阿应也跟着看过去,他对这个嫂子充满好奇,“阿辞,什么时候结的婚?”
“前几个月。”
顾辞的回答让阿应感到惊奇,他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支珍藏的好酒,“这酒,也就你们来了我才舍得开。”
何彦从阿应的手里拿过那瓶酒,仔细看了几眼,“嚯,还真是。”
余恬一进来就听见三人的对话,她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坐在顾辞的旁边没有吭声。
她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阿应发现了余恬的小动作,他的眼珠子一转,“嫂子,你要是觉得在这里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但是不要超越最远处的白色牌子就可以。”
余恬回头看向顾辞,用眼神询问他。
顾辞朝余恬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
余恬离开木屋,在草坪上走了一圈,马圈里有一只小狗,看见余恬就从里面冲出来,对着余恬嗷嗷嗷地叫。
余恬被这只突然冲出来的小狗吓了一跳,她轻抚胸脯,“你是哪来的小狗啊。”
哪知,这小狗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跑到牌子的底下叫了几声。
余恬这才看见牌子上写着,吴应牧场。
她绕了一圈,发现牧场里什么动物都有,唯一奇怪的,就是工具房里有一只黑狗,端坐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余恬。
不叫也不动,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余恬忍不住走上前,蹲在离黑狗不远处的草坪上跟它对视。
黑狗见状趴下,对着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趴下睡觉。
余恬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耸了耸肩,放轻动作起身,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躺下。
她闭上眼晒着太阳。
木屋里。
阿应打开酒,给顾辞跟何彦各倒了一杯。
“现在家里生意怎么样?我总听圈子里的人说,你们家现在不景气?”
阿应关心起顾辞家里的情况,不过这些话都属于空穴来风,他基本上只是听一听,并没有全部相信。
“还算不错。”
顾辞回答得很简洁。
阿应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追问生意上的事情。
何彦看场面冷下来,他立刻举起手中的杯子,“来来来,喝起来这么严肃干啥?”
阿应立刻跟上,他举起杯子,“庆祝阿辞,回归正常生活!”
三人干杯,一杯酒下肚。
叩叩,“没打扰你们吧?”
门口响起张茵茵的声音,除了阿应,顾辞跟何彦的脸色阴沉。
顾辞皱眉看向何彦,“你告诉她我们在这地?”
“我没有!你看我拿出来过手机吗。”
何彦属实冤枉,他甚至从口袋里把手机给拿出来摆在顾辞的面前,“不信你自己看。”
看见两人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阿应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是我告诉她们的。”
“她们?”
何彦一听整个人差点弹起来。
“是,是啊,还有我女朋友小诺...”
顾辞这个时候才看见张茵茵旁边还站着两个女孩。
小诺跑到阿应的身旁,勾住他的手臂,“今天休假,我听说你朋友来了,就把我朋友也带来了,你朋友不是都单身吗?”
这个都字,小诺咬得特别重。
何彦捂着脑门,这下是真的惨了。
好巧不巧,余恬这个时候回来,还是从花园的门进来的,看见张茵茵的那一刻她也是惊讶的。
“哎,大下午的喝酒,也不知道喊我一起真是不厚道。”
张茵茵从门外走进来,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看了一眼,惊呼一声,“还喝这么好的酒,真是不看重我们这些年的感情。”
余恬听着几人的对话走进木屋。
小诺立刻扫了她一眼,又换上嫌弃的眼神,“这女的谁啊?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跟来了吗,谁朋....”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出来,就被阿应捂住了嘴,他对着顾辞赔了个笑脸,“这傻子起太早,脑子还没清醒,阿辞别跟他计较。”
小诺挥开嘴上的手,“你干什么呀!我话都没说完呢。”
她的话让张茵茵十分满意,“你别这么说阿辞的老婆,她虽然有点土,但性格还是不错的。”
余恬听着虽然生气,但碍于这些都是顾辞的朋友,她不能没有礼貌地乱发脾气,大闹一通做个泼妇,她不在行。
“注意你的言辞。”
小诺瞥了瞥嘴,她当然知道顾家在京市的地位,听张茵茵说他结婚了,本来还不相信,今天一来还真见到了这顾辞的老婆。
跟张茵茵简直没有可比性,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辞眼瞎,随便从农村里捞了一个回来。
“你可行了啊,再乱说话不准来我牧场。”
阿应出声警告,他已经察觉到顾辞的情绪不对劲。
被言听计从的男友警告,小诺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为了避免惹是生非,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哎,气氛别这么尴尬嘛,这酒不喝可就浪费了。”
张茵茵充当着好人,在三个杯子里挑中了顾辞的酒杯,她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呐,我喝完了就当赔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