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冲上前蹲在阿喜的旁边,“你怎么了阿喜,为什么会这样!”
但阿喜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抱着脑袋一个劲地抖。
何彦也被眼前的一幕所吓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阿燕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余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黑猫一放进来阿喜就这样了!”
她崩溃的声音非常刺耳,听得余恬莫名的烦躁。
余恬看阿喜的样子大概率是受到了惊吓,她扭头看向站在最外面的何彦,“可以麻烦你去买一点艾草或者艾叶吗?”
“行,我现在去。”
何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多耽搁,换好鞋子就跑出门买余恬要的东西。
余恬走到阿喜的旁边,观察了一下,阿喜只是被浊气沾染,没有上身的迹象,用艾草跟艾叶泡一泡澡就好。
“她没事,就是被吓到了,等何彦回来你把那两样东西给她加在一起泡澡,连泡三天就好。”
“这样,真的有用吗?”
阿燕显然有些不相信余恬。
“你信我,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余恬的眼神坚定,阿燕也没有多说什么,把阿喜从角落里扶起来,带到客厅里坐着。
四人沉默地坐在客厅里等着何彦。
余恬时不时地看向手机上的时间,这何彦一去就是一个小时,实在是太久。
顾辞从余恬的脸上看出焦虑,他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余恬的小手上,“别着急,再等等应该很快回来了。”
有了顾辞的安抚,余恬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她对着顾辞点点头。
下一秒,师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去接个电话。”
余恬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师父两个字,顾辞看见后便点了点头,“去吧。”
她绕过顾辞的腿,来到阳台的位置接通。
把刚刚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还有她让何彦去买艾草跟艾叶的事情。
“那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烧或者身体很重的感觉。”
余恬回头看了一眼阿喜,她的眼神惊恐,盯着电视机缩在阿燕的怀里。
“她被那东西吓到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梨静圆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把那孩子的面相跟手相拍给我。”
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余恬若有所思地回到客厅,来到阿燕跟阿喜的面前,“我让我师父看看她的情况,你把她的手掌掰开。”
阿燕照着余恬的话做,哄着阿喜打开手掌,余恬拿出手机快速地拍下阿喜的脸跟手,给师父发过去。
不出五分钟,师父就回复了一条信息。
【师父:缠着她的东西跟姐姐有关,你做得没错,解决完赶紧回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接这种活。】
余恬看着师父的信息,有喜悦也有焦虑。
叩叩叩,剧烈的拍门声,让她回过神来。
“是我,赶紧开门!”
何彦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余恬立刻跑过去开门。
他手中提着两大袋艾草跟艾叶,“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嫂子,你没跟我说要买多少,我就往多了买...”
余恬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确实没有交代,她着急过头没说清楚,“是我的问题,我没说清楚。”
“哎没事没事,让阿喜一天多泡点。”
何彦提着两大袋东西进来放在地上。
他的肚子咕咕直叫,早上出来的着急,还没吃饱,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阿燕家里的佣人从厨房里出来,她面色慌张,“大小姐,老爷跟夫人要回来了。”
顾辞关掉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先回去,有事你找余恬。”
他迈开修长的腿来到门口,牵着余恬出了阿燕的家里,何彦还没来得及休息,想抗议却一点办法没有,只好麻溜地跟上去。
阿燕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地板上的艾草跟艾叶,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她把阿喜从沙发上扶起来,“阿喜进房间休息吧,好吗?”
阿喜用幽怨的眼神看向阿燕,“姐姐我害怕...”
她的声音很小,但阿燕却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妹妹泪眼婆娑的模样,阿燕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那去姐姐的房间里休息可以吗。”
阿喜僵硬地点点头。
阿燕扶着阿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阿喜一钻上床就缩在角落,用被子盖过头顶躲在里面。
回酒店的路上,余恬都是心神不宁的,她的脑子里总是反复出现师父警告的话。
顾辞捏了捏余恬的手背,才把她的心绪拉回来,“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饿,去吃这边很火的火锅咋样?”
没等余恬回应,何彦先回应顾辞,还亮出手机给两人看他刚刚找到的网红火锅店。
顾辞瞥了何彦一眼,又把视线放回到余恬的身上。
但余恬压根没心情想吃什么,她被这几天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为了避免被顾辞看出来,她还是保持着强颜欢笑,“我都可以,去吃何彦看的那家火锅店吧?看起来蛮好吃的。”
余恬都这么说了,顾辞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彦立刻吩咐司机,把车开到那家火锅店的门口。
由于来得太早,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一点何彦十分满意,这让他有种包店的感觉,还是一家每天都爆满的网红打卡店。
“三位是吗?”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
“对,特色菜全部给我上一份。”
“特色菜全部都要吗?”
“对,全部。”
何彦非常霸气地点单,服务员手忙脚乱地开始在菜单上勾选,把所有的特色菜都勾选下来。
锅底很快就上来了,没一会儿就咕咚咕咚冒着泡。
辣椒的香味钻入余恬的鼻腔,成功让她短暂地忘却了一些烦恼。
顾辞挽起袖子,拿起桌面上的两个碟子,到酱料台前调着酱料。
何彦对余恬投去羡慕的眼神,“余恬,你有口福了,阿辞上学那会儿,调的酱料是我们之中最好吃的,但是他这人小气得很,不肯告诉我们怎么调的,最贱的就是,他只会让我们尝一口。”